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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13章


路长珏见这沈翠浓胡话张嘴就来,急忙插上嘴,为傅九娘打抱不平,“你这死胖娟,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

        沈翠浓气得跺脚,“徐大夫我没胡说,她就是这个意思!”

        徐文生祖上毕竟是读书人,书自然读的多,也知道不可空口白牙,但那少女不用他的药,却是让他感到有被侮辱,便开口询问,“小女娃,你说我的跌打药,药效慢,那你可有证据?”

        “你这跌打药需要外敷加内服,半个月才好,我的药方只需要外敷,七日便能好。”傅九娘眉眼弯曲,不以为然的回道。

        伤筋动骨一百天,他所研制的药半个月能治好扭伤,已算是很快的,但那小女娃却说,七日内能治好,简直天方夜谭。

        徐文生不相信,“小女娃别口出狂言。”

        傅九娘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我不和徐大夫你做口舌之争,若你不信,你把药房借我一用。”

        “小女娃,若是你骗我,你得给我道歉。”

        “我不会骗你。”少女自信仰起头,笑得甜滋滋,跟着徐文生走进屋子里。

        傅九娘当然不会骗徐文生,半年前她在凤栖山掉下深坑过,脚踝肿的像个馒头,她法术又不好,只能自己医,不巧翻找的书中正记录着治疗扭伤的药方。

        那本医书破破旧旧的,也不知道著者是谁,她按照这药单用了七天,果真就好了,所以她方才敢如此大言不惭的保证道。

        傅九娘走到药柜前,一排一排看的极其认真。

        在众人的注视下,她很快就配好药方。

        “我好了,徐大夫你可以自行判断。”傅九娘把药放在桌面上,又用纸写上使用方法。

        徐文生疾步走来,反复检查药材,过了半响才说道:“百蔹九两、栀子三两、白芥子三两、赛葵叶、积雪草、牡荆叶各一两。这药方,确实是极好,可是和我开的药方却也是异曲同工之妙。”

        傅九娘这时停下笔,摇了摇头,“药方虽然差不多,但这使用方法却是天差地别。”

        徐文生见少女也算是真材实料,态度缓和了一些,“但闻其详。”

        傅九娘把手中单方交给徐文生,“你看看就知道。”

        徐文生的医术都是祖辈传下来,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到了他这一代,发展到了极致。寻常跌打药,只是把药材捣烂再加以香精,而这个单方上说的却是晒干研磨成粉,再加以黄酒温热。

        徐文生如醍醐灌顶一般,似有所得,所想,拿着单方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小女娃,这药方是你自己写的?”

        “不是,是我在书上看到的。”傅九娘眨巴眨巴眼。

        “可是什么书?何人所作?”徐文生甚是激动,口中喷出唾沫。

        “无名无姓,我也不知晓。”

        听傅九娘如此说道,徐文生眼中尽是失落之色。

        沈翠浓见傅九娘和徐大夫方才还在争锋相对,这才一会儿又像是多年好友似的讨论,便打算再推一把,“徐大夫,不要相信她的话,她只是个外乡人。”

        徐文生见沈家小姑娘又耍起平日里的任性娇蛮,不悦地皱了一下眉头,“沈家娃娃,我学医几十年,难道还不如你清楚吗?”

        沈翠浓本想着让徐大夫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妮子一个下马威,却不想演变成她被教训。这一瞬间她觉得全天下所有人都和她作对,心里咽不下一口气,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红着眼跑回了家。

        路长珏看着沈翠浓跑掉的背影,兴趣盎然,“傅九娘,看把人家小姑娘气哭啰。”

        傅九娘眸子转了转,“那是她自己心眼多,可不怪我。”

        徐文生收回心绪后,走到傅九娘跟前,想了许久,才不好意思的开口,“女娃娃,这个药方可卖与我?”

        “别说卖,送给你都成,只是我有一个小条件。”

        “你说。”徐文生欣喜。

        “你得给我抓一幅这药,我急着回去给花婆婆疗伤。”

        徐文生哈哈一笑,“一副药换药方,真是白捡了这便宜。”

        傅九娘本就是个半吊子,也不敢在徐文生面前打肿脸充胖子,聊上几句后,拿了药,就告别了。

        三人回到花婆婆家后,李玄清和路长珏就在院子里打坐修行,傅九娘拿着药材在厨房里调制,很快就做好了。

        傅九娘拿着药,走到花婆婆房间里。

        花婆婆正在绣鞋垫,他们这个年纪的老人,针法十分厉害,傅九娘就坐在床边看她绣“莲塘鸳鸯戏水”图。

        “花婆婆,你绣得真好,”傅九娘从未接触过针线活,见花婆婆手法如游龙戏水般,由衷地夸道。

        花婆婆白色的眉毛弯弯向下,面目祥和,拿出一双新的鞋垫交给傅九娘,“我来教你,你试试。”

        “花婆婆,我可不会。”

        “不试试怎么知道。”花婆婆语气温和,鼓励道。

        傅九娘半推半就接过了针线,花婆婆在一旁细心指导,傅九娘拿着针线,真是无从下手。

        她紧紧锁着眉头,如临大敌,在花婆婆的注视下,终于完成了自己的第一针。

        第一针穿过去,无疑对傅九娘来说是一种鼓励,她来了自信,靠着感觉噌噌两下,绣好了一只白色狐狸。

        “花婆婆,你看我绣的狐狸可爱不?”傅九娘颇有些自豪,把它展示在花婆婆面前。

        花婆婆看了看,笑的和蔼可亲,“不错,看起来很是灵动。”

        这鞋垫一时半会儿绣不完,傅九娘便把鞋垫收了起来,“花婆婆我本来是过来给你上药的,却被你的针线功夫吸引了,差点忘了正事”

        傅九娘走到床尾,帮老人脱掉袜子,用手抹上药,推拿了半刻。

        花婆婆垂眸看着傅九娘为自己按摩,心里暖洋洋,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亲人的温暖,但想起他们不过是过路人,心里又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

        傅九娘见花婆婆面露愁色,关心道:“花婆婆,你可有心事?”

        她本就是个孤寡老人,连女儿都极少来陪她,她又有什么权利让他们留下来陪她,花婆婆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把脸转向墙壁,不再说话

        傅九娘心里想,这花婆婆应该和在凤栖山的她一样,一个人呆久了,心里孤独,好不容易来了人,却又怕他们走了,心里更加孤寂。

        她像个大人似的温柔地摸了摸花婆婆的头,“花婆婆,这段时间我们会陪着你的。”

        世人常说,老人如小孩儿,花婆婆感受到头顶的温热,心里是溢不出最纯粹的喜悦和安心。

        她的愿望很简单,只是希望晚年的时候,儿女尽在跟前尽孝罢了。

        乡间的夜晚十分静谧,水稻被风吹拂,如绿浪。天上银河满布和地上萤火虫的光辉,交相呼应,稻田里的蛙声、蟋蟀声以及不知名的虫叫,给静谧的夜晚,增添几分童趣。

        傅九娘,李玄清,路长珏三人端着小木凳并排坐在院子里纳凉。

        夏风习习,吹在脸颊上十分惬意。

        李玄清身着白衣,坐得笔直,幽深的眸子,遥望着天上银河不知在想些什么。

        “小道士,我们能在喜来村多呆一段时间吗?”傅九娘问道。

        才过上一天舒坦日子,还没休息够的路长珏也同意傅九娘的话,伸着懒腰,“小师叔,我们多呆一段时间也没有关系,也好修炼一下,养精蓄锐。”

        傅九娘见李玄清似乎没有继续留下来的打算,继续道:“花婆婆一个老人,腿脚又不便,不如我们等她伤好了,再走吧,也不过七天的时间。”

        花婆婆目前一个人生活,确实不便,李玄清也无法放下一个老人不管不顾,便心软同意再多留一段时间。

        院中不知什么时候飞来了萤火虫,流萤漫天飞舞,美丽至极。

        萤火虫本就很少遇见,这次竟然在院子里出现如此多,傅九娘和路长珏都来了兴致,在院子里扑流萤。

        路长珏身手矫捷,很快就抓到一只,放在手心把玩。

        傅九娘学着话本子里的富家大小姐,拿着一把青竹编制的扇子,扑流萤。

        院子里飘荡着天真无邪欢快的笑声。

        李玄清没有参与,只是安静的看着傅九娘和路长珏玩耍,心里却有奇怪的感觉涌入。他说不清是什么心情,但觉得当下的日子,是他前所未有的新奇体验,心里暖流翻滚,久久不能平复。

        也许这就是傅九娘说过的朋友之情。

        傅九娘和路长珏玩累了,就又坐回到木凳上,抬头一起看星星。

        傅九娘摊开手,一只萤火虫落在她的掌心,散发出莹莹光点,可爱非凡,

        “小道士,路长珏你们知道传说中萤火虫是什么变的吗?”傅九娘盯着萤火虫发呆,嘴里念到。

        路长珏托着下巴思索了半天,“也许是星汉所化。”

        李玄清抬头看着银河,神情淡然,“腐草所化。”

        “小道士说对了。”

        路长珏一下转过脖子,盯着李玄清,在他印象里,小师叔似乎就没有不知道的事,心里钦佩欣赏之情油然而生。

        傅九娘接着道:“萤火虫常常生长在潮湿腐败的草丛里,所以古人常说腐草化萤。是真是假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只是传说罢了。”

        “关于萤火虫,还有一个传说。”李玄清悠悠开口。

        “是什么?小师叔,快快讲来。”路长珏瞪大眼睛,他最是喜欢听故事。

        傅九娘也乖巧的坐着,洗耳恭听。

        李玄清接着讲道:“登封有一个游学十年的学子,回到家乡庄子里。经过漫漫长夜,无法入睡,突然一个火花从墙下出现。起初他以为是萤火虫的光。然后它慢慢长大,如弹丸大小,飞来飞去,来回跳舞,离那学子只有一尺远。仔细观看,是一红衫绿裙女子,学子想用手捕捉光线,在烛光照映下一看,是老鼠粪便,大如鸡蛋,打开一看,有一头红色的身体蓝色虫子,所以他把它打死了。”

        “后来,人们便把萤火虫和鬼魂结合,又称是女鬼化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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