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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第四十四章皇位之争


夏瑾不待见自己的儿子,这是谁都知道的事实。

        对此,穆映秋只能无奈苦笑:“笑一笑,阿瑾,笑一笑嘛~”

        夏瑾抬起头,对着她灿烂一笑,然后…果然把她怀里正在喝奶的婴儿当成空气。毕竟谁会喜欢一个还没出生就差点要了他娘子的命,出生后又抢了他娘子身的人。

        哪怕这个人是他亲儿子。

        为了不受寒,刚生产的妇人坐月子时是不可开窗不可沐浴的,臭的厉害。但夏瑾不喜欢自己爱人的身体被其他人瞧见,所以全程都是他自己在伺候她,包括擦身换衣喂食。

        或许是伙食好,再加上婴儿已平安出生,穆映秋让他撤去了聚灵阵,没了全京都的灵力供应,她倒是开始长肉了。

        十月初的时候,赵皇帝身体莫名开始虚弱,药石无医,但他本人似乎并不介意,该闹该玩的依旧是原来的样子,甚至去参加了穆映秋孩子的满月礼。一大早,白红豆就将新缝制好的新衣、鞋帽、布娃娃等慎重地送进了穆映秋的屋,然后又搬进来一个小盆,盆里放满了热水,还配上了葱、圆石头、金锁片和铜钱。

        穆映秋靠在夏瑾身上,瞅着正在给婴儿洗澡的白红豆,不忍直视:“这是要把恩儿给煮了吗?”

        夏瑾显然也是第一次经历婴儿的洗礼,偷偷回道:“我亦不知,不过水温不高,定然不会熟。”

        把婴儿洗地白白净净后,白红豆为他穿上新衣,又取来温热的红鸡蛋在他额头上滚了三次,嘴里振振有词地说着祝福语,最后再把头顶上的胎毛剃了个干净,这才算完。

        前头,众宾客早已到齐,赵皇帝把主座让给了白红豆,自己坐在旁边乐呵呵的,崇哥儿正在小声地安慰夏冬灵,因为他听见有人不怀好意地再三跟她说,穆映秋有了亲儿子后就不会再对她好了,夏冬灵有些伤心,不过这话他是不信的:“灵姐儿你想想,恩哥儿出生就差点要了穆夫人的命,夏先生可讨厌他了,对你却是好的。”

        夏冬灵这么一想也对,于是开始同情起恩儿了。

        旁边听着的赵皇帝忽然想起另一件事了:“说起来,灵姐儿芳龄几何?”

        夏冬灵歪过头想了想:“似乎是…66年生。”

        “哦,”赵皇帝瞥了无知无觉的崇哥儿一眼,“女十三,男十五,也就是说再过两年你就该嫁人了,可崇哥儿还没能娶妻呢~”

        崇哥儿僵住了,眼睛瞪地大大的,似乎在控诉夏冬灵私自跑了般哀怨:“你这般早就要嫁人了吗!?”

        夏冬灵无辜道:“没有,娘说要找个自己喜欢的。”

        崇哥儿这才松了口气:“那你再等我一年。”

        夏冬灵:“……啊?”

        还没等夏冬灵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那头穆映秋已经抱着婴儿走出来了。她显然是经过了一番打扮,不再像坐月子时的邋遢。或许是因为刚生产过的缘故,夏冬灵总觉得她这位干娘变了,变地更加柔和。

        夏瑾:“孩子重,给岳母带吧?”

        穆映秋嘴角一抽。

        崇哥儿:“哪天夏先生把恩哥儿丢进水沟里我也不会吃惊。”

        夏冬灵:“……我得看好弟弟。”

        满月宴开办地很顺畅,穆映秋中途曾把赵皇帝带走,想着先把玉玺还给他,可他犹豫半响后又推了回去,让她先暂时保管。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玉玺在旁确实有好处,便答应了。

        她没想到的是,这会是她最后一次瞧见这老顽童。

        开宝九年(976年)十月十九日的夜晚,赵皇帝从睡梦中惊醒,恍惚间抬了抬手,只见掌心内的黄符早已烧成了灰烬。他轻轻长叹,随手将灰屑往床单上抹了抹:“来人!把四皇子给朕唤来!要快!”

        他缓了口气,自己爬起来去穿外袍,可等一切收拾妥当时,随着一声爽朗的“皇兄”,径直闯进屋来的竟是本该在宫外的晋王。

        赵皇帝瞅着晋王的眼神复杂怪异,挥挥手让周围的人都退下后,自己坐在了座位上,指了指对面道:“即来了,便坐吧。”

        晋王比赵皇帝小上十余岁,许是性情所致,晋王气势与赵皇帝虽相仿,却少了几分随和,多了些许威严霸气。他一甩长袍坐在了矮几后,目光灼灼:“听闻皇兄不适,臣弟便急忙赶来了。”

        “是啊~既然来了,那朕就跟你掰扯掰扯,”赵皇帝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小的玉牌,兜脸就朝着晋王丢去,“瞧你干的好事儿!!!”

        晋王急忙跳起避到一旁,玉佩不过两指大小,哐啷一下砸在地面上竟也没砸碎,就连玉牌上的符文都完好无损。晋王见状,深知赵皇帝是早已知晓,便也不争了:“皇兄待如何?”

        赵皇帝扶额一叹,满腔疲惫:“朕早已定下誓言,这些年,朕的两个孩儿都无实权,不涉政务,便是为了给你铺路,可你…你这又是何必。”

        “因为臣弟老了,可皇兄还很年轻。”晋王走到一旁的书案后,从后头摸出了一个玉牌,面对赵皇帝震惊的眼神,轻抹淡写道,“是,你是跟母后定下了誓言,可那又如何?你身体健朗,听说最近还认识了些能人异士,哪怕不能长生不老,但长命百岁定然无碍。我呢?皇兄,你想过我没有?”

        赵皇帝震惊地看着他从各个角落摸出来的玉牌,有些还是雪白,有些却已染上了黑红,遍布各处,将整个寝殿都包围了起来。

        晋王将这些玉牌都放在了桌案上,面无表情:“皇兄,我等不及了,错过了这次机会,怕是臣弟永远都只能当个守着遗愿的王爷。可臣弟不甘呐~当年我同样是出生入死,战功赫赫,然而就因为你是长,我为幼,就必须毫无怨言地将你拥上皇位,凭什么?”

        当知道那“仙姑”因怀孕而变地虚弱后,他就深知这或许是他唯一的机会,错过了这次,他就只能跟皇位失之交臂!

        “所以皇兄,”晋王将最后一块彻底乌黑的玉牌放在桌子上,终于扬起了笑容,“请您遵守诺言吧。”

        “滚你□□□□□——————”

        赵皇帝随手抽出墙边装饰用的斧头就扔了过去,晋王显然没想到向来洒脱的皇兄会气急败坏到这种程度,斧头飞来的刹那僵直在原地。幸好赵皇帝本就没想伤他性命,斧头与晋王擦身而过,镶进了不远处的地板上。

        诅咒早已到了尾声,赵皇帝身体极虚,甩这一下早已用光了所有的力气,此时只能扶着腰坐倒在椅子上喘气。

        一时间,两人都没了声。

        烛火劈噗作响,晋王的脸有一半藏在了阴影里,早已看不出情绪。他咬了咬牙,近乎哽咽道:“皇兄——”

        “行了~事已至此,”赵皇帝有气无力地挥挥手,大叹,“你好为之!把东西都带走,滚吧~”

        “皇兄……”

        “怎的,”赵皇帝往上瞥了他一眼,差点就翻了白眼,“你留在这儿,是怕你更名不正言不顺,生怕他人不说你是弑君的?”

        于是晋王赶紧滚了。

        房门敞开后,一群偷看的太监侍卫赶紧闪躲。赵皇帝忍到了房门重新关上后,才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无力地滑落在地。他试图抬手,可终究是有心无力。

        迷蒙地盯着那摇曳不断的烛火,苦笑。

        “你就不能再等等?”

        “就再等等。”

        噗~

        烛火终于彻底熄灭,房间陷入了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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