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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兼爱3


天擦亮的时候,警察就赶到了,临近村子的时候还摘了警灯,蹑手蹑脚摸进了村子。

        本来全副武装的持枪警察在看到屋内场景的时候,大吃一惊,如果不是宁楚林说了一句“我报的案”,险些要逮捕二人。

        交代清楚情况,肖逸飞又出具了身份证明,警方拷上缅甸三人,带宁楚林、肖逸飞和小风回去做笔录。

        在等警察的时候,宁楚林联系了国安局的人,而肖逸飞则向上级进行了汇报,因此一到警局,就看到局长在等他们,寒暄一通,简单做了笔录就放宁楚林离开了,而肖逸飞和小风则由警局派车送往下一站,以确保安全。

        这个插曲并没有破坏宁楚林游山玩水的心情,他沿着原定的计划一路进藏,在西藏足足玩了半年才打道回府。主要是临近过年,他也该回家给师父上个祭品了。

        每年过年,都是宁楚林家里最热闹的时候,许多找他做过事的人都知道他的住址,个别在北京的且受了宁楚林的恩的人,过年的时候都会来串个门,表示一下感谢。国安局每年也有人来他家,一来看望他,二来祭拜师父。除此之外,几位与他相熟的道友也会有所往来。

        宁楚林回北京之后,最大的兴致就是猜,第一个来串门的是谁。

        腊八那天,宁楚林起了个大早,去市场买了各种米和枣子,回家熬腊八粥。锅刚闷上,还没开始炒菜,门铃就响了。

        第一个来串门的人,是肖逸飞。

        宁楚林颇为惊讶,他没想到肖逸飞能弄到他家的地址。

        肖逸飞进门后,看到宁楚林在准备做饭,才抱歉地说:“我正好在这边办事,就顺路过来看看你在不在家,之前我来过几次,你一直不在家。”

        “我上礼拜才回来的。”宁楚林给他泡了茶。

        “我就是想当面感谢你一下,才找国安局的同事要了你的地址。”肖逸飞解释道,“小风对我们很重要,他父亲是我的线人,后来没有暴露但牺牲了,小风这就落到了对方手底下。他妈妈是我的一位同事,也死在了缅甸。小风手里有他父母这么多年积攒下的所有资料,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会对一个孩子穷追不舍。”

        宁楚林欲言又止。

        “想问他那条胳膊?”肖逸飞似是会读心一样,准确猜到了宁楚林的想法,“他一直想要联系到我们,很难,有一次算是为了跟我们联系上吧,老大让他做的事出了点纰漏,被砍了个胳膊。”

        宁楚林倒吸一口凉气,无法想象缅甸的毒枭有着怎样狠辣的心肠,这么小的孩子都下得去手。

        “你们已经行动了?”宁楚林问。

        肖逸飞摇头:“还没有,在等年后他们的人和云南那边的毒枭接头。”

        宁楚林想了想,主动说:“如果有需要帮忙的事可以找我。”他同情小风这孩子。

        肖逸飞没想到宁楚林回主动说这话,沉吟片刻好奇问道:“我以为你不愿意碰这种事,七年前我做卧底的时候,听同事说,收网行动当时想找你帮忙,但你当时没来。”

        宁楚林仔细回忆了一下,还真想起来他拒绝国安局的那次,那也是唯一一次,“我师父去世,四十九天内不行法事,不懂法术。”

        “抱歉。”肖逸飞没想到自己随口一问就问了个丧事。

        肖逸飞没在宁楚林家逗留太久,第一次上门,总不能舔着脸皮蹭个午饭,稍微谈了几句,再次表达谢意后便告辞了。

        此后的一段日子,一直到出了正月,隔三差五有人来串门,张教授他发小全家还特意从外地过来登门拜谢。

        肖逸飞中间又和国安局的人一起来了一趟。

        往年国安局是来三个人,今年算上肖逸飞,却一起来了七个人,阵仗不小,宁楚林一开门就猜到,他们应该是有事找他。

        国安局的人例行祭拜过师父,才和宁楚林道厅里叙话。

        赵安一直和宁楚林对接,相对熟识,便由他开了这个口:“宁大师,根据小风带回来的资料以及线报,我们计划今年三月底进行一次抓捕行动,能不能请您帮个忙,跟着一起去?因为缅甸那边的巫师太让我们忌惮,去年您和逸飞在云南抓到的那个,后来我们审了,那边毒枭手底下的巫师比我们想象的多。”

        “有多少?他总不能专门养了一个巫师团吧?”宁楚林有心开个玩笑来缓解一下气氛。

        赵安面上十分严肃:“大概有十几号人。那个巫师有五个同门在毒枭手下,其他零散还有十来个。”

        “我操,他想干什么?没听说过现在犯罪的都跟搞玄学的勾搭上了啊。”

        赵安苦笑:“之前确实没有,只是这一批人。”

        宁楚林若有所思,拿了张纸给赵安:“写个字,我算一卦,这事有点反常。”

        赵安写了个“毒”字。

        宁楚林看了半天,眉头越皱越深,想了一会儿,又把纸递给肖逸飞:“你也写一个。”

        肖逸飞愣了一下,接过纸,写了个“责”字。

        “毒、责、母、贝……”宁楚林喃喃自语。

        这是宁楚林平生第一次遇到解不出什么门道的字,他只直觉感受到一种危险,并觉得其中水很深,但更具体的却一无所知。

        “我跟你们去,回头把详细的资料给我一份。”宁楚林对着神色有些不安的赵安说道。

        “宁大师,这字什么解?”

        宁楚林摇头:“不知道,很奇怪。”

        除了肖逸飞以外,国安局的每个人脸色都变得古怪起来,他们与宁楚林师徒打交道多年,对宁楚林有多大本事是再清楚不过的了,缅甸的事情竟然宁楚林都解不出来,顿时让他们觉得危险加倍。

        赵安与另一位同事对视一眼,郑重其事地说:“宁大师,我们会重新评估这次行动的风险,尽最大可能在出发前制定出一套稳妥的方案,实在不行我们宁可取消这次行动。”

        宁楚林仍皱着眉,沉吟片刻说:“你们再查查巫师这一块,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有什么进展及时跟我说,看我能帮到什么忙。”

        国安局对宁楚林又是一阵千恩万谢。

        肖逸飞满腹疑惑,一直到离开宁楚林家之后,才问赵安:“感觉你们对他很……尊敬?”他想了半天才想出这么个词。

        赵安叹了口气解释道:“这事国安局的人基本都知道,也就是你当时不在国内。宁大师的师父,是因为我们这边之前的一件事搞垮了身体,后来没两年就去世了,走的时候才四十六岁。宁大师那年十七,他没因为这件事跟我们断了联系,都算是万幸了。”

        肖逸飞第一次听说这样的过往,顿时明白为什么国安局对宁楚林毕恭毕敬了,这属实是一桩恩情。

        宁楚林在春节之后没有继续云游,而是在家呆着,找上门的生意便多了许多。

        刚出正月,就有一位房地产老板找上了门,姓杜,略一交流才知道,宁楚林现在住的房子就是杜老板当年开发的。

        小区的格局很好,杜老板的面相也不错,不是作恶之人。宁楚林在对方步入正题之前先下了个判断。

        “宁大师,这两天我老梦到我爸,梦的内容还都差不多,就是我爸特别快就老了,我觉得这事有点不对劲,就想来问问您。”

        宁楚林皱了皱眉,连续梦到相似的内容,若是寻常人会觉得是最近思虑太重,但宁楚林品出了一点不对头。大概是因为前不久才处理了张教授发小一家的事,以至于他现在对衰老这一点尤为敏感。

        “写个字。”宁楚林递了纸笔给杜老板。

        杜老板写了“老”字。

        “土下带刀……”宁楚林沉吟片刻,“你父亲葬在哪里,公墓吗?”

        杜老板点头:“对,就在北京的墓地。”

        “还有哪里有你父亲的牌位?或者祖辈阴宅、老家?”

        “老家祠堂里供了我们家族的牌位,祖辈的都在。”

        宁楚林点了点头:“在哪里?我们走一趟。”

        杜老板一听,脸色都变了,他本觉得做个梦,没什么大事,只是最近越梦越心慌,就干脆来找大师看看,却没想到还牵扯到了祖宗祠堂。

        他从事房地产,讲个风水格局,对这些道家玄学的事也多少有了解,一听宁楚林这么说,便知道这事不小。

        杜老板一点都没怀疑宁楚林的可靠性,前阵子搞装修的薛老板一家不知道倒了什么血霉,父子俩人病入膏肓,天天在医院吊着命,真金白银地花,后来请了大师才好起来。这事在他们北京这群老板的圈子里都传遍了,都知道是宁楚林出的手。

        “在内蒙。”杜老板赶紧让秘书订票。

        下了飞机,内蒙那边就有人来接,带着二人一路开车直奔杜老板的老家。

        杜老板的父亲是村里走出来的,原先家族庞大,算是个地主,后来因为时代战乱,逐渐只剩下他们一支,但家族传统流传了下来,父亲死后,杜老板便供了父亲的牌位归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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