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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五十五 嘤嘤,谷主人家还要抱抱惹


星星点点散尽,世间再无白星群。

        是也非也,从此留白。

        殷谷樵感觉到自己的内心无比的荒凉,他低着头,盯着刚才师傅躺着的地方发呆。

        但是却在低头的时候,他发现有一样东西出现在白星群躺过的地方。

        仔细一瞧,是一块薄如蝉翼的羊皮卷。

        殷谷樵将羊皮卷捡了起来,打开。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似乎是一套功法。

        然而,他从未见过此番诡异的功法,不由得疑惑。

        王子渡将殷谷樵的疑惑看在眼里,他只是看了一眼羊皮卷上的字,便知道是何物。主动为殷谷樵解疑答惑。

        “令师尊携带出来的东西,正是我们鹿衔谷一直在寻找的《阴阳和调长生术》,这块是序卷。”

        他的一语震惊所有的人。

        包括曾经也看到过此块羊皮卷的顾京墨和顾长卿。

        顾京墨和顾长卿默默地相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震惊,疑惑和不解。

        因为,他们都听到谷主宋显允亲口说过,这张羊皮卷是赝品。

        可这一会儿,副谷主王子渡却说这张是真《阴阳和调长生术》的一部分。

        如果是别人说的,或者纵然是易朝澜,他们都不会太过相信,然而眼前鉴定是真的人,是王子渡。

        心思细腻无比,谨慎异常的王子渡如此说得一口笃定,没有半点的犹豫,这实在又让人不得不存疑起来。

        听到王子渡说这块平平无奇的羊皮卷是《阴阳和调长生术》后,殷谷樵捧着羊皮卷的手都不觉颤抖了起来。

        按理说,让他这等见过世面的名门正派弟子断然不是因为素未谋面又是亦怪亦邪的东西大惊小怪。

        其实,真正让殷谷樵内心波动如此起伏大的最大原因就是:这个在玄门以及江湖上声名如此之响的禁书《阴阳和调长生术》竟然出现在自己的师傅身上。

        他不是不知道,鹿衔谷的谷主宋显允曾经广而告之《阴阳和调长生术》是邪书,是禁书。

        也是鹿衔谷身败名裂的弟子李允云的罪证。

        就是这样一个令名门正派的人士谈及所不耻的邪术功法,竟然被自己的师傅珍而重之的藏在身上?

        这要是传了出去,白星群这一辈子的英名全部毁了。

        殷谷樵的内心特别混乱和矛盾,他真的不相信自己的师傅是这样的一个人,可是眼前摆着的事实又让他不得不去直面。

        他的额头渗满了汗水,因魇境阵眼失控爆炸所受的伤都不及他此刻心情的痛苦。

        “王谷主,您再仔细的瞧一瞧,真的是《阴阳和调长生术》?”

        他可怜兮兮地望着王子渡,希望所听到的还可以反转,又或者王子渡能够改口。

        王子渡背手站着,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不为所动。

        继而薄唇亲启:“如假包换。”

        殷谷樵犹如泄了气的蹴鞠,颓然地垂首。

        他何尝不是说一只三的人,谷主宋显允告示过,若知道谁人蓄意私藏《阴阳和调长生术》,必不放过。

        而王子渡又在来之前曾经说过要向师傅白星群找寻他们的谷主。

        二者一结合,不难得知白星群所受的重创究竟是被谁人所伤,而白星群因何又会吩咐他们檀青宗的弟子不许替他报仇。

        “可是,阿桑师弟是无辜的,谷主为什么也不放过他?难道是因为当时阿桑一心护住师傅吗?”

        殷谷樵想到这里,拳头硬了。

        为什么,师傅会吩咐自己不去找阿桑?

        又为什么,师傅会把檀青宗的未来交给了鹿衔谷的人?

        如此,岂不是让整一个檀青宗向他们鹿衔谷俯首称臣?

        教日后让檀青宗的子弟如何在江湖和玄门百家面前抬得起头来?

        太多太多的疑惑,太多太多的不解,一一充斥在殷谷樵的脑中。

        在这个时候,天上的乌云渐渐多了起来,而吹过来的风也开始猛烈,看来今夜注定是个不寻常的一夜。

        因为《阴阳和调长生术》,自知理亏,而且打又打不过,檀青宗的一众年青弟子个个垂头丧气,没有一点斗志。

        仿若无助孤雏,不知去向何处。

        王子渡才不管他们怎么样,衣袖一挥,大步流星地就要转身回去。

        “王谷主!”殷谷樵叫了一声。

        脚步停住,王子渡回过头来,好像记起了什么事情,“对了,这个应该物归原主。”

        说罢,王子渡随手把手中的宗坛令牌抛给了殷谷樵。

        殷谷樵本能地接住,呆呆的。

        王子渡:“给你了,好好拿着。以后你们都要好好练功,莫要再让旁人拿了去。”

        既然费尽心思,拿到了掌控着全宗的令牌因何又会轻而易举地把此令牌还回来呢?

        奇怪之极。

        殷谷樵却不愿意了,他上前一步,捧着宗坛令牌,撩袍严肃向着王子渡跪下。

        他一跪下,身后的师兄师弟们也依样画葫芦。

        跪了一地。

        王子渡:“殷少侠这是何意?”

        殷谷樵把腰板挺直,郑重说道。

        “宗牌令牌既然已经到了王谷主的手中,而先师也亲口应许将宗主之位传于谷主。谷樵虽然资质愚钝,但也知道什么是金口玉言。现在,谷樵以宗主入室弟子的身份,恳请谷主接手檀青宗。”

        王子渡饶有兴趣地看着殷谷樵,“嗯,然后呢?”

        殷谷樵:“所以,这支宗坛令牌还望谷主收回。”

        王子渡摊手,“我收过啦。”

        殷谷樵:“……这,怨谷樵愚钝,谷主明示。”

        “很难理解吗?这令牌我拿过,白宗主说的那个小小的要求我也应了。所以从刚才到现在,我当了你们的新宗主半个时辰。”

        王子渡耸耸肩,“当也当过了,我现在腻了,又不想当了,就把这个位置给你。可有明白?”

        殷谷樵:“……”

        檀青宗众人:“……”

        王子渡:“我不是说过了吗?鹿衔谷与你们檀青宗素来交好,断不会做趁人之危的举动。之所以之前无理冒犯了,都是王某一个人的错,是王某想在贵宗找件东西,可是又性子急,等不了,所以就这样了。”

        王子渡拱手,“现在东西既已找到,王某就不多打扰了,诸位节哀顺变,日后若有什么需要鹿衔谷的,尽管开口。再会。”

        绿衫轻晃,人已经走远。

        _

        杜衡觉得自己一个人的身子飘在半空中,无根飘萍一样,找不到去处,也寻不回来路。

        眼前所见皆是朦朦胧胧,什么都触碰不到。

        这样使他很是心焦,可也毫无办法。

        “衡儿,你怎么爬到这么高的地方?快下来,阿娘扶着你。”

        温柔和蔼的声音在底下喊着他的名字,杜衡看去。

        自己的阿爹和阿娘并肩站着,满脸慈爱的看着他。

        阿娘更是向他轻轻招手。

        “娘亲,爹爹……”

        十年了,一直在杜衡的记忆里模糊不清的双亲模样,现在非常地清晰映入他的眼帘。

        这样的开头一起,幼年时过往的种种,撒娇或玩耍,拜师或学艺,见过的人,做过的事,一桩桩,一件件全部都有如潮水般涌向他。

        可是,画面转到他八岁的那一年,所有的场景都模糊了起来。

        杜衡心急如焚,他想抓住,他想留住。

        周围红光四现,裹狭着阵阵的热浪向他袭来。

        杜衡闻到的是阵阵的焦臭味,所听的是痛苦万分的呼嚎声和呻吟声。

        所有的亲人和他熟悉的人都不见了,他摔倒在一片湿泥地上,晕头转向。

        有一个细瘦顷长的身影向他缓缓走来,这个人竟然没有脸,但是杜衡却可以感受到这个人的虚弱。

        脚步声停了,那个人来到了他的面前,看了他许久,蹲伏下来。

        没有脸的五官让八岁的杜衡一阵阵心悸和恐惧。

        偏偏,那张脸还凑近杜衡,越凑越近,简直就是像要把他那张无器官的脸皮牢牢地粘在杜衡的脸上。

        以,取代他……

        “啊!救命!”杜衡从魇梦中惊醒过来。

        “杜衡。”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侧边轻声呼唤他。

        是宋显允。

        心脏砰砰乱跳,已经到了嗓子眼的杜衡见到宋显允在自己的身边,眼睛一下子红了,他一句话都没说,径直扎进宋显允的怀抱。

        宋显允的手轻轻在杜衡的后脑头发上抚摸着,抚慰他的惊粟。

        杜衡闻着宋显允身上淡淡的药草清香,逐渐逐渐的平稳了下来。

        他一平静下来,立刻感受到了自己在魇境时臂膀受伤处带来的裂痛感。

        ——尽管他受伤的地方已经被宋显允细细包扎好。

        但是一动就裂开,裂开就会钻心的痛。

        “好痛。”杜衡又是一阵龇牙咧嘴。

        宋显允听到他叫的这么凄惨,动作更是轻了。

        好像自己怀抱里搂着的是一个易碎的小宝宝。

        “痛了,就不要乱动。乖乖的,等出了这个村子,就能够找到药铺给你换药。”宋显允柔言温语,跟哄小孩似的。

        果然,杜衡还真像个小孩,乖乖的不动了,赖在宋显允的身上,也不挪开了。

        他把整张脸埋在宋显允的锁骨旁,因为有衣服堵着的原因,所谓杜衡说话的时候声音闷闷的,更像撒娇了。

        “谷主,你轻轻说话的声音真好听。比那些药还要用,你再这样哄哄我好不好,再哄哄我就不痛了。”

        宋显允下巴贴着杜衡的额头,目光温柔的似一池春水。

        “好。”

        寂静中,杜衡语气委屈巴巴。

        “谷主,我想起来了,我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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