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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五十五章本君被人打了吗


十方冥君一喝酒,准没个正经鬼样子。

        萧老板生前留下几坛合欢醉芽儿娘亲一直舍不得打开,如今正好用来招待贵客。被大美人搅乱了原本的计划,小鬼精心头不悦,便扯着触食生情同样难受的秦越喝了起来。称兄道弟且先不说,还一口一句帮着他找青渊,若没有川爹在一旁插科打浑,怕是青渊没死,青渊就是丹儿这种话也会被他一并道出。

        经他这么一闹,芽儿娘亲都得怀疑,这几个大老爷们怎么都是冲着自己儿子来的。

        这些天我的不理不睬应该是把郁大宗主憋坏了,连他也喝多了。芽儿早已不用喂奶,便也跟着小酌了几杯。一顿饭下来,唯剩国王一人清醒,其余各位晕的晕,倒的倒,乱叫的乱叫,全得川爹一个人招架。我呀,还是赶紧回房睡觉,离开这个复杂混乱的宴席吧。

        郁轩和秦越都被各自送了回去,染澈抱着小鬼精上了去往梨园的马车。也就不到半个时辰的路途,醉意肆扬的小鬼精就按捺不住,骑在大美人身上疯狂起来。

        染澈是清醒的,他听到了郁轩所言的以心传法。小鬼精是自己的心之所向早不用怀疑,可自己是不是君心所向,还真是一个有待验证的问题。毕竟,冥君是全天下最能藏事儿的鬼精鬼王,染澈倒是不怕自己被利用,他只是很想很想知道这个让他爱到快发疯的神是不是也同样疯魔地爱着自己。

        于是,染澈做了一件下生以来他认为最鄙损的事,就是把自己心轮中叶小娥在青葙楼的记忆偷偷聚念成一颗记忆晶球,再试试看能不能通过“以心传法”过送到冥君心里。

        呃……我是不是可以暗悄悄说上一句,冥君,是我害了你呀。

        马车上做了这件事儿,还没等到梨园客房,半醉半醒的冥君就开始浪荡起来。被国王背在身上的十安大人,在房门关上那一刻,已经把染澈身上能解的扣子绳结全扯开了。好在,梨园守门的老维客只是给他们开了大门,没有一路跟着,否则,这出好戏可就不是排演而是登台了。

        国王被十大人推倒在床,那天晚上,王上什么都没做,只喊了一晚上悦安的名字。而另一个什么都做了,还嫌不够。

        如果以心传法是真的,那么,染澈已经可以用这一个晚上确定自己也是悦安累世寻爱之人,他也是小鬼精的心之所向。并且,他再不会觉得把叶小娥的记忆传给冥君是一件卑鄙可耻的事,因为,等待他的将是未来多少个这样的夜晚,激情浪荡,不眠不休。

        ……

        翌日晨起,冥君发现自己好像没有一丝力气,从头到脚,连腮帮子都是酸的。想咳嗽一声清清嗓子,喉咙却卡住一般。

        染澈一早起来熬了三锅粥,总算有一锅还能下咽。嘘着热气一口一口给冥君喂下去,这才让小鬼精缓过气来。

        “昨天晚上——”冥君挠着脑袋,头皮也是麻的,“本君是不是被人打了。”

        染澈嘴上抿笑,心里已经在狂放大笑,“是,被我打了。”

        “什么?你敢打本君!”冥君声音一高,胸口都震得发疼。

        “谁让你不听话,偷偷把秦越招来,咱们不是说好了,在欢期修成心动法门之前,不许乱点姻缘吗?”

        这件事,小鬼精确实理亏,好歹也该是一言九鼎的十方之主,不对,“你不是说他修成法门之后,喜欢谁就是谁,那个时候不能乱点谱子,又没说现在不可以点。”

        狡辩,小鬼精技法一流。劝解,大美人艺高一筹。

        “你是想给欢期错点个秦夫人呢,还是郁良人呢?到时候粘上个错的,像童夫人一样甩都甩不掉,可有你后悔的。”

        “这个简单,本君除了那个错的送去轮回便是。”冥君一招嘴漏,可是把自己给做进去了。

        染澈赶紧接起话茬,“那你为什么不让童似上山轮回?”

        “唱戏的自己惹出来的事儿,凭什么本君给他收拾烂摊子,不干,欢期的债本君可以背,他的债,不背。”

        冥君嘟个嘴,孩子一般撒闹起来,王上一个没忍住便亲上一口。

        “你跟我说实话,郁轩有什么把柄落你手里了?至于让你这样对他。”

        这个问题染澈已在两人面前问到第三遍,不成想,一直都没得出答案。

        “哎呀,你煮的粥太难喝了,本君自己熬粥去。”

        小鬼精顾左言他,一准儿没有好事。看来,这件事想要弄明白,要么是郁轩自己说,要么就是灌酒套冥君的话。这两个对头之间居然还藏个秘密,都是不好啃的硬骨头。

        冥君实在没什么力气做早食了,好在儿媳妇想得周到,从梨花间送来的早食很快到位,堆满了一整桌。

        人间的婆媳大战虽是永无休止,却也有中场停战的时候。谁先低头,那就要看是媳妇更爱丈夫怕婆婆嫌弃自己,还是婆婆更爱儿子怕媳妇被别人拐跑。总之,婆媳博弈的输赢直接决定这个儿子和丈夫未来在家中的地位,此等俗套的人间戏码,我都轻车熟路,何况是每每无聊便总爱翻看凡人记忆的小鬼精呢。他呀,早就把自己抬上了婆婆的位子,不想下来了。

        梨花间前来送饭的弟子同时给染澈捎来两张巴巴券,就是那家海皇巴巴间的入场劵。这个巴巴楼从南陆传来,开到东陆,先不说它会与白帝有何牵连,单从预言的角度来看,妆戏虽并非完全演绎每个人身上将要发生的一切,但入戏之人的命运走向却能在其中得到印证。如此想来便像是有人刻意为之,不宜言明的事借着妆戏传达预警。

        染澈虽不打算将揪出白帝的希望寄托在妆戏上,但他也不想错过任何一个可能有用的线索。此番来红石城,还有一件重要的事,便是要带着冥君一起参加一场妆戏,试探一下巴巴楼的玄机。

        在梨园休整了一个上午,二人相拥补了个回笼觉,再次醒来,冥君总算能直起腰板走路了。

        染澈决定带我一同前往巴巴间,也应该叫上郁轩这个大智囊。本想到了木叶间再给郁轩发虫信,结果还没进门,就听见芽儿叫着,“丹儿,你又往干爹身上撒尿!”

        嘿嘿,虫信不用发了,人在呢。

        其实,我就是想在木叶间尿他一泡,然后逼着他像我当初一样,换上一身红色的情歌服,再绑上那条六尺长的发带,这身装扮足够我暗笑一整年了。

        谁知,被迫换衣的郁大宗主回到客堂时,我简直怀疑那天上的红日摔下来砸到了眼前,这个平日里只喜素白衣裳的男人,如今像个将要出嫁的大姑娘,美艳得让人移不开目光,这要是真做了自家媳妇,会不会每天都想长他身上。

        我端着胳膊拄着腮,看迷了心窍。芽儿娘亲却在一旁笑道,“师兄,你是该换个颜色穿一穿,别说,这一身红装还挺适合你,把我们丹儿都看傻了。”

        郁轩早就发现我痴痴呆呆的样子,便走过来将我高高举起,“小祖宗,不可以再尿干爹,再尿没衣服穿了。”

        哈哈哈,我把脚丫子往干爹嘴里塞的时候,染澈王与十安大人刚走进客堂,撞了个正着。

        十大人直冲上前把我从郁轩手里夺了过去,“什么干爹不干爹的,丹儿叫你干爹了吗?自作多情。”

        “呦,你还能抱得动?”郁晚空话里有话,暗煽了冥君一巴掌。

        “区区一个孩子,有何抱不动的。”

        “腰不酸,腿不软,胳膊不疼?”郁大宗主没好眼色,上下打量,分明已将昨晚之事猜了个十成。

        “唱戏的!”冥君怒起一言。

        被郁晚空接了个完美,“十大人想听哪一出儿啊?”

        ……

        得,这俩人儿又开始了。

        十安大人和郁宗主互掐起来,一个抱孩子,一个抢孩子,我看他俩倒像个孩子。

        染澈把要带我去巴巴间的事与芽儿娘亲说了,“十安特别喜欢丹儿,非要带丹儿一起去,孩子这么小去巴巴间不能吃又不玩儿的,我劝了一上午也是没用,只能来同你说了,你若不同意便当面回绝十安,他不敢闹你。”

        染澈以退为进的策略果然好使,柳芽儿是不想去巴巴间的,那是她的伤心之地,可十大人昨天做了一大桌好食好菜,不过想带孩子去巴巴间玩耍一番,自己怎能博了十大人的面子。

        “那我带丹儿一同去吧。”柳芽儿无奈只能接受,“还有多余的巴巴券吗?”

        “有。”染澈赶紧应言。

        芽儿能够放下丧夫之痛,敢于面对之前的一切,这让本神颇感欣慰,总算帮这个曾经开朗活泼的小姑娘渡过了人生中最艰难的日子。

        有了上次去海皇巴巴间的经验,大家都觉得吃饱了再去比较好,免得到里面挨饿。晌午,十大人又做了一整桌的好吃食,酒还是不喝了,免得到巴巴间里收不住性子,再当众现眼。

        芽儿不是个多嘴之人,但这两日也大概看出寒大哥与十大人之间的暖昧关系。加上前往巴巴间的路上,这俩人儿也是毫不顾忌,牵着手在街上横逛。

        芽儿便偷偷问起师兄,“十大人与寒大哥之间——”

        “就是你想的那样。”郁轩的回答直截了当,“我记得南路省的婚法是承认并允许同性成婚的,建国两百多年,各地婚法都统一的差不多了,唯有南路还保持旧俗。”

        “是的,我们南路那边以前都是领婚习俗,这也是为了弥补男子在领婚中受到的欺压吧。”

        芽儿和郁轩在后面走着,丹儿则骑在干爹头上。

        郁轩接着说道,“事情要分谁来看,可能逮几个外省的男人送到南路,保不齐有许多人乐于领婚之俗。”

        “师兄,你怕不是又要操心婚法改制的事吧。”

        芽儿这么一提醒,郁轩方才恍悟,对呀,染澈现在是国王,他要想娶个男王后回来,必然要修改婚法。

        “芽儿,你可是比我想得长远,看来,我还真得装病一段时间,否则,接下来这一年半载算是没个消停了。”

        郁晚空想要脱清闲,被我揪着耳朵揉扯起来。婚法不改,川爹和鬼娘怎么成亲,你不出力,谁还有本事改动婚法。想偷懒,祖宗我都不答应。

        芽儿见我又作贱起干爹来,立刻斥声道,“丹儿,别闹!”

        “没事儿,只要不尿,怎样都行。”郁轩说完,扛着我便学起大鸟的样子奔跑起来,“飞起来喽!”

        我算是发现,借着丹儿的身份,他就能被我踩在脚下服服贴贴,可一旦出去,那就两说了。

        看来,还是做娃娃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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