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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六十一 悦来客栈


在亮彻天边的火光中,杜衡瞳孔骤然放大。

        他不太确定,显得有点呆鹅。

        宋显允搂住杜衡的腰,脚尖轻轻一踮,两人同时飞身往老槐树的树干撞了过去。

        耳边的风声呼呼,离树枝树叶越来越近。

        杜衡抬眸就可以看到,正前方的树干中有一根突出来的尖枝如同刀锋般。这要是撞上去,他和宋显允立刻会被尖枝刺成一串腊肉挂在上面。

        杜衡以为宋显允会避开,哪知道宋显允一点都不带抖的,就是往那尖枝串过去!

        “停!停!咱不能开玩笑啊,快闪开啊~”杜衡急出破音。

        _

        第三日清晨,悦来客栈天字第一号房内。

        新一天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床头,温暖地洒在杜衡的脸上。

        杜衡的脸干干净净,显然在他昏睡的时候有被细心照料着。

        而他的身上已经换上了全新柔软的里衣。

        在关府里面几经摸爬滚打,又在笑源村吃够烟灰而沾染上的泥垢荡然无存。

        杜衡的眼皮子动了动,似乎即将要醒来。

        他人还没醒,肚子就已经咕噜咕噜地叫了几声。

        不仅如此,他还吞咽口水,好像在梦中尝到了什么山珍海味。

        兴许是吃到兴头,梦中的杜衡张嘴就用力咬了下去。

        “啊!”

        “呜!”

        屋内的安静顿时被这两个声音打破了。

        杜衡迷迷糊糊地醒来,怎么感觉自己嘴里的鸡腿变小了许多呢?

        他半睁眼,看到自己用双爪捧着啃得起劲的不是梦中美滋滋,肥的流油的鸡腿,而是一只修长皙净的手。

        这么好看的手被杜衡死死地咬住。

        杜衡大吃一斤,不自觉地又想惊叫,“呜——”

        他这才想起人家的手还塞在自己的嘴里呢。

        于是乎连忙松开,让那惨遭他“毒口”的美人手重获自由。

        美人也不嫌弃,反而柔声细语地问他身子可好了些,是不是已经饿了,又说已经准备好早膳,就等着他起床吃了,等等之类的,周到无比。

        杜衡好像看到了什么很恐怖的东西,“眼前这么温柔跟我说话的,真的是是我的谷主吗?!”

        不管他心里如何质疑,一旁的美人说完,抬起刚才被他咬到的手拂归整杜衡额间散乱的鬓发。

        然后,手一低,把还留着杜衡亮盈盈口水的手背径直往杜衡的肩膀衣服擦去。

        一遍不够,再死命擦两遍。

        杜衡:“……”

        好吧,眼前这厮真的是谷主,真是一点疑问都没有了。

        “咯咯咯。”房门被人有节奏地敲了三下。

        “知竹。”敲门的人唤道。

        杜衡:“知竹?”

        宋显允:“我的字。”

        宋显允收回手,正襟危坐,恢复他君子端方的仪态。

        “进来。”

        “咿呀——”房门从外往里被推开,一个身着绿衫,腰间悬着棕色药葫芦的人走了进来。

        那人生得极为俊俏,给杜衡眼前一亮的感觉。

        他不由得在心里嘀咕,“哇,鹿衔谷不愧是被称为仙谷啊,出来的人一个个都长得不赖。我要是也生在鹿衔谷,那岂不是也长得水灵灵的?如果是那样,我还干什么活,就靠脸等着被包吃软饭,一辈子不用愁……”

        见杜衡眼睛眨也不眨地看他,又不说话,悬棕葫芦的人嘴角噙着笑。

        他一笑,两腮露出浅浅的梨涡。

        打趣道:“杜公子也不用羡慕,只要你愿意,什么时候都可以来鹿衔谷。愿意住多久就住多久,爱干什么就干什么。毕竟谷主夫人的事,我们哪敢怠慢啊,哈哈哈……”

        杜衡的脸腾地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既惊又羞。

        羞的自然不言而喻,而惊的,是此人竟然在他没说出一个字的情况下,仅凭外在便猜出了自己的本意,当真是聪明至极,很会揣测人心。

        宋显允摇摇头,神情是放松的。“子渡,你就莫要取笑我们了。”

        王子渡故作诧异,把手挡到自己的嘴边,眉头一高一低,戏精附体。“哎呀,哎呀哎呀,哎呀哎呀呀呀呀,难道是我误会了吗?真该死啊!”

        他来到杜衡和宋显允的跟前,探头看看宋显允,又侧歪着头看看杜衡。

        说道:“那我前两天看到都是幻觉?不可能啊,我分明是看到了一个痴情的情郎日夜照料着他虚弱卧床的心上人,每天衣不解带,晚上也要手拉着手,分都分不开呢。”

        听到他这样描述,杜衡想起了自己刚醒来时咬住宋显允的手不放,直把当作梦中的美味鸡腿的事。

        不过心底有什么东西正在破土发芽,甜丝丝的。

        “闹够了没,闹够了就说正事。”宋显允道。

        王子渡不满。“诶,没劲。你怎么一点情趣都没有啊?知竹师弟。”

        退开几步,王子渡向杜衡微微一笑,礼仪周周。

        王子渡:“初次见面,不才王子渡,是你情,呃,是知竹的师兄。要是不见外,你跟知竹一样叫我师兄也行,叫我王子渡亦可以。其实我们早就该见面了,只是十天前我在谷外有事忙,未能赶得上与公子一晤。”

        杜衡乖巧地叫了一声,“师兄。”

        王子渡的笑意更深了。

        就在这时候,楼下传来一声呵斥。“你这是在打发乞丐呢?给我拿开,快滚呀!”

        怒骂的人语气中带着满满的敌意,还夹带点声嘶力竭的委屈。

        杜衡听出来了,是顾京墨的声音。

        宋显允和王子渡两师兄弟的皱眉同时蹙起。

        杜衡扶额,听京墨这个语气,肯定又是跟他哥哥闹不愉快了。

        这个熊孩子啊,就是学不会和自家哥哥和平相处。

        宋显允问:“你上来,是为长卿和京墨的事?”

        王子渡:“一半。长殷派了顾伯过来,还带着顾夫人备的礼在楼下等候。另外跟顾伯一行人来的,还有雷震子道人田宇川,他现在受了伤,不过问题不大。你要是收拾好了就下去看看吧。”

        宋显允点点头。

        杜衡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田宇川身边是不是还带着一个人?一个跟我这么大的少年。”

        王子渡表示没有,就只是田宇川孤家寡人一个。

        杜衡听罢,脸现死灰色。

        “你现在这样,只会影响身体而无益。交给我,我一定会把他找到。”宋显允抚慰道。

        宋显允拿枕头塞到他的身后,让他好好地靠着床头。

        王子渡这个“局外人”也不好多说,让杜衡好好休息,寒嘘两句就出去了。

        倚靠着床头,杜衡的眼神有些空洞。

        宋显允想握住杜衡露在被子外的手,但是来到中途想了想,又收了回去。

        从身上拿出了一把小刀,那小刀被擦得锃亮,轻轻拔开,刀身的血迹没了。寒光闪闪,犹见锋利。

        宋显允指头轻抚鞘身那个“桑”字,指尖轻颤,垂眸将那把小刀放到杜衡的手上。

        宋显允:“物归原主,别再丢了。”

        杜衡鼻尖发红,视线落于窗外,缓缓道:  它的主人被我弄丢了。”

        把目光收回来,他盯着刀身。“这刀是我送给阿桑的。”

        “杜衡。”宋显允说,“有一件事情,虽然说出来你接受不了,但我觉得你一定得知道。”

        杜衡的视线焦点从刀身转移到宋显允的脸上。

        宋显允:“夏桑的不幸是注定的。杀他的不是白星群,也会是另外一个人。”

        杜衡:“那另外一个人就是迟魍!”

        宋显允:“迟魍并不是最终幕后掌控的那个。”

        杜衡把脸埋进双手里,有些激动,“总之就是不能放过他!我不管他是不是幕后掌控的,还是目前掌控的,他杀了人,他杀了阿桑,是他!他就得偿命!”

        这话题绕来绕去又绕回了火场那里。

        这是一个疙瘩,要是不解开,对于两人的以后当真是跨不过去的坎。

        _

        “好好休息,我去去就回来。”宋显允对杜衡说。

        阖门,宋显允一转身就看到悦来客栈那肥肥的掌柜点头哈腰,满脸堆笑。手里托盘乘着热气腾腾的饭菜就过来了。

        “哎呦,不劳公子您亲自出来,小的给您送过来才对。”

        掌柜挤眉弄眼,奉承谄媚的劲就差趴在宋显允的鞋旁为他擦鞋了。

        这态度,跟前些天相比,天差地别。

        宋显允手一拦,掌柜的立马停住脚步。

        宋显允不闲不淡道:“有劳了。麻烦掌柜先拿下去,里面暂时不吃。至于饭菜多出的钱,一并算上。”

        “哎,好,好。”

        掌柜的扭着他的大肥屁股一撅一撅地下楼去了。

        宋显允信步跟在后面,楼下聚了不少的人。

        两个店小二忙得不亦乐乎,这边桌说要添茶,那边桌要上酒,角落的一桌又吵着说要加肉。

        直把那两个伙计转得跟个陀螺似的,一刻也不停歇。

        在吃饭的统共有十五个人。虽然都是便服打扮,但是从他们的眉宇之间所流露出的架子,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护院打手。

        宋显允对这些人见惯不怪,里面吃得正欢有那么一两个还是熟面孔。

        他们每年都会跟随顾伯来鹿衔谷给自家少爷送夫人寄的东西。

        “哼,得亏是我们少爷脾气好,不计较。他一个私生子名不正言不顺的,不懂何为尊卑,还得叫人像一尊佛一样把他供起来。想进门当二少,我呸。”

        东南角一个大汉颇为不忿地说,噪门大,差不多都听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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