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二十二章审问
“大人～大人～”颜兮叫了两声。
见他回过神来，颜兮问道：“敢问大人尊姓大名？”
岑凌睿抬手抱拳：“禁卫军统领，岑凌睿！”
“原来是岑将军，大恩不言谢！”颜兮想着既已知道对方的名字，日后若有机会定要报答人家。
岑凌睿此刻已经恢复往日严肃清冷的神情：“姑娘客气了，走吧！”
几人很快就到了康寿殿，见四处还是灯火通明，这会颜兮也不确定太后是否真的不适。
一个禁卫军上前巧了敲大门，开门的守卫见后面是颜兮等人便马上进去禀报了。
很快，庄嬷嬷随守卫到了门口：“颜兮姑娘，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过来了？”
听庄嬷嬷这么一说，颜兮松了一口气，至少知道太后该是无碍的。
这时庄嬷嬷看清了颜兮身后的岑凌睿以及身上挂了彩的云苓和川谷。“岑将军，您怎么也过来了？还有……”
如今这康寿殿不知道还有多少人是值得信任的，颜兮打断了庄嬷嬷的问话：“庄嬷嬷，颜兮有事找太后娘娘，烦请禀报。”
庄嬷嬷这才反应过来事态严重，立即说到：“太后娘娘今晚有些积食，这会还没睡呢，诸位请跟老奴过来。”
到了太后寝殿门口，颜兮随庄嬷嬷进去，岑凌睿和其他人则在门口等候。
颜兮将今晚发生的事情一一跟太后说了。
太后惊得离开靠垫坐直了身子。“刺杀？你们都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回太后娘娘，淑妃的两个护卫没了，民女的两个随从受了些伤，幸好岑将军及时赶到，救了我等。”
庄嬷嬷补充道：“娘娘，岑将军正在门外等候。”
“快请岑将军。”
岑凌睿随庄嬷嬷进来：“参见太后娘娘！”
“岑将军快快请起，哀家都听颜兮说了，今日他们多亏将军相救，哀家在此谢过。”
“太后娘娘严重了，这是臣分内之事。”
“今晚的刺客，岑将军可有发现什么线索？”
“禀太后娘娘，为首的刺客看武功路数像是江湖中人，此人武功高强，被他逃了，至于其他刺客，全部都死了。”
“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有两个被抓后也立即服毒自杀了，这作风倒像是专门的杀手组织，他们随身藏有毒药，一旦被抓便会自我了断。”
“可恶。”
“太后娘娘，恕臣直言，这杀手对于宫中的布防了如指掌，所选时间正是禁卫军换防的时候，而行刺地点也避开了禁卫军日常巡逻的路线。今日若非臣恰巧经过，这杀手恐怕就要得手了。”
“岑将军的意思是，这幕后之人跟朝廷有干系？”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
“哀家知道了。岑将军，哀家殿中那吃里扒外的东西可还在？”
“还活着，之前只是被臣一脚踢晕了。”岑凌睿让人将那小太监押了进来。
“多谢岑将军，日后康寿殿的安全还请将军
多多费心。”
“臣定当竭力，今晚之事事关重大，臣须立即禀报皇上。太后娘娘若无别的事，臣先行告退。”
“好，去吧！”太后看着岑凌睿离去的背影，有些事情也是时候让皇上知道了。
此时小太监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他不停地使劲磕头求饶，额头已经鲜血直流。
“小德子，哀家没有亏待你吧？”
“太后娘娘饶命～太后娘娘饶命～”
“饶命？你倒是说说，要哀家怎么饶你的性命？”
听着太后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小德子知道自己这次是必死无疑，只求能够死得痛快些，便将知道的一一都说了。“奴才也是被逼的，三年前，奴才遭人设计误杀了一个宫女，若奴才不听话，他就要将此事说出去。奴才为了保命，便答应了他。”
“他？他是谁？”
“奴才没有见过那人真正的样子，仅有的两次接触都是被人蒙着眼睛，听声音只知道对方是个中年男子。其他时候都是他让人将纸条放在东墙那盆兰花花盆底下，奴才只要定期去取就行。”
“他都叫你做了些什么？”
“起初只是偶尔让奴才传递一些关于太后娘娘的饮食起居情况，后来就是关于太后的病情信息。直到这一次，如果奴才能够按照他所说的去做，他便答应等颜姑娘死后就再也不会让奴才做任何事情了。”
“康寿殿还有哪些是他的人？”
“这个奴才真不知。”
“拖下去吧，就说他手脚不干净，哀家的东西都敢乱碰，乱棍打死，以儆效尤。”
庭院中很快就传来了小德子的哀嚎声，这样杀人叛主之人，没有任何人会同情，乱棍打死已经是轻的了，只是污了这个好名字。
听完今晚颜兮所遇之事，庄嬷嬷很是愧疚和担忧：“太后娘娘恕罪，之前按照您的吩咐已经悄悄处理了一些吃里爬外之人，没想到还有漏网之鱼。”
“无需自责，自哀家卧床不起以来，怕是这康寿殿已经被那人渗透得差不多了。照今日这种情形，应该还有不少耳目。罢了，这事明日让皇上去处理吧。”
太后今晚本就有些积食，这会心里更加堵得慌，五六年了，这背后之人估计也没有什么耐心了。本以为有薛太医的掩护别人不会发现什么，没想到这么快对方就察觉了不对劲：“颜兮呀，这次连累你了。”
颜兮长于江湖，对于这种打打杀杀倒是习以为常：“颜兮不怕，替您诊脉那天起就已经做好准备了。太后，颜兮已想到验毒的法子，您看何时进行？”
“难为你了，再等等吧！既然皇上马上就要知道这件事，验毒一事还是让他知道为好。”
“是，太后娘娘！”
颜兮在康寿殿帮云苓和川谷包扎好伤口后已经很晚了，三人到门外的时候发现有几个禁卫军竟然还在门外候着。
见到颜兮出来，为首的禁卫军上前一步：“见过颜姑娘，将军命我等护送姑娘回府。”
“替我多谢将军，有劳诸位了。”
颜兮想着，一个女孩子在这宫中遇刺，传出去不太好。快到霁月殿的时候，便对为首的那个将领请求道：“大人，今晚之事还请大人保密，小女子感激不尽。”
“颜姑娘不必担心，这事我们将军已经交代下去了，不会有人多嘴的。”
颜兮心中很讶异，宫中的将军想得都这么周到吗？不仅护送她回家，还帮她杜绝谣言？
云苓和川谷倒没有多想，他们只是一个劲地夸这位将军不仅武功高强，侠义心肠，还体贴周到，善解人意……
逸王府，隐一熟门熟路潜入。
“见过少主！”
“何事？”司马靖泽正在书房写东西。
“颜姑娘今晚在宫中遇刺！”
司马靖泽继续写着，过了一会才停顿：“你说谁？颜姑娘？那丑丫头？”
隐一被这三连问问得有些懵，不然主子以为谁，他愣愣地点了点头。
司马靖泽搁下手中的毛笔：“怎么回事？”
“属下近来都在暗中打探颜姑娘，今晚发现她匆匆往康寿殿方向赶去，便悄悄跟了上去……”
“说重点!”
重点？什么重点？隐一突然明白过来，他赶紧加快语速说到：“重点就是颜姑娘没有受伤。”
“嗯，具体怎么回事？”
隐一内心直道：好险，还好自己猜对了。
“颜姑娘在去康寿殿的途中遇到一批杀手，后来被二皇子的人和禁卫军统领岑凌睿所救，属下看对方的阵势显然就是专门针对颜姑娘而去的。”隐一赶紧补充：“属下是见有人相救便没有出手。”
“司马啸的人在保护她？”
“是，属下已查明，自从二皇子离京之后便留了一批人在暗中保护颜姑娘。”
司马靖泽知道司马啸之所以派人保护那丑丫头很有可能是跟太后有关，但不知为何听到这个心里隐隐有些不舒服。
“看清那杀手的路数了吗？”
“据属下观察，这批杀手的路数并不常见。”
司马靖泽并不觉得奇怪，这批人既然敢在宫中行凶，定是不怕别人查，极有可能是被人专门训练出来的。
“关于那丑丫头还查到什么消息？”
“属下还查到，颜姑娘此次入京后先去了静安寺送药，在那遇到了淑妃，后来以医女的身份随淑妃进了宫中，据说是为寻亲而来。”
“寻亲？”
“对，颜姑娘托淑妃寻人，期间还闹出了个乌龙，差点被歹人诓骗。至于颜姑娘在药王谷之事，似乎有人在刻意阻挠，恕属下无能，并未查到其他。”
“知道了，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
这丑丫头惹事的本领还真大，连太后都敢下手的人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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