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七月十八日离
自以为说话聪明伶俐，其实人们暗地都在评论摇唇鼓舌傻里傻气。
怕什么来什么，想要有一个好的结束，然而对你阻止的事情便先到来，宋齐的眼里他不去找别人事，别人就不会找他事，最后排的秦雨豪，自己已放弃自己，上课睡觉，下课找地方抽烟，晚上不睡，活着有什么意思？初中毕业，然后直接打工罢了，找个餐馆，洗碗收拾上菜？要多长时间。宋齐要效仿他吗？消极态度是萎靡不振自己对自己的不负责任，老皮跟他差不多，但他知道要为自己负责，初二的时候去打工，赚了赚钱，就知道父母不容易，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一点也不假。
三年来到最后一下午，一件事的终点也是下一件事的起点。
宋齐想到心情变化。
陶潜辞了官，追求世间恬淡；
李白喝了酒，挥笔提诗助兴；
崇祯亡了国，误伤百姓一人。
……
原来毕业就是这个样子，欲说还休。
最先打破的还是牛老师：“学校给大家每人发了两根2B铅笔，一块橡皮，一个透明文具袋，其他的自己准备吧，还有，答题卡发下来，一定要先写名，不要弄脏弄弯。”他看向城飞和老皮在一张网格纸上勾划，全班人的眼睛都聚集在牛老师脸上，也看过去，牛老师走过去拿了起来，哦，原来是在下五子棋，笑了一下有例子了：“还有，涂选择题的方格时，要涂满，检验完了，要改其他的答案时，一定要把之前的地方擦干净，你们看看我手上这个，还有印，看也看不清，就跟单选题出来俩答案一样。”
158班原来分班到155班的那些人现在回来了只是坐在椅子上低头暗笑，手却停不下来，宋齐看向旁边的左撇子乐凯，因为宋齐在右边的缘故，很明显就能看到乐凯在干什么，来回翻这一本卷，只做每个大题的最后一题和背面右下角。
“你这空的让谁做？”宋齐把声音压到最低，怕打扰牛老师讲话。
“其他的需要做？”
“真能装。”
只见赵乐凯桌子上，还有他自己的草稿纸信手涂鸦，一本近五年，还有其他省份的物理中考模拟题，都是只写刚刚宋齐所看到题。
“给我数学看看。”
乐凯知道机会到了，去桌子里立马给了宋齐一套卷。
“好家伙，数学只写最后两页的题，倒数第一和第二题写的认真，”宋齐没有说出来，但他一下子想了想趁牛老师不注意，跟后面的人赶紧传达：“让陈志凯把他的数学卷拿过来，就说我要看，往后传。”
乐凯已经没了刚刚那种神色了。
卷，来到了宋齐手上，随便翻了一页，立马傻眼，表现的服服帖帖，全部做了，一些题旁边还有多多少少拿红笔做的笔记，虽然一个一个看比较潦草难辨，整体看却整齐，乐凯早已经知道了，开始视若无睹。宋齐又翻了几页，觉得不过瘾，就直接翻到最后，左手拿住卷子，一页一页拨，右手一页一页接，越看越觉得自己是失败者，全部写了，整整一本，没空下任何一题，这就是差距？
下课了，牛老师也去办公室了。
志凯过来了，没有任何居高临下的举动，比起乐凯还算好点，起码没有跟他一样，反而手去往宋齐的桌子里摸东西，往桌子上一放，翻了翻，开始：“基本题写的不错，比白的强，但为什么写的这么乱，有的写完一页，有的一页写几道题，有的还不写，你这是干什么呢？”
“感觉自己不会的不写，浪费时间，感觉自己会的，写一写，比较难的，看看老师的答案。”
“但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没事，全靠运气。”
“该来的会来的，放心。”
宋齐，乐凯参差不齐打趣道。
“强者和弱者知道什么区别吗？”
“强者厉害呗，可以欺负弱者。”
“不是，强者去自己创造机会，弱者也就是愚人还在原地傻乎乎的等待机会，人生能有几次守株待兔？”
还没说几句，就上课了，宋齐：这该死的时间，以前让你快点你不快点，现在是真快。
牛老师进来了：“我按照上节课的东西说啊，一定要记得答完选择题就涂答题卡，千万不要忘了，机会就这一次，还有，最后关头不要嫌我唠叨，就是想听我唠叨，下课之后就难说了。”
奇迹，所有人都开始抬头，手里干什么的都不干了，都坐起来听，看。
“三年同学情，是珍贵的，不要离开四中，就忘了，见面也不说话，凡事想开点就好了。”
“老师，那毕业了，能来看看你吗？”
“能，只要不是半夜，牛老师要睡觉，什么时间也行，我要是上课的话，那就等下课，对了，说到这，今年9月1号之后，每个人都要来一次，拿初中毕业证，能本人来就本人来，不要麻烦家长，来看看牛老师。”
原本离别应是伤感，都被他一番话逗笑了。
“孩们，都老大不小了，记住多帮帮家长做做家务，我是你们这个年龄的时候，什么都干，我的父亲是个电工，我也或许看看就知道点，偷师学艺算不上，我学我爸的东西不对？多看看就知道是什么原理了。”停顿了一会，喝了口水，这个水杯宋齐清晰的记得第一次见牛老师的时候就是这个。
牛老师注意到了，宋齐看这个杯：“咋了？小齐，看上牛老师手上的杯了？这个可不行啊，这是我媳妇给我买的，你要是喝水还行。”
宋齐面红耳赤，还笑了起来，牛老师接住又说：“将来要是遇到困难，多想想吧，有时候动脑子要比动手动腿好，还有，一定要乐观点，不要天天是愁眉苦脸，就比如牛老师喝水，喝到最后一滴水的时候，不要想怎么只有一滴水了，应该想，还有一滴水嘞，真好，该说的都说了，后天加油，要是舍不得牛老师，在微信上找我聊啊，就算是不知道说什么话，给我发个句号也行。”
好了，三年旅途正式结束，各回各家！
稍瞬即逝。
商都，河旁。
宋英，宋雄兄弟俩瞅准时机，大获全胜，十五六岁的小伙子满脸污垢，让女孩子看见还怎么形容，就算这样，仍然遮不住他们内心的喜悦，这么多鱼够吃好一阵子，俩人有说有笑，只顾着装起来，没看见有个大人已经到他们俩旁边了：“你们准备弄这么多鱼干什么呢？”
宋雄以为这人跟他们一样，是来沿着河边走，找死水有没有鱼困在里面，鄙夷着说：“来河边，一定是弄鱼呗，什么眼神。”他哥比较留心，先看了那人模样，打断了他：“你先看看是谁。”
“三叔！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来弄鱼，你们已经抓这么多了，我也懒的动了，给我烤一条吧。”
“但，现在没东西啊，刀也没有，烤的东西也没有，只有活鱼。”宋雄说完，宋英说。
只见这个“三叔”拿出来一把短刀：“我只有这一样东西，我知道你俩饿坏了，凑合吃吧，吃完回家。”
宋雄立马开始干，先把鱼搞晕，然后开膛破肚，一气呵成，最后拿木棍子串起来，而宋英已经从外面捡干柴回来了，先用旁边的石头把完全干燥的一根小木头大概7.8岁小孩拳头那么丁点，砸成碎木屑状，把火镰拿到手里，去撞击紧靠木屑的火石，一直来回撞击，火花慢慢飞溅，宋英瞅准时机，慢慢吹，开始冒烟，然后就有了明火，就赶紧添柴，火势大了，宋雄就拿回来鱼，把下端空出来的木棍插在了土里，固定住，使火慢慢烤，宋英是直接拿了个长棍子，自己拿着一端，让鱼到明火里烧，不怕棍子烧断，鱼随之掉到火里，有东西吃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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