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坦白
精致的五官，黑曜石的眸子，如瀑的墨发，一身冰肌如雪……。兰凯只觉得席昭月身上没有哪一个地方不是自己喜欢的，尤其她那身清冷的气质，那仿佛什么都不在乎的淡漠，孤傲，他做梦都想知道这样子的人要是在他身下哭泣，求饶时会是何种风情？
兰凯ying了，他身下的欲。望几乎要撑破他的裤子，可他的脸上却没有丝毫变化，不热不冷，就像对待一个陌生人，“我和你月底有一场约战，你知道么？”
“刚看到了信息。”席昭月依旧是漫不经心的模样。
“是机甲战，你的身体允许吗？”兰凯的语气多了几分善意。
席昭月从沙发上站起身，“我已经康复，打个架还是可以的。”
“那就好。”兰凯这话说得真心实意，他这时已经把席昭月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对于自己的东西，他自然是上心的。
“听说你班2最近对我们1班不太友好？”虽然说了不会帮曲少言等人出头，可自己小弟被欺负了，作为老大，要是不做点什么，岂不太失职。
“学校提倡良性竞争。”兰凯皱眉，难道她因为1班和2班的是对自己有了不好的印象？
“唔，这样啊，那月底见，到时咱们也来个良性竞争。”席昭月似笑非笑。
“月底见。”兰凯可以确定席昭月对他有了意见，原因来自于1班和2班之前的争斗。不过她不在乎，这只是暂时的。只要他变得足够强大，打败她，征服她，成为了她的哨兵，到时一切还不是由他说了算。
兰凯一向很自信，不单是因为他尊贵的身份，更因为他出众的实力。他相信席昭月总有一天会臣服于她，会依附他，把他当成自己的天。
一想到那张清冷的脸对自己露出崇拜的表情，兰凯的身体便燥热了起来。他飞快脱下衣服，走入浴室，通讯虽然已经挂断，但光脑依旧开着，屏幕是他刚才偷拍下的照片。照片的人背靠着柔软的沙发，一头墨发垂在胸前两侧，巴掌大的小脸精雕细琢，没有一丝缺憾，她神情里带着一丝孤傲，并不让人讨厌，反倒觉得她本该如此。一双墨瞳微微眯着，像一只慵懒的猫咪。
兰凯的视线直勾勾盯着照片的人，脸上带着痴迷，沉醉……。
半个小时后，浴室里传来一声释放的低吼。
“机甲战——”席昭月咬着唇，眉间带着些纠结，看来这接下来的这几天要加倍淬炼身体才行。
于是，在二月惊恐的目光下，席昭月拿着电棍走进了卡莫奇的房间。
“夫人，您要对少将做什么？”二月慌忙滚了进来。
席昭月一头黑线，直接把电棍对着自己，开电。嘶嘶的电流窜入身体里，席昭月打了个激灵，绝美的小脸上绽放出一个愉快满足的笑容。
“夫，夫人，您难道也疯了吗？”二月泫然欲泣。
席昭月嘴角抽了抽，“我只是用行动告诉你，我不是要对你家少将做什么，而是要对自己做什么。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少将不止是二月家的，也是夫人您家的，再说了，咱们不是一个家么？”二月嘟嚷着，愣是从它的方块脸上表现出了一种叫做不高兴的情绪来。
席昭月对此不置可否。
卡莫奇这一觉一直睡到了第三天的清晨，是被饿醒的。
他一张开眼，看到身边睡着的人，脸上瞬间就变得柔和起来，多年漂浮的心终于在这一刻找到了归属，这样宁静温馨的氛围，令他沉迷，似乎就算用他如今的地位去换，他也不会有一丝犹豫。
卡莫奇的目光温柔如水，又炽热如火，席昭月在水火交融的攻击之下，也醒了。
“早啊。”席昭月打了个哈欠，一双眸子里都是水花，湿润润的，像一只无害的可怜的小鹿。
卡莫奇下意识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时间还早，再睡一会。”
“唔，好。”席昭月又打了一个哈欠，然后闭上了眼睛。
难得见到她这副迷糊的模样，卡莫奇哑然失笑，如果能每日醒来睁眼就看到她，那该有多好！
等席昭月再次睡着后，卡莫奇起身离开了房间，他先是联系黎茂，想要和他了解这几天的事务，然而通讯的那边出现的不是黎茂，而是刘霖。
“哟呵，少见大人，您终于想起这个被您连累的下属啦？”刘霖阴阳怪气说道，细听还能听出里面的怨怼之意。
卡莫奇皱起了眉头，“是因为我失控一事？如果是，那我跟他道歉，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刘霖撇撇嘴，也知道这件事怪不了卡莫奇，可看到黎茂被伤得那么重，他还是觉得很窝火，“身体上的伤已经无碍，至于精神海的伤，向导公会的人已经为他治疗过了，具体情况如何，要等他醒来了才知道。”
卡莫奇吩咐刘霖好好照顾黎茂，随后挂断了通讯。
卡莫奇通讯刚挂断，那厢黎茂就醒了。
“已经清醒了，还是仍疯着？”刘霖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的人。床上的人一睁开眼，看到刘霖一旁的刘霖，二话不说，就把人拉倒床上，压在了身下，动作迅速而凶狠。
黎茂张开嘴巴，露出了锋利的犬牙，正对着刘霖脖颈的位置，狠狠咬了下去。
刘霖被他猝不及防的攻击弄晕了，知道脖子处传来刺痛，他才怒得推开身上的人，破口大骂，“你别跟我装，当我这么多年军医，我还能分不清真疯和假疯？要是分不清，这个首席军医的位置不要也罢！”
黎茂被大力一推，还未完全恢复的身体猛地后退了几步，紧接着碰的一身，瘫坐在地。他也不生气，笑着舔了舔唇边沾上的鲜血，“唔，甜的。”
“你这变态！”刘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他竟然吃他的血！
且还笑得那么，那么妖！
刘霖只觉自己仿佛被什么撞击了，身体开始发烫，发热……。
“你还医生呢，对病人施暴，这是医生能干出来的事？”黎茂痞笑，在地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看样子是不想起来了。
刘霖黑下了脸，“也没有哪个病人像你这般，装疯，咬一声。”
黎茂笑得更欢了，“我就跟你开个玩笑。”
刘霖：“我也是开玩笑。行了，快起来吧，地上凉，你现在可是病人。”
黎茂朝刘霖伸手，无辜道：“没力气了，起不来。”
刘霖翻个白眼，“没力气还能折腾！”
黎茂笑着不接话，把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刘霖身上，鼻子有意无意地擦过刘霖的脖子，感受到对方的轻颤，他眸子暗了暗，闪过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你说你也三十好几了，是不是该找个向导了？昨天来为你疏导的那个向导就不错，精神等级高，样貌和家世也与你相配，最主要的是她与你的契合度高。你说你要是有了向导，哪里还能轻易就被人家的精神波引诱？如今你的等级也越来越高了，再不找向导，接下来的处境会越来越危险……”
黎茂收敛的笑容，“你就这么盼着我找向导啊？”
“当然。”黎茂回答很干脆，“这样我也能少点麻烦。”
黎茂低垂下眉毛，“行啊，那就找呗，过几天我就是申请。”
卡莫奇趁着席昭月没醒，抓紧时间处理这些天堆积的公务，顺便关注了一下帝国和联盟的战事。帝国和联盟一直来都是敌对关系，大小战事不断，几乎没有停歇过。
在卡莫奇的记忆里，他父亲要么在打仗，要么在去打仗的路上。以前看到别的小孩有父亲陪伴，他曾一度怨恨过自己的父亲，恨他为什么一直要去战场，怨他为什么不能多陪陪母亲和自己。随着他慢慢长达，过了需要父亲陪伴的年纪，他也走上了他父亲的老路。
当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走军人这条路，后来想，大抵是因为刘家人骨血里带来的东西，对战场，对军人有股天生的向往和热情。
只是现在战事又起了，他父亲终于不参战了，可他却宁愿他还在战场上，而不是在刘家幽僻的密室里。
卡莫奇停下了笔，脑海里闪过席昭月制服林二时的画面。
自打她第一次为他疏导，他就知道她身上有秘密，后来的第二次疏导，让他越发证实了他的猜测。能止住发疯之中的ss级哨兵，他的这个小向导绝对不是一个精神力为d的废材。
只是向导公会的测试又是怎么回事？
卡莫奇皱起了眉头，原本他不在意她身上的小秘密，甚至因为唯独他一个人知道她的秘密而洋洋得意。可现在，当向导公会的人都救不了他的父亲后，他开始重视起她的秘密来。
他的直觉告诉他，若是这世上还有谁能救得了他的父亲，那这个人一定是席昭月。
卡莫奇陷入了沉思，一方面他希望席昭月真的能救治自己的父亲，一方面又希望她不能，救不了。他没办法想象席昭月要是真的有这样子的能力，她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是帝国对她无止尽的奴役？
还是被沦为一件试验品？
亦或，两者兼而有之。
咚咚咚——
敲门声打破了卡莫奇的沉思，他一抬眸，就见席昭月穿着一身宽大的居家服，柔若无骨地依靠在房门上。看着好不容易长出一点肉的人再次变回那副瘦削模样，卡莫奇心疼了起来，“怎么不多睡一会？”
“饿了。”席昭月软绵绵的，看似没有一点精神。
“我这就让他们准备吃的。”卡莫奇忙不迭起身。
“要变异兽的肉，两盘，不，三盘。”席昭月提要求，她发现变异兽的肉里含有少量的能量，那些能量可以被身体吸收，具有强化肌肉和骨骼的作用，是她现在的这具身体是再好不过的补品。
终于饱餐了一顿，席昭月没有形象地瘫坐在椅子上，“你父亲出事这么多天了，我作为名义上的儿媳，到现在还没去探望过他呢。”
卡莫奇闻言一愣，直视着席昭月的眼睛，思考她话里的意思。
“怎么，难道不用去探望？”席昭月挑了挑眉梢，如果不是卡菲尔的情况严峻，她也不会急着开口。虽然她不能保证自己能医治好卡菲尔，但缓解一下他的病情还是能办到的。
如果她有这个能力，却不去做，任由卡菲尔病情加重，甚至死去。她预感她今后一定会后悔。
所以她现在才会冒着即使暴露自己的危险，也要去探望一下卡菲尔。
“自然不是。”卡莫奇摇头，“你作为儿媳，不去探望生病的公公，会被人议论，对你名声不好。”
席昭月扬唇一笑，“你该关心的你的父亲，而不是我的名声。我没刻意在你面前隐藏，你难道没看出些什么？”
卡莫奇的目光变得幽深，仿佛一个漩涡，能把人吸进去，“看出什么？你的破绽么？”
“唔，算是吧。”席昭月点点头，“毕竟作为一个废材，我似乎不太合格。”
“确实。”卡莫奇认可，“那你的等级究竟是多少？向导公会的测试又是怎么回事？我不认为一个孤儿院长大的私生女，能让向导公会为你作假。”
“当然没有作假，测试时我的精神力就是d。”不然也不会被别人的几道精神丝攻击就丢了性命，席昭月在心里补充。
“你是说的你精神力后来又涨了？”卡莫奇诧异，“向导的精神力是能晋级没错，不过向导的晋级比哨兵难上百倍，千倍，你的精神力不可能再这么短的时间里涨这么多。能瞬间控制住一个发疯的ss级哨兵，你的精神力等级最低也得是a，从d到a，中间可是隔了三个大阶，寻常的向导穷尽一生都做不到的事，你在几个月里就完成了？”
虽然他对自己的向导有信心，但几个月里跨几个等级，这已经违背了他的认识，违背了尝试和规律。
“反正事实就是如此。”总不能告诉你这是因为这个身体换了个芯子，席昭月不慌不忙，“我也不知道自己的等级是多少，反正一开始时就是d，这一点没错。至于中间为什么突然涨了那么多，我不知道，也解释不清。好了，我之所以和你摊牌，不是为了和你探讨我精神力暴涨的原因，而是为了你的父亲。或许，我可以缓解他的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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