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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幸福之所 Beti Shulmani


  幸福之所mani

  “爷爷他…走了吗?”

  “嗯。”

  “祝福一下你爷爷吧,他也算是寿终正寝了。”

  “……”

  “我知道…可是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了。”

  “无妨,无论是什么样的困难,有什么样的难关,只要我们两个在一起,就一定能战胜它。”

  “相信我,无妨。”

  月28日

  一大早神子苏与裘诺就出现在了机场大厅里。

  过了不一会儿,澹台楠与其神灵九离也到了大厅。

  澹台楠是个很是英隽的混血儿,亚麻色的微鬈头发,暗蓝色的桃花眼,高鼻梁白皮肤大长腿,整个一行走的注意力吸引器。

  神子苏一看到澹台楠就把裘诺推了上去。

  裘诺:“……”

  澹台楠拉着自己的行李箱,见裘诺上前对自己说来了啊,瞥了眼神子苏。

  裘诺自然知晓他想说什么替神子苏答了,“她看你又祸害小女生,不爽。”

  澹台楠:“”

  180左右黑发灰眼的九离神趁着那边在聊天,三步并两步跳到神子苏面前,“哈哈哈!你又逃了一天课?”

  话音未落,就听见裘诺说:“快走啊!想赶不上飞机吗?”

  于是九离只得兴趣缺失的暂停谈话挠挠脸跟神子苏拖着各自的行李箱前去取机票。

  飞机上,九离与神子苏坐在一起,澹台楠与裘诺坐在一起。九离生性喜好讲话,最善言谈,这一点倒是正好与神子苏对上了,二人这边说的上至天文下至地理,无所不聊,无所不涉,唾沫横飞,眉飞色舞,就差手舞足蹈欢快跳舞了。

  那边两个不喜欢说话的坐在了一起,安安静静,飞机起飞后澹台睡觉裘诺发呆。

  “对不起…”

  “对不起…”

  “…楠”

  金发的少女嚎啕大哭…

  澹台惊讶地伸手,想要去触碰那个哭泣着的女孩,可她却在澹台手指触及地一刹那,如玻璃般碎掉了。

  你从很久以前开始就经常出现在我的梦里。

  你是…

  谁?

  “澹台楠!”

  他猛的睁开眼,正对上一脸无可奈何瞪着自己的神子苏。

  两人眨巴了两下眼睛面面相觑。

  神子苏无奈,“还睡呢?我们要转机了。”

  神子苏他们坐的飞机是八点二十起飞的,中间要转机,直到下午两点四十才到遵义市。

  到了遵义机场,他们休息了一会儿,取了行李,随便找了一个饭店吃了饭,买了点东西,就赶往遵义汽车站,坐上四点半的客车,前往余庆县。

  等抵达了余庆县,裘诺他们带上行李下了车。

  天正下着小雨,他们视线所及范围内全是雨伞,根本找不到他们要找的那位。

  裘诺微微皱了下眉头,正在忧虑,刚巧这时传来一阵呼喊:“裘诺!”

  裘诺循声望去,看见不远处有一位撑着油纸伞穿着民国装,带着中国古典美的柔弱女子。

  她长长青丝垂至腰际,脑后一柄碧绿玉簪,脚上挂有两个铃铛,漂亮的鹅蛋脸上满是遮不住的喜悦。

  神子苏欣喜,“欸!矜惭!”

  矜惭朝他们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过来,二人二神便拉着行李箱向她那儿走去。

  等到碰了面,矜惭率先抱住了裘诺与神子苏,“好久不见!”

  裘诺笑笑,“害不害臊!有多久!上次神殿集会才见过一次!”

  神子苏思考了下,“不过我好像是有一年半左右没见到矜惭了。”

  矜惭笑,“对啊,自从我来了余庆这边我们就再未见过。”

  说完,她又看向后面的一人一神,“九离!澹台!久违!澹台你长高了!”

  澹台脸上也不复冰冷透着淡淡喜悦,“嗯。”

  九离插嘴道,“哈哈哈哈他都186了!”

  矜惭啧啧,“长那么高做什么!”

  九离继续一脸洋洋得意多嘴道,“跟某个一米六的玩最萌身高差”

  澹台冷着脸就是一个肘击。

  神子苏扭头很是懵逼的瞟了正痛得高一声低一声捯气儿的九离一眼,“????”

  聊了一会儿,矜惭便引他们到一面包车处,分两辆车前往小腮镇。到了小腮镇,又找来另外两辆面包车,向一座山上开去。

  山路颠簸,崎岖不平,且弯弯曲曲,蜿蜒盘旋,直坐了近一个小时,矜惭才叫裘诺他们下了车,带她们向山上走去。

  “我们现在在半山腰,大概还要走一个半小时才能到我的家。”

  九离听到那句我的家微微一愣。

  山路难走,满是上坡,恰又在下雨,道路泥泞不堪,本就崎岖的山路现在还满是泥浆,坑坑洼洼的,当真是步履维艰。说是一个半小时,他们愣是走了两个小时,才到矜惭所说的那个家。

  在蒙蒙雨四重山中,缩着几间低矮破败,看上去让人就很是担心会不会被风刮倒的瓦房。

  这房外有几个正在接雨水的小盆子,周围有几个胡乱垒着的大盆子,屋上瓦片早已残缺不全,久经风吹日晒显得很是苍老凄然的木门上挂着把锈迹斑斑,宛如古董的铁锁。

  房子的墙面也凹凸不平,墙根处长满杂草。

  四下望去,广阔山间竟再没有一间屋子,倒还有几堆颓垣败壁。

  九离有些不解的望向矜惭。

  矜惭察觉到了九离的视线,轻轻说道:“这附近,只有这一家了。”

  神子苏环视了下四周问,“为什么这里只有这一家了?”

  矜惭叹气,“这儿土地实际上种不出什么东西,这附近又都出去打工搬走了,只有这一家了。”

  正说着,那瓦房的门开了,走出一个黝黑瘦估摸十岁,脏兮兮的男孩。

  男孩走出看见矜惭刚想开口喊她,但在看到她身后的裘诺他们时闭上了嘴。

  矜惭瞄到,忙扭头对他们说,“那是我的奉献者,王晓。”

  裘诺注意到王晓身上的衣服又旧又脏,连上面的图案都看不清了,很久没洗的样子,穿得黑漆漆的,甚至还有些洞,不禁挑眉压低声音问矜惭,“他有几件衣服?”

  矜惭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不要问了,这是最好的一件了。”

  裘诺沉默不语。

  王晓察觉到她们,“矜惭,这些人是?”

  矜惭点头,“王晓,我来给你介绍下!”

  她把每个人都拉到王晓的面前简单介绍了下,待最后一个九离被介绍完,她拍拍王晓,“你陪他们聊一会儿,我去做饭。”

  神子苏看着矜惭走进瓦房屋,表情很是不自然,“当年那个什么都不会的矜惭居然会做饭了。”

  九离摇摇头。

  见雨大了起来,裘诺他们便陆续进了瓦房屋。

  神子苏环顾屋里头昏黄的的墙面,嘎吱作响的一张床,四个三脚板凳,一张破旧的桌子,一个老旧的带着天线,落尽灰尘的电视,布满蛛网的墙角,深深觉察出这屋子自带压抑气氛,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裘诺一进门见只有一张床,疑惑的问王晓,“你们家就一张床?”

  王晓正坐在一个三脚板凳上剥豆,他头也不抬的答道,“隔壁还有一张床。”

  裘诺边注意屋内环境躲避时不时因为渗水落下的水滴边问道,“你家人呢?”

  王晓用平静的不能再平静的语气如同讲自己每天要做的事情般叙述道,“爸爸死了,妈妈改嫁了,爷爷…四天前死了,奶奶…早就不在了。”

  屋内顿时一片寂静。

  澹台瞥了王晓一眼,放轻脚步走到厨房。

  说是厨房,只不过是一个小房间,不仅不透风不透光,还麻黑麻黑,一股霉味,澹台抱臂淡淡询问正在做饭的矜惭,“你叫我们过来是这个原因吗?”

  矜惭点点头,“隔壁那张床,以前就是他爷爷睡的。”

  澹台依然叉着手,“你?”

  矜惭笑笑,“神又不是一定要睡觉的,我一般就出去待着,看看星星啥的。”

  澹台见她满厨房找刀子帮她递了个刀子,“他家”

  矜惭低头切菜,边切菜边叹气,“他父亲早死了,母亲改嫁了,嫁到了贵阳。”

  澹台闭上眼,“不上学?”

  矜惭切好菜弄好饭,开始理裘诺他们带上来的青菜,“以前上,现在…不上了,以前这山里有个龙洞小学,后来被政府撤了,只能去小腮镇上的小学。”

  “这地方交通本来就不行,家里也需要他照顾,就不上了,不过有时候,龙洞小学老师会回来再召集学生上课,那时候就去去。”

  澹台倚着墙,“找我们干什么?”

  矜惭抬起头,“这不明晚上神殿要开会,我怕他一个人在家有问题,把你们找来,顺便帮个忙,陪他说会儿话。”

  “说个话?”

  “你都不知道,他爷爷死了,家里存的钱太少了,连口棺椁都买不起,我就直接与他动手把他爷爷直接挖了个坑埋了,我看他虽然不说话,但心里一定很难受,就想让你们两个来开导开导他。”

  澹台听闻难得用手揉了揉眉尖,“直接埋?”

  矜惭凝重着脸,“那也是没办法的,但好歹,我还了他一个入土为安。”

  澹台不语,过了几秒钟,扭头离开了厨房。

  神子苏正在掏自己从包里带来的吃的,一样一样摆开给王晓指,“这个是黑巧克力,我最喜欢吃的!你可以尝尝嘛!怎么样!好吃吧!这个是可乐糖!我小时候开始就一直喜欢吃!怎么样味道?不错吧…”

  见神子苏拆自己的零食,裘诺想了想,翻开自己的行李箱,找到了一盘被保鲜膜已经包好的东西,“矜惭,我在飞机场那边买了牛肉,你快点弄好,出来尝一尝!”

  矜惭听见赶紧弄好了菜,弄好了饭,找了个大碗把饭与菜和在一起,王晓进厨房帮她端了出去,他找遍了家里所有的筷子与勺子,才勉勉强强凑够了份。

  矜惭笑着望着他们,“大家吃吧!”

  神子苏看着大碗旁边的一小盒牛肉,又瞄了眼正悄悄看着那盒牛肉的王晓,用胳膊肘捅了下坐在旁边的澹台楠。

  澹台楠飞快地瞥了她一眼,幅度很小的点了点头,轻轻咳了一声。

  九离会意,当即拿起那牛肉,“欸!你们吃不吃牛肉啊!吃不吃啊!”

  神子苏很配合地皱眉,“拿走!我最讨厌肉了!”

  澹台楠盯着地板,“不吃”

  说完二人埋头扒饭,草草吃了几口澹台撂下筷子就走了,倚在门框上看外面下雨。神子苏很快也吃完了,跑去找澹台。

  裘诺挑了半片,却是吃了好久,矜惭挑了两片,九离挑了一片,三个神糊弄了一下,便坐在桌旁侃大山了。

  王晓低头嚼着牛肉,一边吃,一边偷偷抬眼看旁边聚在一起的三位神和看着外面不知道在聊些什么的澹台与神子苏二人。

  “你骗人,你就喜欢牛肉。”

  澹台楠面无表情轻声说。

  神子苏觉察到他声音中的固执轻笑道,“好意思?你也骗人,明明饿得不行说什么不吃。”

  澹台楠横她一眼,刚想说些什么却猝然用手扶了下头。

  神子苏担心地赶紧拉了他一下,“没事吧你?”

  澹台看了眼如此关心他的神子苏,摇了摇头。

  等碗洗好了,各种事物都处理好了,矜惭让王晓把门关上,澹台把自己的椅子让给王晓,站到一边,另三位则默默地盯着矜惭,“你有事要说对不对?”

  矜惭点点头,“对。”

  九离注意到她有些犹豫地瞟了一眼王晓,知道这事跟王晓有关,“说吧。”

  矜惭深吸一口气,“后天,王晓你妈妈要把你接走,接到贵阳去,你要跟她一起生活。”

  三人二神同时愣住。

  王晓不可思议地说道,“可是…她不是已经不要我了吗?”

  矜惭见他眼圈都有些红了补充道,“我跟她说了,她答应把你带到贵阳。”

  “……”

  王晓没有说话站起转身走到另一个房间。

  神子苏紧皱眉头。

  眼瞅着王晓回到了房间,裘诺扭头问矜惭,“你在电话里与她磨了多久?”

  矜惭轻啧一声,用手拉过刚刚王晓坐的小板凳坐了上去,“磨了大概一个多小时。”

  裘诺笑了笑,“神也有去求人的时候吗?”

  矜惭朝她吐了个舌头。

  澹台楠走到神子苏身边。

  神子苏察觉到从自己上方突然投下的一片阴影,好奇地昂起头,见是澹台她笑了一下,拽住了澹台的衣服。

  “我突然觉得啊,其实我们三个挺像的,没有神,我们可能都撑不过去。”

  澹台楠注视着她溢满笑意满足的眼睛,别过头。

  九离与裘诺去聊天,神子苏与澹台坐在客厅,矜惭想了想,见这边没有自己的用武之处,回屋找到了王晓,王晓正坐在床沿,低头摸着爷爷的相片,矜惭坐到他的身边,“你不想你妈妈吗?”

  “不想。”王晓轻轻说,“她已经抛弃我了。她早就不爱我了。”

  矜惭叹气,拍了下王晓颤抖的肩头,“不是的,她还是爱你的。”

  王晓充耳不闻,只是用指腹一遍一遍地摩挲爷爷的相片,“你只会告诉我她爱我,可是,家里出事,她却从不回来,从不帮忙。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和爷爷,还有矜惭你一起扛下来的。”

  “…嗯。”

  “她为什么不回来呢?为什么不帮我呢?哪怕就是一句能让我感觉到她对我的关心,乃至爱的鼓励的话呢?”

  “不是说世界上所有的母亲都会关心,都会爱自己的孩子吗?为什么我,会被舍弃呢?我做错了什么吗?”

  矜惭抚摸着男孩有些扎手的头,“不是的,你没有被舍弃,也没有做错任何事,你的母亲不能来帮你,可能也有她自己的苦衷”

  王晓沉默了一会儿,却是再次开口问道,“那么为什么爷爷,爸爸,奶奶,他们也都离开我了呢?”

  说着说着他的嘴唇猛地一哆嗦。

  “我觉得自己就像灾…”

  “王晓!”

  矜惭一声断喝打断他的话,双手紧紧按住他。

  王晓渐渐平复下来,瑟缩着看向她。

  矜惭勉强一笑,“你只是个普通的孩子,只不过是个孩子。”

  王晓复杂地看向矜惭,闭上了嘴。

  矜惭却是忽然想起来什么般,笑了起来,“不过说起来你和他们两个还有点像。”

  王晓心知她说的是神子苏与澹台楠,“为什么?”

  矜惭收了笑容,“神子苏在五年级时父母离异,无人愿意抚养她,只给她留了空空荡荡的一个房子,是裘诺神一直在照顾她。”

  “澹台楠以前是美国洛杉矶孤儿院的一个孤儿,五年级被澹台夫妇收养,后来初一的时候澹台夫妇因为车祸去世,九离正好遇上他,这才让他有了依靠。”

  “你们三个的命运,没有一个能说上一帆风顺乃至勉勉强强呢。”

  蓦然外面传来神子苏的呼喊。

  “矜惭!”

  矜惭听到连忙起身开门,“怎么了?”

  神子苏站在门口,笑着举了举手中的几个串在一起的小瓶子,“我带了六个许愿瓶!玩玩嘛!”

  矜惭听闻哑然失笑,“你信这个?”

  九离从外面走进来率先抢过神子苏手上的一个,对矜惭示意了下,“没事,你就当玩玩嘛。”

  裘诺盯着神子苏硬塞过来的那个许愿瓶似乎很是纠结,九离凑过去一副好奇宝宝模样般问,“你要许关于神子苏的愿吗?”

  出乎他意料,又在他意料之中,裘诺摇了摇头,“不,我放不下…她。”

  “又是花绐吗…”

  九离边许愿边偷偷拿眼去瞥矜惭,与其说是瞥,倒真的该说是暗送秋波。

  矜惭却完全没有注意到偷看自己不断抛媚眼的九离,她一直紧紧握着自己身边王晓的手,王晓望了她一眼,笑了。

  神子苏凝视着自己前方的裘诺和澹台,澹台回头纳闷地看了过来,还挪了挪位置让她得以站在裘诺身边。

  神子苏这才像反应过来似的抿了抿嘴,走上前去,趁着旁边的一人一神闭眼许愿的时候,用手擦了擦自己的眼睛。

  我的心愿是,就这样,让我看着对我如此重要的他们还好好的存在在这里。

  王晓家连灯都没有,神子苏是靠掐自己的那个可以发光的手表知道了时间。

  “欸,已经近九点了,你们说,我们今晚上怎么睡觉啊?”

  九离率先道:“我今天晚上不睡了,我就坐小板凳。”

  裘诺也紧随其后说,“我也坐小板凳。”

  澹台看了眼神子苏,不容驳辩道,“你睡床上去。”

  神子苏问,“那你呢?”

  澹台平静地指了指地面。

  神子苏扭着眉头略带担心般道,“这天还有点冷。”

  澹台轻声细语,“没事。”

  神子苏刚想再反驳两句,遽然澹台很是痛苦的蹙了下眉,神子苏连忙问道,“又头痛了?怎么这段时间越来越频繁了?”

  澹台无所谓般冷着脸,“老毛病,倒是会时不时闪过一个女孩子。”

  神子苏嬉皮笑脸问,“什么样的?”

  “金发的正在抽泣的一个女孩子。”

  神子苏瞬间收了笑容,她审视了澹台一眼掉头就走,可是澹台楠还是捕捉到了那一刹那神子苏意味深长的眼神。

  神子苏手机信号早没了,电话都打不了,更别提上网玩了,实在是闲着没事干,她只得跟裘诺聊了一会儿,与九离打了会儿嘴仗,又见王晓已经睡下去了,也老老实实上床睡觉去了。

  等到了床上,她惊喜地发现床单居然有两层,一时间眉欢眼笑欢呼雀跃,让旁观的三神竟不由自主生出枯木逢春咸鱼翻身苦尽甘来绝处逢生之感,见她优哉游哉抽了层出来,交给澹台楠,嘱咐其垫在下面,乐颠颠的再次上床,一时语塞。

  裘诺怜悯地注视着冰山脸都崩的不成样子的澹台扭曲着张脸将床单铺在地上,盖着自己的外套睡了下去,又是好笑又是无奈的望向矜惭,“你还有没有多余的床单了?给他再拿一个出来盖身上呗。”

  矜惭摇头,“真没了,就让他这么将就着吧,”

  九离在旁边叹了口气,“我都没有想到,你这一年半过的这么苦。”

  不料矜惭道,“说真的,我觉得不苦。”

  “不苦?”

  九离与裘诺都不可置信般瞪大了眼。

  “我不苦,但是王晓这孩子,太苦了,根本就没有好好的享受过人生,所以,我决定在这里多陪他一些时间,想与他同甘共苦一下子,给他以后的人生留下一些还算美好的回忆。”矜惭解释道。

  裘诺不知怎的像是回想起了什么似的,自嘲的笑了笑,“同甘共苦…”

  九离也忽然意识到什么似的,赶紧用眼神制止了矜惭。

  矜惭吐了个舌头,捻了下王晓的被子。

  裘诺倚在墙上,闭上了眼睛。

  那还是1842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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