14.鸡腿给你，你拒绝她
说实话，在某个不夜晚，沈牧晢确实起过这种不单纯的心思。
姜与盼在后面拉着行李箱，上前两步，插嘴解释：“晢哥的意思是，我们三个人一个宿舍，高二下学期我们宿舍的七个人因为违规处罚被开除了住宿资格，现在空着床位，就把你安排进来了。那天刚好我请假了，但是我还真好奇晢哥为什么安然无事。”
真牛啊，这也太酷了吧。七人违规被开除住宿资格，这是上演了一场多人运动被抓了吗？
“为什么啊？”楚锦知仰头问他。
沈牧晢微微一笑，凑近他的耳边说：“因为，我举报的。”
楚锦知眨眨眼，看了眼身后还不知情的姜与盼，与他相视一笑。
“你们笑什么啊？背着我说什么悄悄话呢，把我落单？操，你们很过分欸！”姜与盼不爽地叭叭着。
“你们校霸还自带举报技能的吗？”楚锦知没搭理身后那人，笑着问他。
沈牧晢同样，目光直视前方，胸腔颤动，忍着笑意，心情不错地回：“升级了。”
这一刻，校道处风穿百叶，轻吻过耳，身侧的人笑着把他搂紧，他们轻扬的嘴角是一路上最闪耀的光芒。
下午的小测，教室里只有唰唰地笔触摩擦卷子的声音，还有几个窝在桌面偷偷睡觉的，其中之一就是刚上完英语课的楚锦知，很没给面子的倒头就睡了。
“晢哥，要我去食堂帮你打饭吗？”看到时间离下课只剩三分钟，姜与盼照常问他。
沈牧晢靠着椅子，手上不闲地转笔，目光全落在头朝向他睡着的楚锦知，放小声地说：“不用，你先去。”
姜与盼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指了指他，说：“叫醒他一起去呗。”
“我等他。”说完，沈牧晢顺势把手肘撑起，头靠着手背，眼神毫不加掩饰地盯住他软乎乎的脸，数着他的睫毛数。
姜与盼压住声音，胸膛燃着一把火，愤然道：“我去！晢哥，你现在就是一个妥妥地重色轻友的例子。哦我想起来了。今早我就是你色路上的最大工具人，操！还有没有友情可言了。”
沈牧晢没有给他兄弟一个眼角，嘴角上扬道：“我也没有说过，我不重色轻友。”
“下——”铃声刚响起一秒，整栋楼的人开始地震般的跑出教室，奔付干饭，那仗势和百米冲刺没什么两样。
毕竟，只要干饭速度快，提高一分不会菜，干掉千人我最爱。
楚锦知被突如其来的跑步声震醒，打激灵似的坐直了腰板，表情呆滞，亚然灵魂还处于游离状态。
接着，他机械地转头，望向他的的同桌，他的同桌也在看他。
“喝口水。”沈牧晢边把他桌上的水杯放进他的手里，边清清嗓说。
楚锦知惯性地喝水，一会儿就听到肚子里传出的咕咕声，转动眼珠子，终于开机成功。
“走吧，干饭去。”沈牧晢单肩背上自己的书包，一手拿起同桌的书包，还蛮轻地，瞟了钟一眼，心里计算着时间，问，“你每次清醒都要五分钟？”
楚锦知跟着他走出教室，牙齿轻咬着吸管，点点头。
“乖乖坐这里等我，我去打饭。”沈牧晢把两个书包放在食堂的座位上，让他看好，然后拿起自由餐的饭卡去打饭。
楚锦知懵懵地点头回应：“好。”
刚下课这个点，食堂里人头攒动，闹闹哄哄地。沈牧晢一踏入食堂，人群的交谈声更是升了一个声贝。
“你看，今天校霸怎么来食堂了，等等我要拍下来……”
“人家爱来就来呗，你管那么多干嘛？校霸不用吃饭啊……”
“校霸竟然排的自由餐窗口，还打了两份，我去真豪气！”
“不像我，我只能吃混杂头发丝和拖把毛的菜，还有满是骚气的鸭……”
“……有得吃你还挑？”
n校食堂同一个区分为固定和自由餐窗口，简单来说，两者的区别就在于自由窗口菜贵但好吃，富家子弟干饭的不二之选。
“请问你是十六班的楚锦知吗？”一个空气刘海的高马尾女生凑近他，声音有些发颤地问，“可以加个好友吗？我把上次借你的钱还给你。”
楚锦知一边高兴地同意了，一边接过她的笔写下一串数字。
“那我今晚再联系你。”空气刘海的女生拿着小纸条，蹦跳地转身跑向她的小姐妹身边。
“好。”楚锦知挥着手，与她再见。
刚打完饭的沈牧晢恰好看到他和女生嬉笑这一幕，眼中燃起一簇火苗，似乎下一秒就会烧遍原野，气急地朝他吼：“楚锦知！”
真是一秒不看着，什么野花野草都赶着往上蹭。
“怎么了？“楚锦知没有意识到对面那人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自觉伸手拿过饭开动了，嘴里塞着饭，鼓着嘴咕哝着问他。
沈牧晢咬牙切齿地大口咀嚼，问：“你怎么能随便把自己的个人信息给别人？”
楚锦知：“不随便啊，我认识她，而且我深思熟虑过了。”
虽然钱不多就五块，但有人记得还回来，那当然好了。
有人自愿还钱他这个地主自然该接着啊。不然呢，发一个红彤彤的红包甩在她的手机屏幕上，告诉她，lz缺你这点钱？
那他一定睡觉张嘴，鱼泡泡跑脑子里去了。有病！
沈牧晢没心思吃饭了，三连逼问：“你什么时候认识的她？她，你有什么好熟虑的？你喜欢她？”
楚锦知手抓一个鸡腿啃着，不解地说：“就刚开学那会，我帮了她，没想到她现在还记得，你肯定是误会了，我不喜欢她啊。”
说完，又啃了一大口鸡腿肉，几口就解决了，眼神却暴露他的想法，不想放过对方那只鸡腿。
沈牧晢顺着他的视线，用筷子夹起鸡腿，无理地命令：“鸡腿给你，你拒绝她。”
“我不能两者兼得吗？”楚锦知在脑海里缓缓打出一个问号，伸手拿过鸡腿，问出声。
沈牧晢差点被气笑了，嗓门提高一个度，霸道地开口：“你还想二者兼得？想的倒是美！你拿了我的鸡腿，就听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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