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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第六十二章禁忌之恋(下)


所有人都以为娘喜欢的是爹。

        小时候他就时常听到主母私下警告娘,让她安分守己的为荆家开枝散叶,莫要想些不可能的事情,娘答应地很爽快。

        后来,他在娘的房间里发现了爹的画像,他问娘是不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爹,娘只是笑着、笑着…一句话都没说。

        他认为是主母过于霸道,偷偷去找了爹,告诉爹,娘其实很爱他,非常爱。爹摸摸他的头,让他回去念书。当时他还不懂,原来那个眼神…叫厌恶。

        爹娶了娘,日夜行房,让娘生下一个又一个孩子,可爹…却打从心底厌恶娘。

        紧接着他长大了,大到已经可以察觉到一切不同寻常的迹象。他安静地看着,看着所有人包括自己的亲生弟妹都在虚伪地笑着、活着,在世界上挣扎着。

        一切的变故,要从某日的下午说起。

        爹撕碎了娘房间里近乎所有的画像,次日下午,他亲眼瞧见娘衣衫褴褛地被踢出爹的书房。娘没有求饶,只剩下满腔绝望,白花花的身子在阳光下毕露无余。他赶紧过去把外袍披在娘的身上,刚要质问却被爹暴怒的神色给惊住了。

        那日后,娘被禁足在院子里。

        他偷偷进去看她,丫鬟在嘲笑她,奴仆在欺辱她。有一回被他撞见,气地他当场跟奴仆打起来。他是正经少爷,奴仆不敢还手,可惜他身体孱弱,自己把自己给摔了。

        奴仆不敢说起因,便骗了爹说:“二少爷是曲姨娘打的!”

        于是爹冲进院子打了娘一巴掌,后来大哥听说了这件事,也冲进院子,当然,大哥不打女人,大哥只是骂了娘一顿,就把他给扯走了看大夫。

        娘发现了,只要他受伤,就能见到大哥。

        这个念头像魔鬼一样住在了她的心里,每回忍不住,娘就会打他,而他…明明不是很疼,却每次都故意喊的很大声。越大声,越容易被大哥听到,大哥听见了…娘就能见到大哥了。

        就这样,荒唐的日子过了许久。

        可娘最终还是被沉塘。

        他不知道该恨谁,恨以为自家丫鬟喜欢爹的主母?恨一心只爱着主母的爹?恨大哥的多管闲事导致娘真心错付?

        还是……

        恨自己的无能?

        打开上锁了的柜子,他看着里头放着的牌位和骨灰盒,慢吞吞地点上三支香,又将书房里的铜盆放到牌位的正前方。床底下藏了几卷人画像,画像上的人或纵马草原、或吟诗作对、或在踢蹴鞠……

        她师承祖艺,所画之人、之景全是以写实的风格。

        画像中的人极像沉稳的荆父,可看神态举止和衣着,不难发现其实里面的人…画的是洒脱的荆天睿。

        房门突然被敲响,已经处理好伤口的荆天睿不等回应就抱着自己的枕头推开了房门。他第一眼瞧见的是自家弟弟的背影,然后是紧闭的柜门以及…弟弟正在拨弄的火盆。

        火盆仅余残火,雪白的纸张在余温下染上了焦黑,快速地化为灰烬。他疑惑地探出头,问道:“文山,你在烧甚?”

        荆文山将铁棍在火盆上轻轻一敲,待上面沾着的灰屑都落入火盆中时,才轻声回道:“不过是些废纸,哥怎么会深夜过来?”

        荆天睿挠挠头,担忧地瞅着他道:“这不是…怕你睡不着,哥特意过来陪你的。你…莫伤心,哥明日带你去玩!”

        荆文山缓缓抬头,微笑:“好。”

        生前已活地如此不堪,死后便莫要再添污溃了。

        娘……

        愿你下辈子,能寻到真心爱你的良人。

        “我一直在想,你到底是什么人呢?”玉善端坐在桌子后,把玩着手里的茶杯却不喝上哪怕一口,“未免懂的也太多了吧?”

        夏瑾悠闲惬意地抿了一口清茶,态度很是淡然:“怪我懂的太多?”

        玉善:“你真的是夏瑾吗?”

        夏瑾:“不然我还能是妖怪变的吗?”

        玉善:“……”

        哽住半响,他抬起头,语气哀怨道:“道友,你也不管管你的相公,劲儿欺负我。”

        穆映秋闻言趴在了栏杆上,朝下方翻了个白眼道:“你活该!”

        坐在她对面画符的夏辰闻言也加了句:“活该!”

        玉善除了叹气还能怎样?

        咽下一口清茶,清色的灵水、淡淡的茶香,玉善双手捧着茶杯,像个迷茫的孩童。他看着茶面上属于自己的倒影,六百岁的人了,才刚进阶元婴没多久,所有人都知道,接下来的几百年里他的进展也不会快到哪里去,怕是千年寿数一到,他便会陨落。

        但是他到底算是好的了,多少人从此止步于金丹期。

        “说真的,你们是真的好奢侈。”玉善双手前后挪动,夹着茶杯在掌心中滚在滚去,“种田去杂质,浇水用灵水,连煮个茶也用灵水来煮,这茶叶怎么就不自己种?”

        夏瑾很淡定地回了句:“在考虑,可没人会炒。”

        玉善:“……活在凡间作甚?隐居去!”

        夏瑾没理他。

        玉善坐了很久,没有开口,关盯着夏瑾去了:“夏大夫,每回看着你,总让我想起一个人。”

        夏瑾:“何人?”

        “我师叔。”

        “你跟你师叔很熟?”

        “不熟。”反射条件回了句,玉善怔了怔,疑惑道,“一般不是该问你和我师叔哪儿像的吗?”

        夏瑾一顿,微笑道:“世态万千,人不过百种,相似不是很平常之事?”

        “也对。”玉善将手里的茶杯一饮而尽,放回桌面上,顺势撑着桌面就站了起来,“你们都这样,表面笑地温和有礼,看我的眼神…总像是想烤了我般凶狠不羁。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夏瑾并不站起来:“慢走。”

        头顶上,穆映秋看着玉善离开的背影,不以为然道:“他说你像他师叔,我倒觉得你像齐先生。”

        夏瑾放下茶杯,抬头微笑道:“那你像谁?”

        穆映秋还真歪过头仔细想想,迟疑道:“大概是像爹娘,不是都说孩子像父母?”

        夏辰一顿,笔尖墨水凝聚成珠滴落在纸张上。他身体僵硬,近乎恐慌地喊道:“我不会像爹!绝对不会!”

        他这声音太过刺耳而绝望,像是受伤了的幼兽做着频死的挣扎。穆映秋扭头望向他,这孩子年纪虽小,却因为经历过多而显得特别的成熟,可很多时候却又表现的很孩子气。

        穆映秋缓缓一笑,道:“我不认识你爹,也不知道你像谁,香姐儿倒是很像夏大嫂。不过不像也很正常,仔细想想,我有些地方像娘,可更多的却是像齐先生,我那个启蒙先生。我是她带大的,很多东西,也是她教我的。”

        所以当年那个只懂得扑进齐先生怀里的胖女孩,成为了也会提着灯笼,去迎接夫君的大姑娘了。

        另一边,玉善在街道附近的拐角处找到了白桃,她死活不愿意进去穆映秋的店,只遥远地用怨恨的眼神瞪着。有人听说了荆家的时,犹豫了一下便找上门去问问,反正穆映秋帮人除鬼是免费的,也不怕被骗。

        白桃撕扯着自己的手帕,恶狠狠道:“若非她毁了我爹的花仙观,又岂会有她今天!”

        玉善不悦地瞥了她一眼:“据我所知,花仙观是因为作恶才毁的。”

        白桃没说话,神色却依旧怨怼非常。

        玉善也不想理她太多的事:“走吧,去你出生的地方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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