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寡情郎与薄幸女(双重生) > 第40章 第四十章

第40章 第四十章


可刚要开口,苍青心思一转到嘴边的话又变了。

        “奴婢是在庆幸这绢花竟然找回来了,殿下可难得有这样的心喜之物呢!”

        话音刚落,苍青便瞧见了长公主脸上的笑意,心中一松。

        李婵抬手理了理鬓边的碎发,笑而不语。

        殿下每次见臣都眼神闪躲,可是殿下觉得臣貌丑不堪入目?

        想到谢温在园中说的话,李婵一时之间竟然有些耳热。

        到底也是做过好几年的夫妻,谢温的一言一行李婵也是能看明白几分的。

        她可不相信谢温那个性子会平白无故的问女郎这个问题,除非

        发丝在李婵的指尖绕了一圈又一圈,原本是要理顺的鬓发却变得更加凌乱。

        被纠缠在一起的头发略略扯痛,李婵心中莫名有些惶恐。

        这一次,谢温并未去荆州接自己。就算把回京之后所有二人同时在场的时间都算上去,她与谢温相见不出五次。

        何况今日还是他们第一次单独相见,谢温他还会像前世那样吗?

        就算是前世,她与谢温成婚之后他待自己那样好,李婵也常常会心有疑惑虑。

        谢温是那样一个高不可攀的人啊,他真的会心悦自己吗?

        每每想及此,李婵心中总是难掩些许酸涩。

        可是她从未怨恨过谢温,即便南迁之后,她过得那样煎熬。

        她记得新婚那年谢温待自己的好,也记得南迁之后她病重之时谢温陪在自己身边的每日每夜,就算是之后他突然的冷淡和漠视,李婵也能理解。

        李婵放过了手中被□□得不成样子的青丝,垂头浅笑。

        他能骗过所有人,可李婵却永远明白,因为他是谢温,所以他永远都不会放任自己终日酣饮。

        南迁的第三年,谢温饮酒为乐,冷落妻子,往日夫妻耳鬓厮磨的情谊恍若烟消云散。

        可李婵却在一夜有一夜的凄冷床榻上,明白了谢温对自己毫无保留的爱意。

        只是南迁之后,有太多东西掺杂在他们面前,他们都没有办法摆脱那些束缚。

        最后,李婵自己沦落到那般下场,她痛恨很多人,却唯独不怨谢温。

        他是除了血脉至亲之外,自己最亲近的人了。

        思及此,李婵的心微冷。

        今时今世早已不同往昔,前世尚且结局惨烈,这一次她已经决心要与李氏共存亡,自然也不能再与谢温有什么瓜葛了。

        想通之后,李婵难免有些失落,也不愿开口提起此事。

        而苍青心有顾忌,自然也不会多言。

        直到回到明光殿之中,李婵的脸色也不曾好转。

        “阿姐?”

        李婵一愣,进了殿中才发现皇帝正安坐在自己殿中。

        也不知阿弟在这等了多久,李婵心中微暖,她自然明白阿弟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去参宴,特地早早在这里守着自己。

        而一直在等李婵的李炎自然也注意到了她不算太好的脸色。

        “阿姐在宴会之上玩得可好?”

        李婵笑了笑,“很有意思,只是有点累。”

        李炎起身将李婵扶到案几边坐下,又亲自为她斟了茶。

        “这是怎么了?这般殷勤?”

        李婵喝着皇帝为自己倒得茶,眉目含笑地说道。

        倒是李炎一脸无辜,“哪里,我不过是听阿姐说累了,这不好好服侍长公主殿下!”

        李婵被他捉狎的语气逗乐,眉眼间的郁气也都散了。

        李炎见状也顺势坐了下来,与阿姐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聊了聊瘐家的游宴办的确实不错,又说起宴会上王氏姊妹的处境不佳,李婵还兴致勃勃地与阿弟细说了瘐家的那处园子。

        “那园子实在巧妙,迂回婉转间皆是一景。”

        李炎笑着应到,却到底忍不住提起了旁的事情来。

        “听闻瘐家的那个瘐峙在宴上向阿姐诵诗了?什么云髻峨峨,瑰姿艳逸的。”,李炎便说着,便挤了挤眉眼,“一听就不像是他能写出来的。”

        “好事不出门,坏事倒是传得比什么都快。”

        李婵皱了皱眉头,显然似乎对这位瘐世子格外不喜。

        “哦?阿姐对这瘐家的郎君没什么好印象?”

        李炎此话一出,李婵反倒是诧异了起来。

        “我为何要对那瘐峙有印象?就因为他隔着屏风念了几句似是而非的辞赋?”

        李炎听得脸上一窘,而又听得李婵接着道:“还是说因为瘐家世子的身份?总不能是因为他那张只略微比给你守门的鞥呲稍顺眼的容貌吧?”

        李炎听得险些把嘴中的茶尽数喷了出来。

        给他守门的鞥呲是他前些日子刚得来的猎犬,是射猎的一把好手。

        膘肥体壮,格外有威严。

        而一只狗如何有威严?无非就是长得稀奇古怪,所以看起来格外的凶狠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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