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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二十九章妖风邪气


染澈推着冥君离开,这大祖宗竟然打横放赖,“不去。”

        “为何?”

        “嫌麻烦。做个人简直快把本君烦死了,洗头发,洗身子,洗脚脚,还要吃饭,吃完了还要入敬。”冥君细数着做人避不开的那些事儿,“难怪凡人个个修行不够,全是因为你们根本没时间修练,全把时间花在这些破事儿上。好不容易闭了循环,得几天清净,你还是放过本君吧。”

        染澈算见识到了冥君的懒,“难怪欢期说你懒到连法器都不愿换。”

        “这小崽子竟在背后说本君坏话。”

        “哪里就是坏话,懒至极处便是定,这分明是在夸你。”

        川爹真会花言巧语,不过,这些话他只会用在一个人身上,旁人想听,求还不来呢。

        冥君被夸得乐呵,一想到自己这犯懒的劲儿居然被说成是至高无上的法门,便心欢兴起,顺手在大美人脸上捏了一下,“就你说话好听,多难听的话到你嘴里都能开成花儿。”

        “我不就是你手心里的花儿吗?”

        “把手字去掉。”

        嘿,染澈调情的本事又让冥君学会了,看来,下次又得换招儿了。

        最后,二人留了一半分/身在昊天台驻守,另一半同行回了行馆客房。谁让小鬼精奇懒无比呢,懒得吃饭,懒得洗澡,那就只能由大美人伺候上了。

        然而,也不知是染澈醒得快些,还是早已为之。冥君睁开眼睛的时候,大美人支起胳膊侧卧在其身旁,一只手搭在他腰间,自己则是香肩半露,衣襟不整。

        “本君一路都是这样进来的?”

        若不是在床上,冥君非吓个趔趄。

        美人明眸闪动,温起声音,言道,“没有,进屋后我帮你脱的。”

        “那你就不怕被人进来看见?”

        “未经本王允许,谁敢进来。你不是懒嘛,本王替你脱,便省得十大人自己动手了。”

        “嗨,多好的一个名字,感觉都被白隐给糟蹋了。”

        不知是否有意,反正,在美人情起之时,小鬼精又把话闲扯到别处,同时,还把自己那放荡的衣衫规整了一下。

        “什么名字被他毁了?”染澈不解问言。

        “你给本君起的这个十安之名啊,被他用了那么久,现在一叫这名字就能想起他那副阴损劲儿。”

        “那咱们改个名字。”染澈说着,手上使力将冥君往自己身边揽近了些。

        “怎么改呀,全天下人都知道御座大人姓十名安,难不成为了换个名字还要重新诏告天下,不行,太麻烦了。”

        冥君的懒便是宁可忍过一切,也不愿受累。

        “确实挺麻烦,那,改一个只有咱们两个互相知道的名字,只许本王一个人叫。”

        “哼哼,这个好。那你改,你起的名字好听。”冥君对起名字总会表现出极大的兴致,好像起个名字就能把原本不是自己的变成自己的一样。

        说着说着,自己还把身子贴近了些,一只手搭在染澈手上,等着听他能道出什么好名字来。

        “嗯。”染澈略思片刻,“你是十方世界的神,也是悦梁山的神,我又陪你在悦梁山上共住了那么久,不如就改了十字,叫悦安吧,君悦人安,十方常住。”

        “嗯,好一个君悦人安,听起来倒比十安亲切许多。你叫一声,本君听听。”显然,这个名字得了君心。

        染澈清了清嗓子,唤起一声,“悦安。”

        “再叫一声。”

        “悦安。”

        这一声贴着耳沿叫起,即便屋里有人,耳力不好也断难听到。

        轻轻盈盈一个名字飘进小鬼精心里的时候,他那脸一下子就红透了。

        “本君这胎身是不是病了?”当不当正不正,冥君忽然来这么一句。

        “哪里不舒服?”染澈的急切关问立刻送到,也包括手上的关怀。

        “就是感觉心跳特别快,崩崩崩崩。”冥君说得小心翼翼,又充满了孩子气。

        染澈将手搭放到他心口,还真是比正常快出许多,再看那红成柿子的脸,移手至脸上时,冰得冥君脑袋一沉。

        “你手这么凉。”

        “不是我手凉,是你脸热。”

        “那本君是不是当真染了风寒?都怪你,好端端的脱什么衣服。”

        怀里这位实在惹人怜爱,他是不知自己这脸热心跳,哪里是什么风寒,分明就是被大美人惑了心智。

        染澈端看着近在眼前的冥君,心头火早已被撩拨起来,热辣着心里的气息呼出一句,“染的不是风寒,是本王。”

        随即,无处安放的美人手便在身上寻索起来。

        “酒后的事你可曾记起?”染澈说这话时,声音已经粗喘起来。

        冥君嘛,哪里有记不记得,就看他想不想承认。即便一时醉忘,他使个术法也能查看到当时的记忆。

        而眼下,面对渐渐逼近的香唇美颜,这个天底下最会耍赖的小鬼精,当然要躲。喝酒前与喝酒后,冥君一定是判若两人。因为白隐的缘故,稀里糊涂便委身于王上,这个酒后乱账打死都不能认。

        “那个,本君饿了。”

        ……

        冥君总有本事一句话便把旁人撂在原地,他也不考虑一下旁人的身子禁得住这般折腾不。

        吃过饭,冥君又做起了大爷,趴在泉池边上,让国王陛下伺候起来。染澈倒像那前朝的仆人一般,用无患子从头到脚给他洗了个干干净净。

        冥君呢,只懒在那里说着风凉话便可。

        “嗨呀,有人替本君洗,就是省心省力。之前我代你下山的时候,简直烦透了洗澡,能拖就拖,实在脏得不行才洗上一次。你说前朝那伺候人的主仆规矩多好,何苦非要剔除,要是在前朝,本君来人间一定得找一,二,三……”小鬼精掰算半天,终于得了准确人数,“五个仆人,一个洗澡,一个束发,一个穿衣服,一个脱衣服,一个喂饭。”

        此刻,国王定在心中暗道,好一个贪心的死神。

        “用不着前朝,你今后在人间,这些事儿我一个人全包了。”

        “那不行,你要当昏君。”

        “我只当伺候你的昏君。”染澈说着,便从身后抱住了冥君。

        泉池里的水热气腾涌,熏蒸得二人面色粉润,四片唇瓣更显丰盈艳透。隔着水的触碰会变得柔软且神秘,却有一个地方例外。

        小鬼精被大美人忽然袭身,已有觉察,便又准备逃走,“那个,洗完了我们回去吧。”

        “你又与本王绕圈子。”

        “哪有,本君是担心那分/身压不住法——。”

        冥君被反转过身来,夺了吻,染澈倒是有极好的说辞继续堵住他的嘴。

        “小心说话,别走露了风声。”

        “可是,真的该回去——”

        “不差这一时半刻。”

        小鬼精被大美人按在池子边儿上,那见缝就钻的泉水涤荡在二人周围,寻了半晌却难找到一丝缝隙,染澈自是要把身子贴得密不透水,才能困住这个总想耍滑逃跑的小鬼。

        “做什么?”

        “做我时时刻刻都想与你做的事。”

        染澈一口叨住冥君的绛唇,任他甩也甩不掉,叫也叫不出,只能唔着,哼着,闹过好一阵子。

        最后,直到大美人的舌尖被咬出了血,小鬼精这才得了缓机。

        “你不愿意?”

        染澈满满含情的桃花眼都快流出水来。

        “那个,本君之前若有做过什么让你误会,你,莫放在心上。”

        冥君这句话太伤人了,自己有事儿没事儿总来撩逗,酒后更是海上最大一朵浪花,如今却两手一推,拍拍屁股,抵死不认,打死不从了。

        染澈看着小鬼精从泉池回到房间的背影,心里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儿。难道是自己太过唐突?还是他醉酒后心里想的是旁人?

        冥君这个懒货,回到房间,头发还没擦干就撤了元灵,回了昊天台。

        染澈能咋办呢,国王又如何呢,伺候着呗,这身子若是染病,心疼的还不是自己。

        总算收拾妥当,安置好冥君,染南回却在外面叫起门来。

        “大哥,你没事吧!”

        染澈将二弟让进屋来。

        “方才,听维客说屋里似有吵架声,我不放心,就过来瞧瞧。”

        “没事,十大人闹病叫了两声。”

        南回携起一件外衣给大哥披上,“芜芳涧夜里还是冷的,大哥你要多穿些,别着凉了。”

        说着,南回瞥了一眼床上睡着的冥君,转脸却依旧对大哥有说有笑。

        这时的染非,早已不再是当初那个愣头小子,他心中早已有了自己的盘算,脸上亦有了能被自己掩盖左右的情绪。只是,染澈对二弟的认知还停留在大家一起打打闹闹,疯耍起来无边无尽的少年时期。

        “大哥。”

        南回总把这一声大哥叫得充满了亲切与敬畏,染澈就像是养在他心里的一朵花,每时每刻都是绽放的姿态。

        “我都送给你生辰礼了,你却不曾回赠于我。”

        听二弟这言语,便是来讨要礼物的。南回花好大心思亲手打了两个坠子,大哥这回礼若送得随便,未免轻薄了兄弟情份。

        染澈并非推脱,而是眼下确实没办法准备生辰礼物,“芜芳涧地处偏远,也没什么稀罕东西,总不能摘朵野花送给二弟吧。”

        “大哥不是擅长画画吗,莫不如,给二弟画张画像吧。”

        这还真是个不错的回礼,学画多年,自己竟从未给二弟画过一张画像。

        “好啊。”大哥很快应下,到窗边寻看一番,“天已见亮,就用这窗外的山水美景做衬吧。”

        “好!”

        染南回高兴地像个三岁孩子,帮着大哥,把桌案挪移到对窗的位置。

        “大哥,你说我是站着好,还是坐着好?”

        “嗯,坐着吧。”染澈永远是疼惜弟弟妹妹的大哥,“平日里护守昊天台都是站着,在画里应该坐下来歇歇了。”

        “好!”

        染南回爽快应声,这便搬来一只木凳,俯身坐下。一条腿落地,一条腿翘起,进门时立在门口的回龙棍端横在膝盖上,这姿态配上窗外的山水壮阔,还真有一番不可言说的尊神气势。

        冥君分/身回了昊天台一直闭目静坐,不言不语。此刻给南回画像,染澈留在台上的另一半元灵便也回归胎身,提笔,落墨,照着染非描画起来。

        画不过三笔,一阵强风将窗门震开,轰然灌进屋内的风把案上的笔墨吹了一地,刚刚起笔的画自是被乱墨所泼,全然毁掉。

        染非怒起,拎起长棍断喝一声,“哪里来的妖风邪气!”

        自打御座十安给天下婴怪取了妖这个名字,人间就多出一句骂人话来,这妖啊,用在一些莫名其妙非同寻常的事上再合适不过。当然,妖里妖气也时常被用来形容像莫红蓼那样的凡人。

        案上的画被泼了墨还不算完,那风懈气一般将纸揉成团,又吹到地上,还好似有人在上面踩来踩去,邪性得很。

        染南回也是个暴脾气,除了大哥真没见他对旁人有过忍让,举棍子便要砸向那团蹂/躏画纸的风。染澈何曾不知,出来捣乱的除了冥君还能有谁。

        大哥赶紧拦住染非,“二弟,可与一阵风较什么劲。”

        “大哥,这歪风毁了你给我的画。”染南回委屈得快要哭出来了。

        “才画了几笔,大哥再画便是,这风你又打不到,何苦白费力气。”

        二人正说话时,床上的十大人睡醒了,捋着披散的头发下床来。

        “谁呀?这么吵,扰了本座美梦?”

        冥君边走边说,边系着衣带,这一举一动在南回眼里那是又气又恨,可换到染澈眼里,就变成了爱不能释。

        染家二弟前因一阵风,后因一鬼精,简直要被气炸了。未曾搭言,也不曾多语,拾起那团只画了不到三笔就被揉碎的破纸,负气离开。

        十大人气走情敌,转身回了床上。染澈收拾完一地烂摊子,再去看时,小鬼精又回了昊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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