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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二十三、大圣降小龙小龙易白马


却说行者伏侍唐僧一路西进,正是那数九寒天,朔风凛凛,滑冻凌凌,去的是些悬崖峭壁崎岖路,迭岭层峦险峻山。这日,师徒正行到一处。三藏在马上遥闻唿喇喇水声聒耳,便叫道:“是哪里水响?”行者道:“那前边不是一个深涧,想必是涧里水响。”说不了,马到涧边,三藏勒缰观看,但见:

        涓涓寒脉穿云过,湛湛清波映日红。

        声摇夜雨闻幽谷,彩发朝霞眩太空。

        千仞浪飞喷碎玉,一泓水响吼清风。

        流归万顷烟波去,鸥鹭相忘没钓逢。

        师徒两个看了一会,三藏道:“悟空,这寒冷天,涧水怎不上冻?”大圣道:“这涧底许是有热泉眼。”说不了,只见那涧当中,钻出一条小龙来,推波掀浪,撺出崖山,就抢长老,慌得个行者忙把师父抱下马来,回头就走,那条龙就赶不上,把那马连鞍辔一口吞下肚去,依然伏水潜踪。行者把师父送在那高阜上坐了,却来牵马,只有驮行李的马倚在峭壁边打颤,驮师父的马不见了踪影。行者便拍了拍那马道:“别怕。”便牵到师父跟前,道:“师父,那孽龙也不见了踪影,只是惊走那骑的马了。”三藏道:“悟空呀,却怎生寻得马着么?”行者道:“放心,放心,等我去看看。”

        他打个呼哨,跳在空中,火眼金晴,用手搭凉篷,四下里观看,更不见马的踪迹。按落云头,报道:“师父,我们的马断乎是那龙吃了,四下里再看不见。”三藏道:“徒弟呀,那龙能有多大口,却将那匹大马连鞍辔都吃了?想是惊张溜缰,走在那山凹之中,你在仔细看看。”行者道:“你也不知我的本事,我这双眼,白日里常看一千里路的吉凶。像那千里之内,蜻蜓儿展翅,我也看见,何期那匹大马,我就不见?”三藏道:“既是他吃了,你就牵着这匹,咱就离开这里罢。”大圣道:“师父不坐马?”三藏道:“没马怎坐?”大圣道:“我把行李拿下用棒挑了,你坐这马。”三藏道:“一是你挑着行李难行,再者那马没有了鞍鞯,我怎能坐稳,不如走着好。”大圣已把行李从马上拿下,那棒一头挑了一包,道:“师父你来坐,这马听活,定稳着驮你。”大圣便把三藏抱上马,顺涧前行,自已担了行李后跟。大圣道:“师父离涧远一点。”三藏就要勒马外行,说不得那龙又跃出水面,吓得三藏滚下马来,落在崖下。那龙伸头张嘴,就咬长老,慌得大圣丢了铁棒行李,抱着三藏滚到一边。那龙吃不到长老,顺势把那打颤的马一口拉下水去,藏入涧中。这回师徒两个都看的真切,三藏道:“这龙许是饿得太狠,连吃两匹大马,不知可饱?把行李拿着,我们离远点罢,弄不好,再出来,连我都害了,岂不是人马两空。”悟空笑道:“你远走点,那龙就抓不到你了。”三藏真的往外多走了几十步,行者把行李也送了过去,道:“师父,请坐在这里休息,我把那龙揪来还你马匹。”三藏道:“生死关头,还说笑话,那马已入了龙肚,哪里还来?”大圣道:“他还不来马匹,我叫他驮你西行。”三藏哪里相信,只坐在那叹气。

        好大圣,捻着诀,念着咒语,跳进涧中,幌着金箍棒,分开水路,直落涧下。睁火眼金睛,四下看去,只寻不着那龙。原来这涧底盘大,水路宽广。大圣顺着涧底往前走去,便有一个深洞现在那里,虽无洞门,上面却有三个字,叫“白龙殿”。大圣暗笑道:“这厮必在里边。黑不溜湫的一个水洞竟也称殿,今我就给你添点砖瓦,翻盖翻盖。”说着举棒就搅那涧水,一股棒力直入洞中,那龙受不住撺将出来,照大圣头上就是一爪,大圣忙躲开,举棒打那龙尾,那龙也躲开,伸爪便抓大圣后心。大圣却不躲,抬棒便往后打,那龙收爪不住,被棒碰了一下,忍着痛,把那龙尾打向大圣的腰眼,大圣也躲闪不及,被龙尾扫了一下,负着痛,急转身,一棒打向龙头,那龙急忙躲开。大圣心想:“这水里行动不便,不如把他赚到涧上拚杀。”便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吃我的马匹?”那小龙道:“此涧是我居,涧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必拿买路钱。”大圣道:“一匹马还不够你的买路钱,为何要吃我两匹大马?”小龙道:“谁吃你两匹,这一匹我一口未动。”大圣道:“那为何拖将下去?”小龙道:“我在这寂寞难耐,看你是个会家子,我虚意抓那老和尚,有意挑斗你,想和你过两招,你却不入套,就又弄了你的马匹。”大圣道:“想过招容易,把这匹马还我再说。”小龙道:“早被吓死在了洞里。”大圣道:“水里过招太费事,咱不如去那涧外显显本事。”小龙不知是计,也是他初生牛犊不畏虎,便随了大圣撺了上去,一龙一猴便在那半空中战将开来。三藏看得真切,他两个这场赌斗,果是骁勇。但见那:

        龙舒利爪,猴举金箍。那个须垂白玉线,这个眼幌赤金顶。那个须

        下明珠喷彩雾,这个手中铁棒舞狂风。那个是迷爷娘的孽龙,这个是欺

        天将的狂猴。他两个都因有难遭磨折,今要赌斗各显能。

        来来往往,战罢多时,盘旋良久,那条龙力软筋麻,不能抵敌,便跃在一边道:“且慢!”大圣道:“为何不战?”小龙道:“小爷现在不想和你玩了。”说罢,撺入水中,深潜涧底,再不出来。

        大圣便来在三藏面前,三藏道:“悟空,不要再和他打斗了。看这天,阴暗阴暗的,怕是要飘雪花,咱们赶路要紧。”大圣道:“没坐骑你怎么走路?”三藏道:“咱包里有的是银钱,到前边集镇上买两匹,不就得了。”大圣道:“血债就要血来尝,我非叫这小龙还咱马匹不可。”三藏道:“他已吃了那马匹,还说什么强量话!我看你两个打斗多时,也不分上下。”大圣道:“他已力怯逃到水里。”三藏道:“他既力怯,何不抓个正着,向他讨要马匹?”那猴子吃不得人激他,也没问师父是渴是饿,拽开步,跳到涧边,使出那翻江搅海的神通,把一条陡涧彻底澄清的水,搅得似那九曲黄河泛涨的波。那小龙在涧底也气不过别人搅他,怒冲冲又撺了上来,对着大圣道:“为何搅我水府?”大圣道:“快还我马匹。”小龙道:“那马已被我吓死,驮不得人了。”大圣道:“反正你要还我马匹驮师父上路!”小龙道:“你这猴蛮不讲理。不还你,便待怎的!”大圣道:“不还我,就再战一百个回合。”说着,举棒就打。

        小龙躲了大圣的铁棒,虚幌着前爪去抓大圣,大圣忙架铁棒相拦,小龙的后爪却抓向了大圣的后背,大圣急抽棒往上猛撺,说不得,却被龙尾扫了大腿。大圣怒火中烧,口中念念有词,霎间变做三头六臂,三条铁棒搅着小龙不得脱身变化。大圣道:“你的死期到了,可有遗言?”小龙道:“偷着变化,算不得本事,就是死了,也不服你猴子。”大圣道:“好!此话有理。”说着收了法身。小龙见机可逃,就要下窜涧中,却被大圣顺势骑在了身上,一条棒横在了两只龙角的杈上,只几个摇摆,就把龙头晃得目眩头晕。四爪抓不着大圣,后尾摆不看大圣,翻身抖不掉大圣。那大圣两腿夹着龙的脖子,屁股坐在龙的肩上,一手扶棒搅晃龙头,另一只手时不时便往龙身上砸上两拳。小龙没了办法,道:“你便怎样才肯下来?”大圣道:“还我马匹,不然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周年。”小龙道:“现在没有,有过往大马我给你抓两匹。”大圣知他不服,伸手便掀他的龙鳞。小龙大怒,负痛捻了诀,说声“转”,一条龙顺方向飞速旋转起来,大圣只得跟着旋转,只转了百十圈,大圣就要支撑不住,口中念了咒语,道:“倒转风,起!”说不得,一股旋风气流夹裹着小龙,逆方向也旋转起来。一时把小龙累得满身大汗淋漓,再没力气自转身子。大圣就收了旋风,抽出大棒,就要砸向小龙,三藏大喊道:“悟空,不要行凶!”大圣无奈,便按着龙头,落在了三藏身旁。

        小龙抬头道:“谢长老搭救之恩。”说着,点了几下龙头。三藏道:“悟空,还不下来?”悟空见叫,便掂着棒蹦了下来。那龙得了自由,后爪支地,前爪相拱,重新给三藏施了礼。大圣道:“你不谢我?”小龙道:“也谢大哥不杀之恩。”三藏道:“你是海中之龙,为何在此涧中剪径?”小龙道:“我本是西海龙王七太子,因玩耍误燃了殿上明珠,被我父王表奏天庭,告了忤逆,就要解往天庭遭刑,被我逃脱,躲在这里,饥饿时,便出涧寻些活食。”三藏道:“误烧个明珠也够不上忤逆大罪。悟空,你不是认识四海龙王吗?不如去通融通融。”大圣道:“这敖闰没有舔犊之情,还去通融?一顿棍棒!”小龙道:“千万别去,我父王的日子也不好过。”大圣道:“他是一海之王,谁还敢给他气受?”小龙道:“六百年前,天庭派了一个金狐菩萨来西海龙宫做了顾问,大事上我父王一点也做不得主,处处都得求问于顾问。一百年前,我因放烟花熏燃了殿角的明珠,被顾问逼着父王写了忤逆大状。”这小龙说着,便大放悲声起来,三藏也落泪道:“我佛以慈悲为怀,这金狐菩萨为何这般心冷。”大圣道:“师父,要不要我去教训金狐狸一下。”三藏道:“菩萨也是你教训的?”大圣道:“你还在这涧中潜藏,我常来看你好了。对了,这叫什么地方?”小龙止悲道:“这山叫做盘蛇山,这涧称名鹰愁涧。”大圣道:“为何唤作鹰愁涧?”小龙道:“因这涧深陡宽阔,水光彻底澄清,鸦鹊不敢飞过,因水清照见自己的形影,便认做同群之鸟,往往身掷于水内,故名鹰愁涧。还不知长老为何路过其涧?”三藏道:“是大唐皇帝差我去西天取经的。”小龙道:“西天有何经可取?”三藏道:“是你不知,观音菩萨曾显圣于长安城上,说只要去一个不怕艰难险阻的人,就能取得真经。”小龙看了看悟空,道:“你这凶巴巴的相,也能当和尚?”三藏笑道:“他曾是闹天庭的孙大圣,被镇在了五行山,因灾满出来,非要帮着我去西天取经。”小龙道:“与其在这闷气,还不如跟着你们走动走动。不知长老愿不愿收我?”三藏道:“你也愿和悟空一样,受这路上饥苦!”小龙道:“愿意。只怕天庭查出我,你老有担待。”三藏道:“我佛慈悲为怀,我怕什么担待!那悟空不比你的事大,不照随我前来。”小龙道:“长老是大胸怀,能盛下五湖四海。这孙大圣我早有耳闻,能走天入地,甚是英雄,就只斗不过如来佛。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说着,便行起礼来。三藏道:“路上受苦时,可不要怪师父。起来罢,徒儿。”大圣笑道:“你叫他乍起?”转脸又对着小龙道:“你就这样去,还不把人吓趴那?也该变化个小沙弥。”小龙道:“我吃了驮师父的马,我便驮师父如何?”三藏道:“你哪能驮我,云里来雾里去的,有几个玄奘够你摔的。况且观音菩萨要我们行着去哩,你只变个人形就可。”小龙道:“我就变马驮你老如何?”三藏道:“不行。你一个金贵太子哪能变马驮我!再说,师父怎能忍心骑徒弟!集市上买一匹得了。”小龙道:“凡马能走得高山大岭?能见得大仗势?见了妖魔能驮得你?师父是海一样胸怀的人,龙马龙马,我变马驮你,天经地义。”大圣道:“师父,这是小龙的心意,你也不要推托。西行路上,千山万水,妖魔鬼怪,凡马确实不行,刚才你不就从打颤的马上摔下来了。”三藏道:“我只不忍徒弟驮我。”小龙道:“徒儿有的是力气。”大圣笑道:“你变来我看。”小龙道:“给师哥行了礼再变。”说着用前爪给大圣行了见面礼。三藏道:“我给你起个法号,也好称呼。你哥叫悟空,你就叫悟诚罢。”小龙道:“谢谢师父赐名。我若变了马,就不能说话,请师父见谅!”说罢,小龙便用爪捻了诀,口中念着龙语,只腾空打了个滚,一匹白马便现在三藏面前。猴王大笑道:“太高了,师父怎骑?”说着忙捻了诀,口中念念有词,往马身上拍了两拍,这马就小了些。大圣笑道:“师父,这白马比你骑的那匹若何?”三藏噙泪道:“好便好,只是我徒儿变的,怎忍骑得?”大圣道:“这叫缘分,圣僧骑龙马,名正言顺。”三藏道:“悟空,天色不早,这大涧不知可有路绕?”大圣道:“绕路也太远,不如师父骑在马上,叫小龙驮你过涧。”三藏道:“没有鞍鞯可依,这寒天腊月,落在水里可不是玩的。”大圣道:“他是你徒弟,怎忍把你丟下水去。”三藏来在马前,拍了拍马身道:“悟诚呀,师父得罪了。”说罢,便有悟空帮着上了白龙马。

        这马驮着打颤的三藏,来在一处平缓的坡前,慢慢入了水,往对岸洑去,大圣用棒挑了行李,起在半空慢慢跟着,不消半刻钟,白马便上了岸。三藏道:“悟空呀,我这两脚被水冰得麻木,不如下来走走。”大圣道:“这天就飘雪,不知离村舍还有多远,叫马驮着走罢,你把两脚挨紧马身,保你一会就能焐热,到了庄上,再与你热汤洗脚。”三藏只得罢了,师徒三人前行,不觉的天光渐晚。但见:

        淡云撩乱,山月昏蒙。满天霜色生寒,四面风声透体。孤鸟去时苍

        渚阔,阴云暗处远山低。疏林千树吼,空岭独猿啼。长途不见行人迹,

        万里归舟入夜时。

        三藏马上遥观,忽见路旁一座庄院,三藏道:“悟空,前边人家可以借宿。”行者抬头看见道:“师父,不是人家庄院。”三藏道:“如何不是?”行者道:“人家庄院,却没有飞鱼稳兽之脊,这断是个庙宇庵院。”师徒们说着话,早已到了门首。三藏下马,只见那门上有三个大字,乃“里社祠”,遂入门里。那里边有一个老者,顶挂着数珠儿,合掌来迎,叫声:“师父请坐。”三藏慌忙答礼,那老者即呼童子献茶。茶罢,三藏问老者道:“此庙何为里社?”老者道:“敝处乃西番哈咇国界。这庙后有一庄人家,共发虔心,立此庙宇。里者,乃一乡之地;社者,乃一社土神。每遇春耕、夏耘、秋收、冬藏之日,各办三牲花果,来此祭社,以保四时清吉、五谷丰登、六畜茂盛故也。”三藏闻言,点头夸赞:“正是‘离家三里远,别是一乡风’,我那里人家,却无此俗。”老者却问:“师父仙乡是何处?”三藏道:“贫僧是东土大唐国奉旨意上西天拜佛求经的,路过宝坊,天色将晚,特投圣祠,告宿一宵,天光即行。”那老者十分欢喜,道了几声“失迎”,就叫童子办饭。师徒们吃毕谢了。行者眼乖,见他房檐下,有一条搭衣服的绳子,走将去,一把扯断,将马脖系住。那老者笑道:“这马是哪里偷来的?”行者道:“你这老儿,说话不知高低,我们是大唐的僧人,又会偷马?”老者笑道:“不是偷的,如何没有鞍辔缰绳,却来扯断我晒衣的索子?”三藏陪礼道:“这个顽皮,只是性躁,你要拴马,好生问老人家讨条绳子,如何就扯断他的衣索?老先休怪,休怪。我这马是向放牧人买的,原没有鞍辔缰绳,还不曾置办呢。”那老者道:“师父休怪,我老汉作笑耍子,谁知你高徒认真。我小时也有几个村钱,也好骑匹骏马,只因累岁迍邅,遭丧失火,到此没了下梢,故充为庙祝,侍奉香火,幸亏这后庄施主家募化度日。我那日倒还有一副鞍辔,是我平日心爱之物,就是这等贫穷,也不曾舍得卖。老师父既去西天取经,我老汉却不能少有周济,明日将那鞍辔取来,愿送老师父,扣背前去,乞为笑纳。”三藏闻言,称谢不尽。安了铺,用热汤洗了脚面,各各寝歇不提。

        却说一班护法神祗,随了唐僧师徒的行进,也跟着搬了几处家。这日就住在了盘蛇山山神庙里,山神和土地便为这些护法整顿酒菜接风。喝好吃足了,大伽蓝道:“这唐僧今日添了一匹白龙马,是否要去灵山告之一声?”四伽蓝道:“小来小去不必去惊动佛祖,除非咱缺了礼物,有事才应回灵山。还有,这大圣是惹不得的暴猴,咱的行踪千万别叫他知晓。若叫他知道咱是佛祖派来监视他的,他必一路棍棒,就似那牛首菩萨一样下场。”老五道:“大圣保护唐僧最安稳,落得咱在暗处,快快活活的吃上几年。”这些伽蓝、丁甲闲聊了一阵,也便安寝不题。

        至次早,行者起来道:“师父可上路了。”说未了,只见那老儿,果擎着一副鞍辔、衬屉缰笼之类,凡马上一切用的,无不全备。放在廊下道:“师父,鞍辔奉上。”三藏见了,喜欢领受。教行者拿了背上马看,可相称否。行者走上前,一件件的取起看了,果然好物。有诗为证:

        雕鞍彩晃束银星,宝登光飞金线明。

        衬屉几层绒苫迭,牵绳三股紧丝绳。

        辔头皮札团花粲,云扇描金舞兽形。

        环嚼叩成摩炼铁,两垂蘸水结毛缨。

        行者大喜,将鞍鞯背在马上,就似量着做的一般;又将辔头、缰绳绑好,只把环嚼扔在一边。老者道:“何不把环嚼给马扣上?”大圣道:“这几万里行程,给马戴上这个吃喝不便。不戴不戴!”老儿只好把那环嚼收起,好留个念想。三藏谢了老者,出庙门,攀鞍上马,行者担着行李,便投西而去。

        此去行有一段太平之路,相遇的都是些虏虏,回回,狼虫虎豹。光阴迅速,又值早春时候,但见山林锦翠色,草木发青芽;梅英落尽,柳眼初开。师陡们行玩春色,又见太阳西坠,三藏勒马遥观,山凹里,有楼台影影,殿阁沉沉。三藏道:“悟空,你看那里是什么去处?”行者抬眼看了,道:“不是殿宇,定是寺院,我们赶紧些,那里借宿去。”三藏欣然从之,放开龙马,径奔前来。毕竟不知此去,是什么去处,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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