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秘密
康斯坦丁跑了。
在西尔特问完那句话后，他施了个魔法让西尔特昏迷，然后跑了。
蝙蝠侠看着怀里的西尔特，思考她问出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据他所知，西尔特和康斯坦丁最多见过两面，今天只是他们的第三次见面。而就先前的经历来讲，还不足以支撑她问出一个充满了庞大故事背景的问题。
房间里的铃声开始响个不停。
蝙蝠侠找到被扔在角落的通讯器，接通。
“感谢你，蝙蝠侠。现在可以把西尔送回大都会了。”
听到那头的声音，蝙蝠侠眯起了眼睛。
“卢瑟。”
“当然是我。所以，我应该说‘请’”
“不。”蝙蝠侠态度冷硬地拒绝了他，“你和小丑一起策划了这场事故。为什么，你想要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好问题。”
莱克斯说:“也许我只是想让西尔长长记性，好让她学会一件事”
他的面容变得有些扭曲:“例如:别再踏足哥谭，永远。而我相信，西尔醒过来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你。所以——把她还给我。”
那么就说得通了。
为什么之前西尔特明明告诉他不再接触雇佣兵的活儿之后，哥谭市里依然有她四处活动的身影，为什么那天晚上她在和科波特做交易，为什么丧钟会突然回到哥谭……
卢瑟为了他的控制欲，设下了局。
“我的答案是:不可能。”
蝙蝠侠拖起地上的小丑，带着两个人向蝙蝠车走去。门外，夜翼他们正在清理莱克斯派来的人。
“我知道你在搞小动作，卢瑟。等我把你的尾巴揪出来，监狱里的犯人们会非常欢迎你的到来。”
“还有，比起我，你才是那个把她暴露在险境中的人，恐怕她更不想见到你。”
“我知道你曾经对她做过的事。”
“……”
“我只给你一个晚上。她归你了。”
莱克斯挂断了通讯。
在他的话里好像她就是个抢手的玩具一样。
“所以，你要带她回去”
夜翼靠在柱子上，看着蝙蝠侠把小丑绑好扔进了后面的专位。
“我不会再去格雷森那里住，父亲。一晚都不可能。”
达米安立马在频道里反抗。
“她可摆了我一道，蝙蝠侠，我还打算找她算账——”
“我可是难得放假啊，b。”
“……我需要带她回去检查。”
蝙蝠侠把西尔特放进座位。
“恕我直言，先生。看来您上次因为西尔特小姐把各位小少爷们赶出庄园的事引起了很大的民愤。”
“西尔特的观察力很强，她——”
“为了保护各位的身份，是的。在您的身份第一个被暴露后”
“……”
“另外，介于您刚刚的通讯，我认为带西尔特小姐回家是个好主意，但请直白一点。这里没人会敢笑话您的。”
“……便士一。”
蝙蝠侠无奈地开口。
“看来我的直言不讳又惹到您了”
阿尔弗雷德微笑着说。
“回家吧。”
莱克斯用力把通讯器摔在地上，小巧的机器立马四分五裂。
都怪康斯坦丁。
莱克斯恶狠狠地想。
该死的魔法师猝不及防的插手是莱克斯没有预料到的，而这间接导致了他和小丑的计划没有成功。
这本该是一次更加深刻的教育。
莱克斯知道小丑瞒着他做了更多的事，但那些事情更具重塑性，所以他才放任小丑去干，哪怕莱克斯很清楚那会伤到西尔特。
而他原本打算自己告诉西尔特那件事，小丑擅自行动先吐了出来，现在只好便宜了哥谭的蝙蝠。
但更让莱克斯意外的是小丑的演讲词。他毫不怀疑小丑对西尔产生了兴趣。
他们的版本里可没有“坠入爱河”这一情节。
即兴表演莱克斯打死都不信小丑是一时起兴。
一个两个都来坏他的好事。
莱克斯抬头，看着屏幕里昏迷不醒的西尔特。
他伸手，好像这样就能碰到她似的，然后低声笑出来。
“你还真是有个大秘密在身上，不是吗”
“连小丑这种疯子都对你产生了兴趣，西尔。下一个，又是谁呢”
他静默了一会儿。
“千万别是我想的那个。”莱克斯偏头，“否则，事态就会变得很不好看了。”
她太熟悉这股味道了。
西尔特睁开眼，熟悉的天花板和吊灯映入眼帘——韦恩庄园。
显然她的脑袋混混沌沌，还没打算开始工作，没办法给她一点帮助。
西尔特凭着本能慢吞吞地起身，爬到床尾套上衣服。
那么，后来发生了什么
西尔特把水洒在自己的脸上，冰凉的感觉让她的思绪清醒了不少。
现在的情况是:蝙蝠侠把她带回了家
看来是他救了她。
西尔特嘲笑自己的想法:拜托，你知道他一定会来。
那可是蝙蝠侠，绑架她的可是小丑。
她推开浴室的门，刚才空无一人的床上多了个布鲁斯·韦恩。
他说:“早上好，西尔。”
“哦……早上好。”
西尔特觉得自己有些迟钝过头了。
她走过去，站在他面前。
为什么是他为什么不能是……不能是……丧钟
西尔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这件事让她控制不住地颤抖，泪水、控制不住的泪水从她的眼眶里流出来。
“西尔发生什么了你怎么回事”
布鲁斯的手按在她的手臂上，他的动作有些慌乱，试图擦干净西尔特的泪水。
“……那个秘密、”
西尔特不敢去回想。
“什么秘密，小丑对你说了什么”
西尔特瞪大了眼睛，双手揪住了他的衣襟。
“他说、他说……”
……
“我把我最抢手的秘密分享给你，好不好，亲爱的小狼”
那天晚上，小丑闭上了眼睛，拍击着他的双手，等待着他的观众反应。
西尔特知道如果她不顺着他来，他们会面对比现在的局面还要糟糕的情况。
“什么秘密”
她开口问了。
小丑一下子睁开眼，兴奋地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是你开口问我的！小狼，你问了！”
他转到西尔特身后，趁她不备一把抱住了她。
他的唇紧紧贴在西尔特的耳边，像情人一样耳鬓厮磨。
他的凹凸不平的伤疤就在脸上，西尔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甚至都没动一下，但很快她发现自己压根没法动弹。
他嘴里吹出来的气让西尔特发抖:“这个秘密……会让你痛苦万分，让你饱受煎熬，它会击溃你，打败你，灼烧你的身心直到你的灵魂根处……即便这样，你也要听吗，小狼”
一点也不。
西尔特感受到自己的心脏正在往下沉，压着她的胃袋好让她吐在这个变态身上。
“……要。”
“好的、好的。真是一只好奇心很强的小动物啊你，那么让我告诉你，这个秘密……”
他止不住地压低了声音，西尔特连带着呼吸都在减缓。
“丧钟死了。可怜的小狼失去了爸爸——你要不要猜猜是谁干的”
他说。
听到了吗？
西尔特的表情足足空白了有一分钟。
“哦……哈哈、哈哈哈哈！甜心，我总算知道为什么莱克西要把这个环节留给他自己了！”
小丑在疯狂地大笑，他早就松开了西尔特，在一边手舞足蹈。
而她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坚定的回答:“他不会。”
“你在骗我。”
斯莱德怎么会死这世界上能杀掉他的人有几个
她前不久才见过他呢，他怎么可能会死
西尔特不相信这会是斯莱德的结局。
他也不会甘心的。
他很强大，一双手牵着她走过那个冬天，他把她养大成人，他缝过她的伤口，他手把手教她握起各种兵器，他们为了任务跑过世界各地，在寒风里依偎……西尔特再了解他不过了。
他不可能死。
永远。
永远。
布鲁斯无言抱住了这个因为失去唯一的亲人而哭泣的女孩。
他对这种状况很熟悉了。
不信，痛苦，愤怒，无力，焦躁。
布鲁斯轻轻地抚摸她的背部。
他说:“没关系。”
“你可以哭出声，没人怪你的，西尔。”
再次成为孤儿的女孩终于在他怀里失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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