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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26章御蛊


他招呼林月见随他走,白澈正想跟过去,朝曦突然拉住他的手,对他说:“你没听见吗?祖师爷爷只让小师叔跟过去,你去做什么?“

        若是平时,林月见听见杏林中人唤她小师叔,定会毫不留情地否认。

        可是此时,她实在顾不上许多,看着白澈对朝曦摇头,非要跟着她去,只好开口安慰他道:“我去去就回,你就在这里,哪里都不许去。不然你家主人如果醒过来,我们都不在他的身边,可如何是好。”

        白澈这次作罢,乖乖地退回到房门口,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

        瞧着他探头盯着林月见离去的方向,想跟上又不被允许的样子,委屈巴巴又可怜兮兮,朝曦不忍,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你放心,南山君带她出去自有他的道理。”

        “这些年,我几乎查阅了杏林中他经手过的所有病例,比这棘手的也不是没有,可是最后也被他医治好了。你别这么担心了,只要南山君没有开口说不行,那么他就一定有法子。”

        她的话似乎起到了一些作用,白澈收回伸长的脖子,默默地候着,生怕房中有任何闪失。

        朝曦绕到他的身后,倚着墙,不再言语。

        林月见随着徐半桑走进一间石室,石室里摆着数个置物架,上面大大小小精美的罐子整齐的罗列着,一看即是价值不菲,珍贵稀有的藏品,满目琳琅。

        徐半桑领着她走到最里面的置物架前,回过头来问她:“你可想好了?开弓没有回头箭,为他牺牲这么多,真的值得吗?”

        林月见没有丝毫犹疑,回答他:“他还这么年轻,如果只能衣食自理,对他而言与废人有何区别。再说,这于我而言,也不会危及性命,权当是做好事留福报吧。”

        “我以为你并不信因果。”

        很显然,她并没有说真话,而徐半桑也不信她的这套说辞。

        “我命在我不在天,这句话是谁说的来着?”尤记得,当她被木湘湘带走的数年后,自己再次与她相遇,即使她已经身负剧毒,眼里的倔强却丝毫不减,小小的身躯似乎蕴藏着巨大的能量,不服输地对他说出这句话。

        “我想救他。刚开始我只是想救他的命,可是现在,连同他的尊严,我都想救回来。”

        林月见说出了她心中真实的想法,她实在无法眼睁睁看着昔日金戈铁马驰骋沙场的“战神”失去了他最为宝贵的东西。

        她此刻的坚定,让徐半桑不禁想起了多年前,那个为了保护自己,苦心孤诣多年,一步步走上往生门高位的女子。

        “好吧,既然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如你所愿。”

        说完,他取下架子上的几个瓶瓶罐罐,后面隐藏着一小扇木门。打开那扇门,是一个在石壁上凿出的橱子。

        里面立着一个精致小巧的琉璃瓶,透过瓶身,能够看到里面装着小半瓶透明的液体。

        徐半桑拿出瓶子,将林月见带到旁边的石榻,示意林月见坐上去。

        “这是灵枢蛊,天生畏光,故而只能将你带到此处了。”徐半桑又取来一个琉璃盆,在里面撒上药粉,继续说道:“灵枢蛊喜啃食活物的经络,有它的辅助,可以精准地找出流域非手筋脚筋的断点。只是这东西一旦苏醒,活性极强,只消一柱香的时间,就可以将一个活人的奇经八脉全部啃食殆尽。所以用到流域非身上前,我需要给它灭活。”

        “可惜除非有血为引,否则这家伙立刻会陷入沉睡,所以寻常药物对它根本无用。”

        林月见凑近观察琉璃瓶,只见徐半桑将里面的透明液体倒入琉璃瓶中,仍然毫无波澜,仿佛寻常清水一般。

        她问道:“所以用我的血做引,既可以让它复苏过来,又能降低它的活性?”

        “对,你的血,可以唤醒它,也能压制它。”

        “那咱们就开始吧。”

        说着,她拉起衣袖,露出自己的手腕。

        纤细白皙的手腕上,一条一条细浅的疤痕密布。

        不料,徐半桑却拿过银针,只在她的手指上扎出了一个小孔,血珠立即在她的手指凝结。

        徐半桑伸出手,挤压那只手指,血珠滴落在盆中,但并未在液体中散开,而是凝聚在中间,形成一个蚕蛹的形状。

        “你看,它已经开始吸血了。”

        说着,他继续挤压林月见的手指,第二滴血落下,同样聚集了在了蛹所在的位置。

        看着自己的血一滴滴落下,林月见问他:“不是说杏林中禁巫蛊邪毒吗,为什么这里会有灵枢蛊?”

        徐半桑专心致志地挤她的手指,观察着盆中的情形,头也不抬地回答:“之所以当初我立下这条铁律,只因为巫蛊邪毒不易控制,稍有不慎恐酿成大祸。人们在研习中常常以活物试验,甚至为了追求更精确的结果,不得已用在活人身上。这些都与医为仁人之术,必具仁人之心的理念相悖,故而我下令,杏林中人禁习。”

        “但……这是提高修为最快的方法,是吗?”

        徐半桑点头。

        所以当初木湘湘将她留在身边,是因为这是她学有所有最短的捷径。

        一天一夜过去。

        流域非在睡梦中听到一阵噪杂,他睁开眼,见徐半桑拿着一个琉璃瓶,领着一众弟子站在他的面前。

        见他醒过来,徐半桑对它说道:“这是灵枢蛊,相信有它的帮助,这场手术一定可以成功。”

        “你准备好了吗?接下来又是一场硬仗。”

        顾不得许多,流域非坚定的点头:“请……开始吧。”

        于是,徐半桑打开瓶盖,将深红色蚕蛹状的蛊虫倒在他手腕的伤口上,那蛊虫一碰到翻开的皮肉,瞬间化为无形,钻进伤口里。

        徐半桑的弟子们不禁看得眼睛都直了,行医多年,从未见过此物。即使袁冬青已经身处杏林高位,也只在珍藏的医学古典中了解过一星半点。

        有了灵枢蛊的加持,续脉果然事半功倍。蛊虫所到之处,正是筋脉的断点。

        他们在蛊虫的辅助下,整整一个下午过后,几个年过半百的老头终于在缝完最后一针,长吁了一口气。

        这场手术耗时两天,大夫们精力也几乎耗尽,临走前吩咐白澈和朝曦务必悉心照料,然后纷纷回自己的住处去了。

        流域非昏昏沉沉睡了一夜,白澈在床边候着,不敢有任何差池。

        朝曦得了徐半桑的吩咐,也只好留下来,坐在房中的凳子上,双手支着下巴,看着白澈小心翼翼地伺候着他的主子。

        当天光微亮时,柔和的光通过窗棂,落到他的脸上。

        流域非睁开眼,身体和四肢还无法动弹。他侧过头,见白澈跪在床边,头靠着他的床沿,呼吸均匀。

        而房间正中间,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穿着杏林常服,趴在桌子上,闭着眼睛呼呼大睡。

        见他们睡得正香,他便没有打扰,轻轻回过头来,盯着床顶上的纱帐发呆。

        成功了。虽然此刻自己无法动弹,虽然他面上并无过多表情,但内心的欢欣雀跃还是通过略微上翘的嘴角流露出来。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几日前,林月见与他身处在一片金灿灿的花海里,双手握着他的手,言语温柔又坚定:“这场手术,只能成功。”

        不负他们的期待,果然成功。

        对了,她呢?

        流域非转头,房中并未看到林月见的身影。

        轻微的动静,却不想惊醒了跪在床边的白澈。

        当他看到主人已经醒来,高兴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双手在胸前比比划划。那意思是,主人,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吗?

        流域非本想告诉他,自己无恙。可是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你先别说话,手术过程中虽然你忍着没发声,但声带同样会有损伤。倒没什么大事,休息两天就好了。”

        这时,朝曦也醒了,走到床边对他继续说道:“我叫袁朝曦,南山君吩咐我留下来看着你。既然你醒了,稍等片刻,我去叫他过来。”

        很快,徐半桑便来到他的房间里。

        仔细查验了他身上的伤口后,徐半桑欣慰地点了点头,看着他的样子仿佛在欣赏自己精心设计的一幅杰作:“不错,恢复得很好,假以时日,你就可以重新舞刀弄剑了。”

        流域非眼神在屋里扫了一遭,然后张开嘴,还是发不出一个字的音。

        见他似乎找寻着什么,徐半桑开口问他:“你在找月见那丫头吧?”

        他点头。

        “她家里人折返,与她有要事相商,所以她前去湖州了,过几日便回。”

        对于林月见的消失,他只轻描淡写的这么一句,交代了她的去处。

        “拜托你,不要告诉他。”当林月见以血温养灵枢蛊几个时辰后,自己失血过多,意识开始逐渐模糊,在她彻底丧失清醒时,她言辞恳切地央求徐半桑,务必为她保密。

        见她执意如此,徐半桑拗不过她,只能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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