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离开
“去法国吧。”
“什么？”
打开孙存递给她的袋子，里面是她的护照，机票，身份证，银行卡，还有一些其他的重要东西。
顾宁有些懵，要不是车窗外川流不息的车辆，她会以为自己在做梦。
“你爷爷的意思？”
孙存摇头，“不是，我的意思。”
顾宁有些不相信，“你要送我走？现在”，也是，所有东西都收拾好了，想必现在就要她走了，
“所以你说来得及，是这个意思”，眼眶渐渐变红，“你这是腻了，要跟我分手了？”
“我们又没在一起，怎么能说分手呢。”
他在说什么，她怎么听不懂，“那你之前还说什么结婚后，刚才还说多生孩子的。你骗我的，对不对。”
“随便说说的，不要当真”，孙存故意刺激道：“没想到，你在酒吧呆那么久还是这么单纯。上车前不是还告诉过你，不要轻信他人。男人跟女人上床，除了是男女朋友，还有一种是包养关系。”
啪得一声，顾宁的手有些麻。
刚才还能忍住不流泪的顾宁，听到这话，眼泪一滴一滴往下落，默默流泪，整个人都麻住了，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顾宁红着眼，倔强道：“那你昨晚还睡我！早就想好要送我走了吧，那昨晚算什么，分手炮吗？不对，不是男女朋友，那就是”，越说顾宁越哽咽，她说不下去了，捂着脸小声啜泣。
邹伟在副驾驶都快窒息了，总裁这是有多幼稚，都什么年代了还玩这套逼你走的戏码，真是活该被打，看不下的邹伟默默升起了挡板。
“包养？那你可以真大方，包养又是送房又是送车的，你对别人也这么大方吗？”
“我以为我们是男女朋友关系，是我太看得起自己，我一个酒吧女，怎么能跟江城的小孙总是男女朋友呢，对吧。”
顾宁擦干眼泪，赌气说道：“跟你说声对不起，如果之前有让你不舒服的情况。”
“还有，你送的那些，等有机会回来再还给你吧，估计现在你也不会让我去处理。”
她在赌，她就不信了，她拿她最在意的过去刺激他，他能无动于衷，果然孙存看她句句诋毁自己，心一抽一抽的疼，“顾宁，你别这样。”
“哪样，这不是你期望的吗？做一个知情识趣的情人。”
孙存受不了了，搂住顾宁，“我错了，我不该那样说。”好不容易一点点把她从沼泽中拉出来，他不能再亲自推回去。
“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那样说”，孙存又重复一遍，“我没有包养你，我从一开始就喜欢你。”
顾宁推开他，盯着他的眼睛，“你不要骗我了，我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你一会儿一个说法，我不敢信你了。”
“不骗你，只是让你出去跟着千染学习，没有其他意思。”
“真的？那为什么不跟我商量，自己决定一切。还要说那些诛心的话。”
孙存发现顾宁关键时刻脑子还蛮好使的，不怎么好骗。
他也不知道这次送走她要多久，对于未来的事情他不能保证了，他以为他已经强大到可以保护他，到头来却发现自己还是无能为力。
“你告诉我原因，我跟你一起解决好不好，你说这些，我很难受。”
顾宁又忍不住哭了起来，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这样了呢。
那个寺庙真的只是求子灵验吗？怎么还没离开多久呢，就不灵了呢。
摸索着手机打开，录音孔对着孙存，说吧。
“说什么？”
顾宁盯着他，眼神透露出无辜，孙存思考了一下，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
“我喜欢你，我从第一眼就喜欢你，我们是男女朋友。”。
“我们是谁？”
“我和宁宁。”
“说全名，说完整。”
“孙存喜欢顾宁，从第一眼就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江城机场，邹伟推着行李跟在后面，顾宁慢腾腾的走着，再一次跟身边的人确认，
“你真的要我走吗？”
“去法国好好学，见见外面的世界。”
“没有其他的办法吗？”
“不要老想着过去，那些都不是你的错。”
“我们是爱人关系吗？”
“千染是个很有才华的人，他会教你许多东西。”
“你真的爱我吗？”
顾宁停下脚步，鼻子发酸，瘪着嘴看向身边的男人，“你真的爱我吗？”
孙存也红了眼眶，“嗯。”
顾宁不再说话，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默默流泪。
“我什么时候能回来。”
“自然是你想回来的时候。”
“那我不走行不行”，孙存不说话，顾宁红着眼冷哼，“不行？所以，你又骗我，什么我想回来就回来，都是屁话。”忍不住的顾宁到底爆出了一句脏话。
“我不会回来了。”顾宁说着气话，希望孙存挽留她，她猜这其中可能有隐情，她真的可以一起面对，她不畏惧那些。
最终还是让她失望了，孙存只是抚摸着她的眉骨，“嗯，你想怎么样都可以。记住我的话，所有。”
“登机了。”千染跟唐可新走过来提醒道。
顾宁抱抱唐可新，“你是我这十年来第一个朋友。我会想你的。”
唐可新也回抱她：“保重，顾宁。”她也是今早才知道所有的事情。
顾宁一步三回头跟着千染往登机口走，最终还是忍不住跑回来，紧紧抱住孙存，埋首在他胸口，
“我刚才说的气话，我会回来，你等我，好不好？”
孙存双眼微红，紧紧抱住她，像要把她揉进身体里，“好。”
唐可新有点难过，为自己，也为顾宁，想走的走不掉，不想走的走了。
“他们走了。”
“嗯。”
看着身边眼睛红得不行的男人，“你没有跟她说我们的婚约吗？”
“烟雾弹而已，没有必要。不过还是谢谢你，愿意配合”，两人一起走出机场，“正如之前约定的，我不会约束你什么，你遇到真爱可以随时解除。我只是需要时间来稳住老爷子。”
“我知道，我也知道我是最适合的人选，需要时帮你挡枪，不需要时也可以立即解除。”
孙存有些愧疚，“我会补偿你。”
“你不用觉得对不起我，我是自愿的。”她欠顾宁的，她会还。
“而且，跟你有婚约对我们唐家也有好处。唯一的要求就是，婚约解除时是我甩的你，你求而不得！”
孙存淡笑出声，“谢谢你，我会被你狠狠甩掉。”
“走吧，一起去见爷爷。看我们联手干掉那个私生子和绿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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