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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四十九章死即复生的真相


这个理由果然成功骗过莫红蓼,但我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被老狐狸直接抓送到童似心轮中。

        “拼吧,拼不完永远别想出来。”

        靠,太不是人了!

        原本就是个地宫秘室,又被关到心轮,这鬼地方谁能找到我呀!

        莫红蓼不止是个狐狸,更是个毒物,非但把我关进来,还在外面加了一道只有他自己才能解开的锁咒,同时还能屏蔽一切战信。我既出不去,也不能发信求救。好吧,技不如人,只能认栽。

        不过,看这情形,莫红蓼倒是没有杀我害我之意,并且,他也不是来找童似商议要事的。他只在童似灵身上好一阵翻查,最后,一无所获又把童似关回了三层法牢,将外面的法壁修复,一切复原这才离开。

        这家伙究竟想要干什么,悄悄来,悄悄走,难道童似身上藏着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东西?

        嗨!不想了,拼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与其被这些记忆碎片砸着脑袋,倒不如拼拼看。我还真挺好奇童夫人是如何变成今天这样的。

        难忘的记忆总会存在于心轮中最靠前最显眼的位置,一进心门就能看到。而我拼接的第一段记忆就发生在童似疯掉之前,恰恰解释了她因何而疯。

        当初的郁大人被染介离陷害入狱,若真想出来,郁晚空这厮有的是办法。可他就赖在牢里,等着童夫人来赎人,不对,更准确来说应该是郁夫人。童似几次入牢探望,郁轩皆是一副穷途末路的样子,若非后来见他刚出狱就在冥君面前那番言辞,那副神采,再精明的人也会被他骗过,认为坐牢的他简直可怜到家了。

        童似找了许多官员,皆是当初她身为兰屏苑尊者时曾被利用过的人。但这些官员显然只把童似当作落迫郁大人在前妻秦洛虞死后续弦的一位夫人,不但不会真心帮忙,还落井下石,没给郁轩说什么好话。

        其实,梨花境破法之后,冥君随便就可以收拾了这个童夫人,抓上山也好,送入轮回也罢,退去尊者身份的童似在冥君面前已然不堪一击。正是因为没多大能耐了,冥君也就不想亲自动手,晾着她,让她自己把后事全都交待出来,全都摆弄明白,反而轻松。

        最后,冥君和郁轩一个假扮澈王,一个假装身陷大牢,在众人面前装憨的同时,也在童似面前演了一出好戏。

        这一鬼一人,一个比一个狠。

        童似曾几次求见昔川君,皆被拒之门外,郁轩坐牢那段时间,这个女人付出了全部真心。

        当年冷沦放死后,童似几乎接管了亡夫的所有家产,就连上京城的青葙楼也是冷沦放的,而当初青葙楼老板金娘未敢对幻游山人道出的金主就是当时芙蓉庄的宗主童夫人。冷沦放生前富可敌国,几乎在各城甚至有些大镇都有他的私宅或者门楼,有些是地产,有些是田产,有些是生意买卖,总之,这家伙就是财富傍身,后半辈子几乎睡在钱堆里。

        经过几轮装演,郁轩在童似最后一次入牢探监时,刻意露了个风声,说染澈不是不出手帮忙,而是没办法帮,只要染澈继任王位,自己当然就会被释放。童似是个聪明人,聪明到一点即透。就这样,她把自己手中掌控的冷沦放私产全部上缴充公,记在了澈王名下。

        郁晚空被释放出来,他没有第一时间去见冥君,而是先回郁府去见那个为自己奔命数日的夫人。

        童似不知道自己被骗,或者说她可能早就知道,唯心有不甘,心存幻想,才陪着丈夫演戏。

        郁晚空归家,童似早已盼守在大门口,喜面相迎,这便扎进郁轩怀里。那一刻,郁轩脸上同样展露喜色,可二人之喜却是天差地别。

        童似将夫君迎进家中,提早摆好了接风洗尘的酒宴,并且,知道郁轩爱干净,回家总要先沐浴更衣。但这些,郁轩都不急着做,他回来就是要跟童似算总账的。

        二人进到厅堂,房门一关,郁晚空背着手转身就变了脸色。

        开口第一句话,“你说如果我不完成爱你的任务,下在我身上的寂离咒是不是就不会起效。”

        听到这句话时,童似原本一直洋溢在脸上的欢情喜意瞬间凝滞。她没有回答,等着郁轩续言。

        “你和我一样,会对所爱之人心存软念,对不爱之人心狠手辣。”

        这是我坠塔身死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远远的,郁轩冷冷的声音当时如同冰刀刺得我心碎神凉。我当然以为他说的所爱之人是童似,而不爱之人就是傻子一样的我。因此,我才会被他狠心送下料峭塔。

        却没想到,同样的话他在童似面前第二次说出口时,却变了意味,童似已经能从郁轩脸上得到那个自己不想承认的答案。

        但心存侥幸,童似没有说穿,只是故作镇定道了一句,“先吃饭吧。”

        这一句话让郁轩彻底愤怒,他扯起案布,一手掀翻满桌菜食,大声喝斥,“童豌苕,你知道自己最让人恶心的是什么吗?就是现在这个好死不活的样子,就是自己骗自己的样子!”

        “兰屏,你在说什么,是不是在牢里——”

        “别他娘再叫我兰屏,前世那个冷沦兰屏不是早就被你亲手杀了吗?你要不要脸,你陷我于辱童污名之中,又借机自请上位,你想要什么?要一个冷沦夫人的虚名是吗?虚名我给你了,你不是天下尽知的童夫人吗?我冷沦放不是你童似的亡夫吗?”

        冷沦放的刚硬果敢之气全然释放,在当时,他脸上找不到郁晚空的影子,全然就是一个复活的冷沦宗主。

        “你恢复所有记忆了。”

        童似再无法欺骗自己,她以为自己除掉了郁轩心中所有关于我的记忆,也更改了冷沦放对她的记忆,这几个月来,她以为自己面对的郁轩已经是一个全新的人,一个会爱她一生一世的人,一个已经被自己培养成优撒的人。

        虽然瘟疫暴发以来,童似一直深居上京,郁晚空因公职被临时调任西路省,二人极少碰面,但郁轩每天都会与童似发虫信,甚至每天都有家书寄来上京郁府。童似享受着丈夫远来的爱意,因前世得到太少,今生哪怕只是点滴,也足以温暖童似已近冷透的心肺。

        她从未对这份虚空之爱产生过质疑,她盼着疫病早一天过去,她盼着自己念了两世的兰屏早日归家。可没想到,就在她翘首以盼的时候,郁晚空在锦城入狱,三罪并罚,这让一向冷静的童似开始慌乱起来。有那么一瞬间,她心头闪过一念,是郁轩自己挖坑做扣,可很快,当童似在上京大牢见到郁轩时,便打消了心中猜忌。因为,郁晚空还在装,还在演,还在骗着童似。

        最后,童夫人千方奔走,终于将郁轩赎救出来,终于等到丈夫回家,却不曾想过迎回来的是一个完完整整的冷沦放,是一个已经找回所有记忆,不会再被自己欺骗的郁晚空。

        童似手中,什么都没有了,没有可以要胁冷沦放的人质筹码,没有可以对抗郁晚空的法术法咒,就这样,自以为是的甜言蜜语不过是郁轩用来消磨报复打击她的手段,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她一步一步自己走向崩溃的陷阱。

        “童豌苕,你知道我现在最恨的是什么吗?我不恨你,我恨我自己当初把你留在身边,就只因为那时的你长得像我梦里的一个人。我不该把对他的情愫寄放到你身上,哪怕只是一个笑都不该分你半点,这样就不会为自己招来两世祸害。”郁轩的情绪稍稍冷静,但敌意厌恶却未有丝毫退去。

        “不,兰屏,你不是寄放,你已经爱上我了,是你自己不想承认。”童似还在自己编织的梦里徘徊,她看向郁轩的眼神里充满了期待,期待听到自以为是的那个真相。

        郁轩皱起眉眼,狞望着童似,“你是不相信我已经恢复记忆了吗?你是非要我把所有事情再重复一遍吗?两世,整整两世,不想承认事实的只有你自己,你不想承认我根本就不爱你,你不想承认——”

        “别说了!”

        童似捂起耳朵打断郁轩,她摇头哭着,心里最后一根弦终于到了崩掉的边缘。童似败了,败在她放下冷静动情的那一刻,更败在她摇尾乞怜的那一刻。

        她哭求着,“郁轩,你不要送我走好不好,我可以偿命,我可为他偿命,但求你把我留在身边好不好,哪怕是死也让我陪着你好不好。”

        童似的悲伤与痛苦没有在郁轩面前换来一丝同情与怜悯,因为这个女人从来没走进过这个男人的心里。

        郁晚空沉冷言道,“他不用你偿命,他已经安然无恙。”

        最后一根稻草压倒了童似,她突然间吼叫起来,“不可能!他被锁在胎身里,身死魂亡!不可能!他不可能安然无恙!哈哈哈哈!你骗我,也在骗你自己,你不是爱他吗?他已经被你亲手摔下塔去,他已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是你自己亲手杀了他,你找回记忆又如何?记忆回来只会让你更痛苦。我是在帮你呀,帮你忘掉他,你至少还能轻松活过这一世,郁轩,忘掉他吧,他已经魂飞魄散,他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你再等多少年他都不可能回来。”

        急言厉语之时,童似的心轮在剧烈翻搅,这时候,只要一个事实一个真相就能将她彻底击垮。

        “冥君早就给他解了锁咒,推他坠塔就是在送他归山,死对他来说就是复生,你难道不曾算到此处吗?梨花境的时候,你派人抓走他,冥君没有急着去寻,而是把他死即复生的事告诉我,让我配合你上演一出好戏。”郁轩挑着嘴边笑意,向童似心上砸来最后一根稻草。

        “不!!!”

        这样的真相令童似疯狂,她抓着郁轩的胳膊,拼命地摇晃。

        “那记忆呢?你的记忆呢?不可能!我把你的记忆清除了,干干净净,你不可能再找回来。”

        “我的记忆在被你除掉之前已经复刻了一份,安放到他心里。”

        冷沦放退散,郁轩归位,他脸上又泛起精于谋算的神色,举手挥臂,将童似甩在地上。

        “戏演完了,我该下台了,你也该醒了。”

        郁晚空伸手准备收取童似的记忆,就在那一刻,伴着一声尖叫,童似心轮破碎,成疯成癫,成了如今这副只会啊啊而语的疯人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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