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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武痴


伊画桥遇到高手就想与之切磋一番,他的修为在师兄弟三人中排到第二,第一就是乔风定,虽然乔风定表面看上去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却天赋异禀。而他也经常为乔风定不归山门的事头痛不已,但若是能有逮住乔风定的机会,他也能在乔风定那里讨些好处,比武是肯定不行的,撒泼打滚耍嘴皮子,他可是三人中最厉害的,唯一遇到的对手就只有墨萧。

        乔风定道:“今年的仙剑大会不是要开始了吗?你一定会有机会和他比试一下的。”

        伊画桥叹了一口气,道:“也是,就是不知道苍居会不会参加今年的仙剑大会。”

        仙剑大会是各个门派之间进行武艺切磋的集会,比武大会是首要的环节,仙门交流大会才是重中之重,但后者往往都是虚设。

        在比武大会的时候更多的是各个门派的弟子参加,很少有掌门和次于掌门之位的师尊亲自参加比武的,但若是有掌门人或其门派的师尊参加比武大会,也不一定会有人敢轻易挑战。参加比武的弟子大多数是想借比武大会崭露头角或扬名天下,有些门派也是想让门中的弟子借比武大会与其他门派切磋武艺,顺便让门派威名远扬,名震四方。

        而在仙门交流大会中才主要是各个门派的掌门和次于掌门之位的师尊参加,但是也有门派的师尊不会参加仙门交流大会。仙门交流大会交流的大部分都是本门的修习心法和道法,也不会有人在交流大会上时吐露本门中独门秘籍,所以仙门交流大会也就成了各个门派核心人物之间一种虚张声势的形式。

        顿了顿,伊画桥接着道:“现在残生卷刚第二次现世,梵音天就遭到了灭门,天下定还会大乱,我想即日下山探查一番,大师兄,你就和我一道下趟山吧。”

        乔风定想都没想,就知道伊画桥肚子里又有了什么坏水,看破不说破道:“师弟啊,你不是说我那么多年没回来了吗?你就不想师兄留在断天涯多住几日多陪陪你吗?你现在就要让我出去,我这早饭都还没吃呢!”

        修炼到一定境界的人基本是不用吃饭的,身材和样貌也会永远停留在修仙得道那时一般。而乔风定说这话的意思是想提醒自己的师弟,自己刚回来还没好好休息,得让自己先休息几日。

        伊画桥当然明白他师兄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等他师兄休息够了,说不定就没人影了,乔风定可是经常干这种事情的,所以这一次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嬉皮笑脸道:“一会到了山下我就亲自给大师兄你接风洗尘怎么样?”

        乔风定微怔迟疑,但忽然想起什么,眼前一亮道:“师弟,你下山怎么不叫上嫣琬一起去呢?这也是一次难得的历练机会啊。”

        乔风定现在是不想下山,在山下这几日累的够呛,好不容易可以回来好好休息一番,伊画桥能逮着哪个倒霉人就逮哪一个,反正他不想做那个冤大头。

        伊画桥被一语惊醒,在四周扫视了一番,仿佛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嫣琬,嫣琬?!!!”

        须臾,只见清溪阁一个角落缓缓出伸出一直手,对着两人的方向有气无力的晃了晃。

        乔风定睁大双眼,惊悚看着从卷海里爬出来的人,显些以为是见了鬼,楚嫣琬从卷宗里缓缓爬出来,伸了一个懒腰,打着哈欠道:“怎么了师父?”

        楚嫣琬眼睛干涩,忽然映入眼帘的光也有些刺眼,晃得她睁不开眼。

        伊画桥莞尔一笑道:“为师今天想带你下山去见见你的未婚夫婿,你想不想和我一起去?”

        楚嫣琬闻言立即来了精神,期待道:“师父,我们现在就去吗?”

        伊画桥看见她严重的黑眼圈也没在意,毕竟,带她下山的目的他自是明白的,不然让她知道又是出去办差事,她定然打死也不会下山,好在他总有办法将她顺利带回来,便道:“我们现在就去吧!”

        楚嫣琬自从去年的仙剑大会后就没出过断天涯的大门,她师父天天不是将她关在清溪阁负责批阅卷宗,就是让她负责帮忙处理门内大小事物,这让她严重怀疑这是不是人过的日子,听到要下山去找严子鉴,心中便多了几分急切。

        她赧然忙道:“那我现在回屋收拾一下,师父你等我一小会儿。”说完就溜没影了。

        乔风定发现自己全程被无视,也想悄悄拔腿溜之大吉,谁知,他前脚刚踏出大门还没落地,就被伊画桥伸过来的一支魔爪攀上了肩。

        乔风定讪讪道:“师弟,我现在真是有点饿了。”

        伊画桥言笑晏晏道:“大师兄,现在厨房已经没有饭了,你现在回来刚好错过了饭点,如果一会在山下吃的饭菜会不和你的口味,你若是想吃我亲手做的饭菜,等咱们回来了我就亲自给你露两手怎么样?”

        乔风定惊恐万分,脸色苍白,额冒冷汗:“”

        乔风定抹了把冷汗,哑然道:“我现在先回房换身衣服!”

        伊画桥莞尔道:“那我这就送大师兄你过去,我就在师兄门外等你!”

        乔风定:“”

        伊画桥死缠烂打拽着他的胳膊,乔风定知道自己跑不掉了,便难得认命道:“我自己回就行,去去就来,很快的。”

        谁知伊画桥就是不放手,死死的拽着他,就怕他逃脱升天不见踪影,乔风定哑然无奈,便由他拽着,衣服也不想换了。

        隽篱和阿信先去了吟枫镇,他打算先买些祭拜品再去蒲甸村。

        阿信到了街上看见路边卖什么吃的都想要,沿路会经过哪些地方,会有什么好玩的都记得清清楚楚。隽篱看到他想吃什么也会给他买,所以阿信一路乐得手舞足蹈,一路上都喋喋不休叽叽喳喳说个没完,阿信这样简单快乐的性子让隽篱都有些羡慕。

        这时,阿信拿着一串糖葫芦,塞进隽篱的嘴里道:“十里,甜不甜?”

        隽篱尝了一个,开心的笑了笑:“好甜啊!”

        他以前在柳府的时候,自己住的那个院子离集市很近,他经常能听见小贩们的叫卖声,那时候听着那些小贩把自己卖的东西吹的天花乱坠,让他如同手里真拿着一串糖葫芦,嘴里满是那种酸酸甜甜的滋味,这让他总想越过那堵高墙去尝一尝,但总没有机会。

        隽篱第一次尝到糖葫芦,没想到真的是这个味道,竟然真和当时听闻的一样,心中便很是欢喜。阿信拉着他在一处华丽的楼宇前停了下来,隽篱虽然看不见,却闻到了扑面而来的脂粉香气,香艳刺鼻的气味令他有些呼吸困难,不住轻咳嗽了一阵。

        阿信看着华丽镶金的高阁,心中大喜,拔腿拽着隽篱就往楼内跑,隽篱顿觉自己如身陷香粉堆里,周围有女子拽过他的手,在他手背轻轻一拍,动作极其轻浮,隽篱快速抽回手,这让他感觉很恶心,心内一阵狂跳。

        四季一点颦阁内一片莺歌燕舞,弦音袅袅,纱幔飘飘,如梦如幻,令人如痴如醉,来来往往都是些醉生梦死的人,阿信飘飘欲仙,如入梦境。隽篱听着那些污言秽语,跌跌撞撞慌不择路往门外冲,一路横冲直撞,在人群中摸索了很久也找不到出口,这不是他熟悉的院落。

        “哟,现在瞎子也要来逛青楼了吗?”一名女子拽过隽篱的袖子,隽篱忙抽回。

        “鸨儿爱钞,姐儿爱俏,瞎子就不能逛青楼了吗?你看他模样生的多好看,你们有谁比他长得好看呢?”一个女子掩面窃笑。

        “瞎子瞎逛什么青楼,能看的见姐儿们的模样吗?”一个嫖客捏了一把怀中的女子脸颊,手依旧在往女子身下游走,模样猥琐至极。

        “看不见可以全部一起上啊,瞎猫总能碰上个死耗子,这位公子爷儿总能遇着合适的人儿。”一个女子拉住隽篱的手,另一支手不安分的在他身上游走,隽篱面色一冷,直接将女子推开,却被一旁椅子绊倒在地。

        “哎呦喂,这位公子,是第一次来咱们四季一点颦吗?看你这般紧张的样子,来,我来扶你起来。”女子穿着露骨,引得身旁别的男子垂涎不已,隽篱感受到伸过来的手,就直接推开,却再次摔倒,但这一次却撞到一个男子。

        男子青筋暴起,一脚将隽篱踹到一边,怒骂道:“你想死是吗?敢耽搁你爷爷的大事!”

        却听到男子身后的仆人道:“柳老爷!这个瞎子怎么看着有些面熟?”

        柳明煜抬眼仔细看了一眼隽篱几眼,却并没觉得有哪里面熟,一脚就将身前的仆人踹开,怒骂道:“阿冕,你是不是眼睛也跟着他瞎了?还是你这双眼睛本来就是瞎的?”

        阿冕战战兢兢,忙跪地求饶,一边扇着耳光,一边道:“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没用的废物!”柳明煜冷哼一声,快步上了楼。

        阿冕忙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心中怒火无处发泄,看着角落里的人就提脚踹了过去,却被一支胳膊死死摁在离隽篱半步之遥的位置,阿冕感受到臂膀间传来的力道,浑身酸软无比,久久的挪动不开,忽然那道力量消失,全身软倒在地,谄笑了几声,连忙跪地求饶:“小的知错了,小的知错了,求求这位公子高抬贵手饶过小的吧!”

        严子鉴眼中满是憎恶,目中闪过一丝杀意,厉声道:“下次再让我看见你肆无忌惮欺负无辜百姓,我就一刀杀了你!”

        “是是是,小人记下了,小人记下了。”阿冕忙起身连连道。

        阿冕被他眼中的杀意吓得连滚带爬的逃上了楼,追着柳明煜的方向去了,等周围的人渐渐散去,隽篱才慢慢爬起身来,他脸色煞白,身体也在剧烈颤抖。

        隽篱已经很久没有再听到过阿冕的声音了,那是让他想立即从眼前逃离的声音,而那个声音却如梦魇时时刻刻缠绕在他脑海,久久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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