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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鸣麓府


就在两人都愣神期间,一头巨豹闯入了视野,巨豹的身形线条绝美,一身健硕结实的肌肉因奔跑而舒张起来,美的让人惊心动魄。

        那矫健的黑色巨豹跃落在山腰,高约九尺,一双灰蓝色的兽眼凌冽肃绝,像是两颗透彻明亮的宝石,夹杂着浅浅的灰色,瞳仁和瞳孔都像是宝石上精致完美的纹路,专注有神而极富侵略性。

        卫邱见过很多豹科动物,无一不是身形优美的冷酷杀手,眼前的这只不论是肌肉线条还是所表现的兽性,都远超其他。

        体型更是让人瞳孔一震!

        虽远远比不上红枫树,但一个是不能移动的树,一个是可以高速移动的冷酷杀手,不能说是天壤之别,至少给人的震撼还是有一些区别的。

        黑豹背上坐着一个浅青色衣衫的男子,起身后撑开了手中的竹骨扇,浅青色的对襟和大袖与扇面相呼应,趁着一张温文尔雅的容貌,如翩翩君子一般。

        “二位远来是客,不知到在下这鸣麓府有何贵干?”男子声如珠玉落地,清脆好听,言笑晏晏端是雅韵十足。

        这难道是高实口中那个专吃童男童女的老妖怪?

        卫邱不信!

        这人的表现极其儒雅礼貌,卫邱也不好直接逼问,只说,“我二人无意打扰,只是两位同伴在附近不甚走失,传言”

        “哦,传言什么?”青衣男子颇有兴趣的问。

        黑豹化身成了一名黑衣男子,剑眉冷目,灰蓝色的眼瞳比着豹身时还要绝美一些,站在青衣男子身边一脸鄙弃地回答。

        “传言你吃人,还能传什么。”

        青衣男子不满地看着身边人,“怀夕你莫要胡说,我只是牵桥搭线,哪里吃过人!”

        “都跟你说了那些家伙嘴臭的要死,让我直接咬死他们你又不乐意,”黑衣男子皱了皱眉,克制着眉宇间的不耐烦,“现在都传到鸣麓府来了,都是敛佑那个废物,没丁点用嘴还臭的离谱。”

        白衣男子笑的不明显,嘴角微微勾着,道,“怀夕,你可是答应了我不再胡来的,可不能毁约。”

        “知道了。”

        黑衣男子语气无奈,姿态慵懒地靠到旁边一棵树干上,青衣男子朝两人走近了一些,步履轻盈,款款雅致,笑如微风拂面。

        “二位要寻找的同伴其一可是叫苏夏?此刻他们正在府中暂留休息,未有任何不妥。二位大可放心。”

        黑豹瞥了一眼卫邱,没什么表现,看到郁信忧时微微一愣,嘴角微动像是对青衣男子说了一句什么,然后又跟没事人一样靠在树干上闭目养神。

        思来想去还是苏夏和沈黎的安危比较重要,看这两人气韵实在不像是能吃人剥骨的样子,卫邱凝声道,“多谢告知,我二人是为寻友而来,不便多做打扰,可否让我们见一见同伴?”

        “自然没有问题,在下鹿临竹,是这鸣麓山脉的守护者,这是内人慕怀夕,不知二人如何称呼?”

        听到‘内人’这个称呼,慕怀夕有些不爽地看了鹿临竹一眼,但并没有多说什么。

        卫邱答了自己的姓名,郁信忧直接问苏夏两人现状。

        鹿临竹笑了笑,淡道,“在下因见那两位小友投缘,便自作主张请了来,如今在府中暂居,二位莫要生气,容在下冒昧,带两位前去。”

        意外的好说话。

        但慕怀夕不满地看着两人,语气带着不耐烦,“自己走,鸣麓府见!”

        说完便化身成黑豹,叼起鹿临竹的衣领就跳走了,丝毫不顾及衣衫被扯得褶皱凌乱的鹿临竹,鹿临竹有些慌乱,想要整理衣物,之间依旧保持着风度,嗔怒道,“怀夕,你快快放我下来,这样成何体统!”

        放是没放下的,黑豹几下跳跃间已经快到了山巅处,鹿临竹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山路太陡,两人又行了不少时间才看到山巅之上的府邸。

        这座府邸与千岁殿截然相反,通体白色,汉白玉为阶,金石为匾,苍劲有力绘着‘鸣麓府’三个字,府邸内外种满了各式各样的竹子,竹间还生长着许多奇珍异草,摇曳的灵花散发着淡淡的光芒,二人如同置身于仙境之中。

        府邸外的空闲区域也很大,有亭台也有石桌,有茶具也有火炉。布置十分得体,物件归置的顺序随意但不会显得半点凌乱。在外的竹林还生活着一些小蛇妖和花妖,蛇妖身材细长,花妖姿态各异,都有些怯生生地看着他们。

        没有因为新客的到来而害怕的躲起来,主要的怯意是因为郁信忧无形中散发出来的低沉气息,让这处富丽神圣的府邸有了一丝丝不好的影响,除此之外,一切都令人赏心悦目。

        鹿临竹已经换了一身衣衫,依旧带着令人如沐春风的微笑,摇着竹扇坐在竹林外的石桌旁,端是少不了君子之风。

        如果没有慕怀夕的话…

        黑豹附在他脚边,懒洋洋地用爪子扒拉他的衣袖,锋利的爪子已经将鹿临竹的袖口勾出了不少线头,再用指甲勾着拉长,好几次都差点把鹿临竹整个人从石椅上拖下来。

        鹿临竹放下茶杯,摸了摸他宽大的额头,黑豹享受地眯了眯眼,这才放过那可怜的袖口,又去勾玩他的衣摆,对已经到来的二人充耳不闻,眼里只有鹿临竹的衣服,仿佛那是世上最有意思的玩具。

        见他二人到来,鹿临竹起身相迎,迎了一半就动不了了,回头看着黑豹含笑道,“怀夕,有客人在,休要玩闹。”

        黑豹这才缩回了勾住线头的巨爪,整个身体都伏在地上假寐。

        “二位见谅,苏夏小友马上就到,”鹿临竹对他们颔首致意,客气地邀请他们坐下品茶,卫邱道了声谢,和郁信忧一起等着苏夏现身。

        鹿临竹没再多说什么,也没再碰折扇和茶杯,只低头轻轻抚摸安慰脚边的黑豹。

        传信叫人的是一只小花妖,灵气逼人,这儿的大小妖怪都和妖怪城的那些不同,城里的一概都是市井□□之气,聒噪又爱挑衅,根本见不到几个礼貌的,几乎都是在用贪婪的目光盯视他们。

        如果不是鹿临竹自称鸣麓府的主人,和那明晃晃的三个大字,卫邱还以为自己到了监兵神君的地盘,在他眼中守护大地的生物应当是威严并存的,但鹿临竹表现出来的态度谦逊有礼,小妖们对这两位也是充满敬意的。又回忆起了鸣麓山脉下极美的景色和安居乐业的妖怪,怎么看这鹿临竹都是一位雅致且受人爱戴的守护者。

        至少跟吃人的老妖怪不沾边。

        不仅是一人一豹让人觉得赏心悦目,连化成的半人形的各色小妖也是让人看着就让人觉得轻松舒心,唯一对他们露出不好态度的只有慕怀夕,这也属于正常范畴,没有生灵喜欢奇怪的东西进入自己的地盘。

        他们也是抱着寻事的态度来的,来找苏夏和沈黎。

        两人没有等很久,苏夏就被那只小花妖领了出来,看到二人时,并没有急着跑来,反而踟蹰了一会,才一脸难色地看向二人。

        安全的就好。

        卫邱又担心开口询问,“小黎呢?”

        “小黎…没事,他在休息,老大,邱哥。你们真的来了,真真够义气。”苏夏语气艰难,二人知道这种语气恭维的苏夏太少见了,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苏夏低着头,不敢看二人,咬着嘴唇似乎难以启齿。

        鹿临竹摇起了折扇,手指在黑豹的背脊处抚摸,不在意也不心虚这边的对话。

        连黑豹都只是睁了一只眼睛看了苏夏一眼,随后便闭上,毫不关心地又歪了歪头蹭了蹭身边的白衣,又慵懒又惬意。

        看到二人悠闲自得的模样和慕怀夕不屑的眼神苏夏顿时忍不住了,忐忑不安道,“老大!邱哥,我…我把小黎上了。”

        “…”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说到这个有些羞耻,苏夏指着白衣说,“不对,不是我,是他,他上的!不是我!”

        “…”

        跑了一宿的卫邱和郁信忧刹时间呆若木鸡,大脑一片空白…

        到底谁上的谁?

        两句话更是犹如重磅炸弹把卫邱炸了个神情恍惚,精神错乱,他们两个急得要死一路找寻苏夏二人累的腿脚发软,片刻不敢停留暂歇先不提。

        没有准备却义无反顾地身闯千年老妖的巢穴也要救出他们也不提。

        二人在只看到苏夏的时候还在担心沈黎是不是被拆吃的骨头都没了才会没有出现,提心吊胆又难安地等着他回答。

        虽然鹿临竹目前看起来并非是传闻中吃人不吐骨头模样的老妖怪,甚至风度翩翩温文有礼。

        但他们就这么悠闲地顺便上了个床?

        沈黎甚至还在睡觉…

        虽说卫邱早就看出这俩人关系也不一般,见着两人从打打闹闹走到现在很不容易,觉得早晚不成好伴侣也成好兄弟。

        但这也来得太快了吧…

        他和郁信忧还没有亲昵到这种地步,这两人就已经轰轰烈烈省略了一切步骤?

        不对!苏夏说睡沈黎的是鹿临竹!

        卫邱还在满脑子问号的时候,苏夏却低着头,羞愧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了。

        被炸的精神错乱恍恍惚惚的两人还没缓过神来,就听见鹿临竹突然跟脚下的黑豹讨论起来了,指着郁信忧说,“这次你要哪个?这个挺好,我觉得他可以,我挺喜欢。”

        慕怀夕不满,“不行!”

        “怀夕,你可莫要忘了我们的打赌,一看这二位小友便是情投意合无比般配的,我就要这个!”

        “哦!”

        卫邱的脸都黑了…

        这是什么鬼的香艳副本!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比杀了他还恐怖!

        郁信忧的脸更黑…

        已经忍不住准备拔刀了!

        他瞧了大半个月卫邱阴沉沉的脸色,好不容易哄回来跟他说了几句好话,转眼就被这一人一豹分配好了,不止自己被分配了,连卫邱都被敲定了。

        抢卫邱之仇不共戴天!

        他可不管俩人怎么分配,今儿他和这俩人之间铁定有一方出不了这鸣麓府!

        苏夏顿时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着还想再说什么,可鹿临竹和黑豹一转眼便消失在了原地,一阵风吹来,二人直接被卷进了府内,门窗闭合,清香入脾,经久不散。

        卫邱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郁信忧的怀里,抱着他的人有着反常的温柔眼神,又轻轻地将他放置在床榻之上。

        是郁信忧抱他来的?

        他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速度?

        还如此异常的眼神…

        “小友莫怕,在下知二人心意相通,鱼水之欢情投意合之时自是最好,”

        是鹿临竹的语气,却是郁信忧说的。

        卫邱瞬间明白了…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苏夏说是鹿临竹睡的沈黎了…这二位屠间灵竟能穿进他们的身体控制他们的行为。

        指导引诱他们做欢爱之事!

        又想起妖怪城和契约者之间谣传的老妖怪喜欢童男童女,估计都是抓来被他们当成赌约来玩耍做爱。

        卫邱想挣扎起身,可他手脚根本不听使唤,反而缓缓开口,“怕你累,要不今天换我来?”

        卫邱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

        但是他连给自己一巴掌让自己清醒清醒都做不到!

        ‘郁信忧’不满地说,“怀夕莫要调笑我,与你我何时累过?”

        说完便缓缓俯下身,卫邱眼睁睁看着郁信忧的眉眼越来越近,最后重重地吻住了他,他挣扎不得,也抗拒不得,反而因为‘郁信忧’的高超吻技而心脏发麻身体发热,这是和郁信忧接吻时从未有过的体验。

        可他不喜欢!

        吻他的人是郁信忧又不是郁信忧!

        只是他挣扎不得,也说不出话。

        郁信忧也是同样,有着滔天的怒火却发泄不出来,更表现不出来。

        两个人的身体开始发烫,热得都开始有了细密的汗珠,卫邱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意识清醒地看着,更只能任着‘郁信忧’勾起他一团又一团的火,这火能把他烧的理智全无。

        空气中的香味是用来催生情愫的,闻起来不是很浓郁,鼻息间都是熟悉的郁信忧的味道,这味道一度让他心安沉迷,此时让他心急如焚。

        “喜欢吗?”

        ‘郁信忧’的话含糊不清,又贴着他的右耳轻轻地问。

        “喜欢”

        不喜欢!!!

        衣摆褶皱被细汗浸湿。

        卫邱觉得他已经快要疯了。

        动弹不得,挣扎不得。

        两个人的亲密和话语像是一盆又一盆的凉水将他浇的清醒,他想要和郁信忧亲昵,可绝不是这样的情况下,更不需要别人的参与和教导!

        他喜欢郁信忧,喜欢的要命。

        郁信忧也是同样。

        他们之间的感情不需要鹿临竹口中所谓的牵线搭桥,只要水到渠成,一切隔阂和疑惑在他们面前都是可以解决的。

        冲动也好,失去理智也好,心甘情愿的沉溺也好…

        与任何旁的人都没有半点关系!

        “滚出去!”

        骨玉骤然间闪出一道亮眼的红光,瞬间弹出了慕怀夕,他一脸惊愕,不敢置信竟会有人挣脱自己的束缚。

        那人的身体是热的,眼神却冷冽如刀。

        鹿临竹也现出了人形,正在解衣扣的郁信忧也顿住了。

        卫邱眉眼泛红还在喘着气,却支起身体怒声喝道,“我们不需要你们教,滚出去!”

        一句话,说呆了三个人。

        清香永存的房间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任谁在卫邱这种眼神下也看得出,他不喜欢他不要,继续下去比杀了他还要痛苦。

        他坚守克制了20多年,怎么可能容忍别人来染指自己的感情和生活。

        直到一切重归寂静…

        “走了”卫邱喃喃着又倒在床上,他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竭力平静自己杂乱不堪的心境。

        麝香味充斥了整个房间,蛊惑着每一缕空气,缠绵萦绕着两个已经冷静下来的人。

        沉默只维持了一小会,郁信忧才有了动静,他不敢去看卫邱,哪怕卫邱是闭着眼的。

        只敢看着起伏不止的胸口,然后一个接一个的帮他把纽扣系好。

        卫邱不想,他就不会强迫他。

        卫邱冷下来了,理智也逼得郁信忧也冷下来。

        身心的折磨都没有身下人重要。

        “你还记得费城外初见时我把你踹下水吗?”卫邱突然开口,语气变得轻松,带着小小的尾音,像是调情。

        “你知道为什么吗?”卫邱眼角的红还没褪下去,缓缓睁开后又伸出手来,用手指绕着他垂下来的头发,一圈一圈的打着转。

        “在你失去记忆之前,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在费城之前的那次离别…”卫邱攀上他的脖颈,将他往自己眼前带了带,“我让你走,你不走,你闯进来吻我,抱我,脱我的衣服…”

        “你知道你那时候有多心急吗?衣服都快给我扯烂了。”

        卫邱看着他的眼睛,真真切切,那是属于卫邱的眼神,眼神里满满都是□□的纠缠。

        “郁信忧。”

        唤的软语哝哝,又清晰可闻。

        说完他像是泄气一般倒回被褥之间,看起来疲惫又无助。

        “你走了,我在水里泡了半个小时。我当时就想着,等下次见到你,一定也要让你感受一下。”

        “你说巧不巧,郁信忧,那之后第一次见面我就把你踹进了水里。你当时说了什么来着?”卫邱扯了扯嘴角,“想起来了,你想弄死我。”

        “你说我一定会死在你前面。”

        那情景依旧历历在目,池水和湖水的冰凉入骨感受深刻而难忘,郁信忧可以什么都不记得,卫邱不能。

        他记得那时候郁信忧厌烦的话和冰凉的水,让他像是再次陷进了深渊,又被郁信忧带走了最后一点光。

        明明是喜欢的人,转头就要取他的性命。

        初到费城外的那个晚上他整个人都好冷,想不明白也不敢想。

        现在回忆起那段自己走的路,他觉得那是从骨骼里沁出的钻心疼痛,痛的都发不出声音来。

        他忘不了也不想忘。

        郁信忧终于开口了,“对不起”

        卫邱笑了笑,有些委屈地挪开视线,“对不起就完啦,郁信忧。”

        卫邱问他,“你是小孩子嘛?”

        “对不起是哄小孩的,我要补偿!”

        卫邱不怪他。

        过去的种种是他该承受的,郁信忧能记得光,能记得笑,又能一次又一次喜欢上他在乎他。

        卫邱觉得这就够了。

        他在被珍重,那郁信忧一样值得自己珍重。

        他不是勇闯荆棘的骑士,郁信忧也不是端坐在玫瑰丛中脆弱的公主。

        一个温暖有勇有谋,一个顽强百折不挠。

        推诚相见,推诚相视。

        他们之间不需要谁拯救谁。

        甚至谁都可以放下不用拯救。

        可他们心有灵犀。

        在迷茫无措中的一次次相爱,是注定。

        也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砍倒阻碍前行的荆棘,吹散眼前的困顿迷雾,任何东西都阻碍不了他们。

        “我要你,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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