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这个女人不干净
“清妍，你怎么能这样看我们呢，我可是真心为这个家。你妹妹也是，如今公司遇到问题，你妹妹这不是也在想办法嘛。”母亲何玥挽着沈清妍的胳膊，一只手握着她的，轻轻抚摸，“昨晚的事情肯定有些误会。你妹妹她应该是有事情，所以才会突然离开。”
沈迟在家里生活了二十年，人情冷暖，自有感知。
她站在那里，听到这些话，抬腿便上楼。
“站住”，母亲何玥起身，指着沈迟，眼睛泛红，因为愤怒略微睁大，“你以为我们不清楚你在想些什么，余家的少爷能看得上你吗？自己几斤几两都不清楚，还为别人守身如玉，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
“沈迟，我和你爸待你不薄，如今，这个忙你不帮也得帮。”
沈迟愣了神，“你们让我帮你就是要用那种手段？”
母亲何玥听到脸色忽然一变，她虽然不知情，但也能猜到其中一二，看到沈清妍闭口不言的样子，张口想要反驳，却无话可说，场面一度僵持。
沈枚从二楼书房走下来，背手沉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爸，沈迟昨晚没和刘总见面。”沈清妍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向沈枚，很自然地挽起他的胳膊。
沈枚侧头看向沈清妍，眼底的愤怒喷薄欲出，“我让你说话了吗？别以为我什么都没听到，清妍，你做的过分了。”他甩开沈清妍圈起的手臂，一步一步走向沈迟。
“小迟，你跟我上楼。”
沈枚的书房布置得很雅致，倒是和他本人的气质相符合。一整套的红木家具，散发着淡淡香气。大书桌上摆放着文房四宝，一根毛笔被摆放在桌子上，宣纸上的毛笔印迹还未完全干透。
当年大学毕业后下海经商，虽然头脑清醒，但总缺点商人的心狠手辣，杀伐果断。这次公司的危机也和他的经营方式逃不了关系。
他和沈清妍的母亲赵隽结婚，赵家帮助了沈枚不少，才有了今天的基业，但赵隽陪伴沈清妍几年后却撒手人寰，沈枚就再娶了何玥。
“小迟，你和爸爸说实话，昨晚你真的没有见到刘总？”沈枚背着手来回踱着步子。
“见倒是见了，他说会帮助我们。”
“小迟，你的意思？”沈枚听到这话，明显停下脚步，眼底的希冀掩盖不住。
沈迟从小就在沈家长大，沈枚对她不错，她犹豫再三，开口说道，“这婚，我不想结，但我也会想办法帮助公司。”
“你说什么？你从小吃我们家的，喝我们家的，你还不想嫁给刘总。”沈清妍推门而入，双眼怒视着沈迟。
“放肆，沈清妍，你怎么说话的。”沈枚看着鲁莽的女儿，抬手便打了下去，沈清妍的脸上赫然出现了红印。
沈清妍捂住一侧的脸颊，声音有些呜咽，“爸，我说的有错吗？沈迟她现在明明可以帮咱家，凭什么不帮，生活了这么久，总该有点回报吧。”
沈迟揪着两侧的裙子，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有些泛白，她平复下呼吸，“给我几个月时间，我会想办法的。”
沈清妍冷笑一声，“几个月？咱们公司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再撑两个月都难，最多两个月，否则你就嫁给刘总。”
“我知道了。”沈迟看了眼沈枚，他脸上表情不明，像是悔恨又像是无奈。
沈迟径直走出房间，沉重的步伐敲打在地板上在屋内回荡，一下一下，击打在沈枚的心上。
她回到房内，坐在化妆镜前，望着镜中的自己。
皮肤白嫩细腻，阳光照射下绒毛清晰可见，脸颊上隐约有几处雀斑，她没有刻意去点掉这些，但这样的美更自然、更青春。
盛宴包厢内
“不是我说，兄弟，你这好几年没有了，真没事儿？”江泽一端起酒杯碰了对面的，一脸笑意。
感觉到腿上被人踢了一脚，“操，秦令你这明摆着的事实还不让说了。”江泽一拍拍裤子上的土，“我女朋友新买的裤子，你小心点。”
秦令一身黑西装坐在包厢的主位，一脸严肃，“你这次是嫩模还是演员？”手中的酒被他一饮而尽。
“别，哥，我不该开你玩笑，不过昨晚那女的确实不是我们送的。”江泽一收起笑容，放下酒杯，由于肤色偏白，不说话的时候竟有些儒雅的气质。
“不过那女的我也查清楚了，跟我堂弟确实有点关联。当初江嘉佑对这女的情根深种，谁都不要，闹得家里天翻地覆，没到毕业就得结婚，你猜怎么着，最后那个女的说给我一千万否则分手，江嘉佑都把卡给那个女的了，结果卡被我叔冻结了，那女的二话没说立马分手。”江泽一打开手机，翻找着聊天记录，“这是江嘉佑发我的照片，这女的叫……江迟，北城大学大四学生。”
“老二，把你烟掐了。”江泽一瞄了眼旁边的阮元恒，“我老子的朋友刚查出来肺癌，二十多年的烟龄都在戒，你还搁这吸。”
阮元恒一把掐了烟，摆摆手，“不吸了，你们说的女的是江迟？”他一脸玩味。
“怎么，继续。”秦令翘起二郎腿，往后靠在沙发上。
“在这个圈子还挺出名的，毕竟长得不错，不过听说最近沈家在卖女求钱。”阮元恒拿了颗提子塞到嘴里，嚼了几口，“不行啊，泽少，今天你店里进的提子不甜。”
江泽一一掌挥过去，看似重实际不疼不痒，“你还说不说了！”
阮元恒双手举在胸前合并，“好好了，三位大哥，我说我说。”他看了眼黑着脸的秦令，快言快语，“沈家貌似得罪了某些人，手里几个大单全没了，资金链断裂，现在沈枚病急乱投医，找到了庆达建材的老板刘立，据说他愿意出钱，不过条件是要了沈迟。”
旁边的阮元恒一听到刘立便来了兴致，拿起酒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刘立，前段时间老婆刚去世，没人再管着他了，背地的腌臜事多了去了，有的我都不好意思说出口，怕脏了各位的耳朵。昨晚估计就是专门对沈迟设的局，不过没得到手。”说完，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对面一眼。
秦令听到这些话，默不作声，又想到昨晚那个女人的模样，与照片里穿短袖、短裙的青涩女子气质全然不同。
“不过，秦慈也在北城大学读书吧，你让她平时离沈迟远点，这个女生别看才二十二，估计不简单。”江泽一抬头望着对面说道。
“嗯。”秦令答应着，又想起了什么，“林枫，北城大学的演讲安排在什么时候”
坐在一旁的黑衣男子终于开口说话，“下周五，不过那天你有其他会议，正在与学校协商。”
“什么会议。”秦令摸着衬衫上的腕扣，低头说道，好似在思考些什么。
林枫看着平板上的日程表，“上午是和市局商议东城区谭雅花园的建造，中午需要和封霖公司的老板洽谈品牌合作，晚上的是莫家。”
秦令手一顿，面色无异，开口说道，“上午的会议改成晚上，中午的往后推迟，下午的……推掉。”
江泽一打趣说道，“怎么，改成食草性动物了，对小姑娘感兴趣？”
“秦慈要毕业了，我去一趟。”秦令斜了对方一眼，“管好自己的下半身，别哪天多出来一个孩子都不知道。”
“秦令，你大爷的。”江泽一甩过去一个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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