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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九章各怀鬼胎


白隐醒来,不用查看记忆,刚刚过去的一夜极致在身上某些部位留下的酸和痛也能让他猜想到昨晚发生过的一切。对白帝来说,虽然这体身不是自己的,心也不是自己的,但毕竟,现在是自己的意识在操控十安君,多少也会感觉昨夜的事像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样。大美人是天下第一美,也是天下第一猛,就冥君在凡人记忆中看过那些都是虚招假把势,到了川爹面前,爹就是爹,娘就是娘,这是翻不了身的事实。

        因此,白帝苏醒后的日子实在不大好过。总有一种便宜让别人占了,痛还要自己承受的委屈。

        “饿不饿?”染澈再看十安的眼神简直让白帝不敢直视,这哪里是看,分明就是一团火含在眼珠子里,随时要喷射出来。

        当然,王上要把这出戏演下去,他很是担心昨晚冥君的一吐真言被白隐察觉,毕竟此刻二人共用一个心轮,里面的灵胆还曾是查看记忆的高手。大美人无力阻止白隐驱动法扇,但却可以极尽所能让他心生畏怯,从而放过昨晚的记忆。他要将自己扮成个鬼迷心窍的色胚,让白隐误以为自己已经全然相信,不再怀疑,这样才有可能再寻着机会让冥君出来。

        事实证明,这一招果然比什么法都管用,白隐被国王陛下的热情吓怕了。

        “我给你做饭去。”他刻意躲着染澈,有些所答非问。

        可刚一坐起身,屁股上便是阵阵刺痛,骤然传遍全身。他心里可能在哭爹叫娘,也可能在暗暗咒骂,总之,一定不会有什么良善心思。

        “你这样还能做吗?”染澈假意慰言。

        “能。”

        白隐毫不犹豫,却不想钻进了国王的套。

        “那再来一次。”染澈说着,便扑压上去。

        白隐吓得一溜身滚到床下,发现自己身上也没剩什么衣服了,赶紧乱穿一通,“我去食寮。”旁的多的一概没敢说,话音还没落就已经跑出房间不见了人影。

        川爹这个人吧,凡事都端正雅气,却唯独在冥君面前,在床榻之上总不正经,用人间女人常爱说的一句话,叫“坏死了”。

        把白隐这样打发走,他当然别有用意。他要去探听一下外面的消息,他需要知道郁轩那边究竟在控制一个什么样的局面。可虫信暂时不敢用,万一被莫红蓼监察到,便有可能满盘皆输。

        刚刚穿好衣服,准备出门,看看是否能从郁大宗主安排在梨园的弟子那里得到些消息,就在这时,消息竟主动找上门来。

        悄悄潜进来的是一个白白净净的弟子,年纪十七八上下,一进门就把染澈推按到墙上。

        染澈先是一愣,但随即从那弟子眼中读懂了一切。

        这个小弟弟真是够机灵的,宗主交待让他把消息送到,却不能让人起疑,于是他便假意勾引国王,借机把自己装着密信的喜虫让染澈查看,同时,还要做出主动献吻的架式。

        染澈得到消息后,便将那弟子推开,做出很生气的样子,把小弟弟赶出房间。那弟子更是个戏精,装作一副被拒绝后伤心的样子跑了出去,一边跑还一边委屈地诉苦,这戏演的可是比真的还真。

        之后,染澈又愤怒地给郁宗主发了一条虫信,“让你的人全都滚出梨园!”

        这句表面是气话的虫信当然是在暗中告诉郁宗主,消息他已经拿到了。

        郁宗主则要保持一贯无赖的作风,只回了一个字儿,“等。”

        趁白隐还没回来,染澈仔细回想了一遍方才收到的消息。

        就在昨天,染澈离开之后。莫红蓼把拟好的斩杀诏文通过他和十安秘密建起的局信传了过来,十安大人用一主两辅三块令牌通过了诏文。这个斩妖令原本是要下达至各地,在全国范围内斩杀妖婴。就在下达前一刻,郁宗主让喜虫司里的亲信拦截了诏文,但为了防止莫十二人起疑,便只在上京和红石两城下达。同时,商大帅调令北冥军,尽量赶在神河府出兵之前救下更多妖婴。此外,莫红蓼,十安,顾沉烟以及与莫顾两位大人曾有往来的官员们,其虫信皆被时时监察。饶掌殿派出张猛石和宋白带冥兵暗中搜查是否还存在其他法道法网,供他们传递消息。

        郁宗主不愧是个人精,连手握另一块神河辅令的终南府御座顾沉烟都监控起来,思虑真是万般周全,难怪让表哥不用操心外面的事。

        可接下来,要如何才能将这个白帝从冥君身上赶走呢。恐怕今晚,还要再灌一次酒了。

        十安君端着饭食回来,才放到桌上,染澈便学着方才那小弟子的模样把十安推到墙上。

        “怎么了这是?”白隐被闹得一脸惊状。

        “方才,你不在的时候,本王被梨花间的一个弟子骚扰了。”染澈想着这件事一定瞒不过,与其让白隐猜忌倒不如主动承认。

        “然后呢?”十安装出一副看似不在意却又心里过不去的样子,这是小鬼精惯用的神情。

        “然后本王被他动手动脚。”

        “冷吗?”这当然也是冥君常有的作派,装憨要装得讨巧又惹人怜爱。

        “不是那个冻手冻脚,是这个动手动脚。”

        染澈说着便在十安身上动起手脚来,吓得十安闪躲,王上追击,终究还是逃脱不过,十安又被染澈从后面扯进怀中。

        “今天晚上,你睡我这儿,或者我睡你那儿。”

        “这——”

        “答应了,那便睡我这儿。”染澈一口咬住十安的耳朵,同时一口热气呼了出来。

        这撩人的一举,实在让白隐难以承受,赶紧找个加菜的借口又逃了出去。染澈也是没法,频频使出□□这招,让白隐招架不住,他才会再次放出冥君来撑场。

        方才被染澈打发走的那个小弟弟又笑嘻嘻地回来了,手里还端着早食托盘,一边进门一边讨好地说道,“王上,我给您亲手做了早食。”

        “你怎么又来了?”染澈知他有事,但还是要假装一下。

        小弟弟看着十安出去,知道屋里没人,便把托盘放到染澈面前。

        “哎呀,怎么晚了一步,看来明天我要起得更早才行。”小弟弟刻意念叨着对王上一片痴心。

        染澈装出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你不用送了,本王只吃十大人做的早食。”

        说话间,小弟弟已经把一小碟酱料倒在了一碗浓羹上,羹汤表面瞬间显现出字迹。染澈暗道,郁轩□□出来的人还真是机灵,变着法儿地暗传消息,手段都不带重样的。

        “那我给王上送晌食可好?”小弟弟手上忙活,嘴里可没停。

        “有十大人在,本王不吃任何其他人做的菜。”

        “那我等十大人不在的时候再来。”

        “你若再来纠缠本王,本王告诉郁宗主,让他把你赶出梨花间。出去!”

        羹上字被染澈看到后,借着王上发火,小弟弟把羹勺甩进碗里,搅乱了上面的字迹,委屈又恼气地端着托盘离开了。

        染澈想着那羹上的几行字,“烈为疫源,病为妖身,红要斩数,以疫为报。”

        说明,饶末山已经查出了结果,烈阳军身上确实携带元灵病体,而感染瘟疫的人转世就变成了妖婴。如今莫红蓼要各地上报斩妖数目,郁轩便以杏林院当初汇总的染病人数做为妖婴数上报,借此来蒙混十安君。

        染澈大致明白后,十安也端着新做的酥儿印回来了。

        “你才离开这么一会儿,本王又被人钻了空子。”

        “还是那个动手动脚的?”十安把酥儿印放到染澈面前,“那你打发了便是。”

        他刻意坐到对面,保持着可控距离。

        “郁轩的人,是真难打发,跟他一样死皮赖脸。”

        染澈知道冥君讨厌郁晚空,因此,这句话说得特别像在讨好他。

        “其实,只要你时刻在我身边,他们也不敢来调戏本王。”

        染澈说着便挪到十安身边坐下,白隐再无理由躲闪,只能硬着头皮坐着。

        “之前,也没见哪个弟子对本王动什么心思。你说,会不会是你昨天晚上叫得声音太大,这才让他们知道本王喜好男——”

        “王上。”

        十安赶紧打断染澈,再说下去真是什么正事都做不得,只能喝酒了。染澈自己也不相信,这样的豺狼虎豹之词竟能从他嘴里说出来。

        “刚刚神河府报上来全国各地的妖婴数,王上要不要亲阅?”十安拿出公事来与染澈商议,实为搪塞,至少能躲过吃早饭这一劫。

        染澈想着也该收心谈谈正事了,便逐渐敛起笑意,看向十安从喜虫当中取出来的法文。

        对一般百姓来讲,喜虫可以传递信念,但一切只能在喜虫里完成,由喜虫司通过布设在全国的驿网代转。而对于能够掌控术法之人,喜虫的用处便更加广泛。像染澈,商储杨这种开启天眼的凡人,完全可以运法将喜虫里接收到的公文呈现出来。本就是小伎俩,更难不倒十大人了。

        他将各地上报的妖婴总册铺开在桌面上,明暗相间的法光显现出名册上的字迹,九省二十七郡各城各镇各村一地不落。染澈从头到尾认真查阅了一番,瘟疫结束后杏林院上报的染病人数已近郪国总人口的一半,其中病死人数高达二十三万四千五百二十人,虽然跟治愈的人数相比,病死之人不算很多,但若真是这么多人都转世变成了妖婴,这个数量也实在惊人。

        郁晚空想得周全,给莫红蓼的假数并未实报这二十三万,而是略有缩减。毕竟有许多妖婴或许还没出生,或许被弃之荒野短时间内无法找到,所以,实报杏林院的疫病死亡人数反倒刻意虚假。目前,这妖婴总册上一共有十九万七千六百零三人,少去的那些被分摊至一些偏远城镇。可以说,郁宗主造的这个假还真是不虚。

        染澈心中难过,溢出的眼泪虽有扮假之意,但多半也出于真心。

        十安撤去法光法文,把饭菜推到染澈面前,安慰道,“不看了,先吃饭,这些事交给本君,就知道你看过会受不了,却不想还哭了起来。白天,我还要盯着斩妖的事,晚上再来陪你。”

        “嗯,那晚上我去找你。”

        染澈与白隐各自心怀鬼胎,各自上演着好戏,又在各自看不见的时候,立刻变回本来面目。

        外面的事,交给郁轩,染澈自然放心。白天本该继续盯着十安,可戏不能演的太过,越在此时越要稳住脚步,否则棋错一招,那便是功亏一篑。但是,他又怕冷静下来,白隐私查昨晚的记忆,所以,白天的骚扰还是不能停断。

        利用一天时间,染澈在整理思路,串连线索的同时,就像那学殿里听讲不认真的学子,时不时便溜个心神,时不时就去隔壁逗个浪,或者,用虫信以及二人共有的瓣缘君献个淫词浪念。

        这当真,好生为难一向雅正的昔川君,要在白隐面前把自己变得比莫红蓼还要浪荡,满心满脑子只想那点儿事儿的色货……好吧,这样的牺牲总比被叶葵扎了一身伤强出许多。

        当然,以川爹的智慧,不可能将生命的宝贵时间浪费在一件事儿上,除了撩骚逗趣,余下之时,他在房间草拟了一份《郪王表》,把建国以来,历代国王以及他们的所作所为填写上去,如此方便查找可能被遗漏的线索。并且,拟定王表本就是国王份内之事,此举即便被白隐看见,也不会受到质疑。不过,以白隐现在被大浪包围的处境来看,他也着实不敢来查访国王陛下的行举了。

        除以上两者外,摆在染澈王面前的又一项艰巨任务,便是要好好想想,今晚,如何能诓着十安再次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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