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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10章抢票号!抢票号!老子要去抢票号!!


正在此时,一个女子迈着曼妙不失端庄的步伐轻步塌进了房间,隔着珠帘向室内的紫衣男子行礼,柔声道:“殿下,给明朗的换洗衣物准备好了。”是妙音,她带着的两个侍女来为哥舒明朗洗漱更衣。

        那位紫衣男子便是鼎朝赫赫有名的二皇子,赵敏德。此人生性多疑古怪,但又有超乎常人的毅力与头脑,大多数人熟知他并不是因为他二皇子的身份,而是他骇人的才华。

        二皇子瞟了一眼便道:“进来吧。”无心研究棋局,闲散地靠在塌上。

        侍女将衣物端进来,妙音伺候明朗洗漱更衣。明朗忍不住问道:“妙音姐姐,当日你怎么去了暖春阁,我记得你很少去这种地方的?”

        妙音一边帮他更换衣物边笑道:“去为二殿下赴一个不必要的约,小郡王莫要太担心。”说着熟练的帮明朗系上腰带,扣好扣子。

        正扣着,那边明朗就看见表哥眼睛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不悦,“咳咳”明朗将手挡到妙音手前自己扣扣子,“妙音姐姐,我自己可以。”妙音见状笑笑,便自觉收手带着侍女退下。

        整理好衣服,哥舒明朗坐到表哥面前道:“表哥你找我是为了萧云宏的事吗?”

        “怎么?听疾安说你在萧云宏那里可闯了不少的麻烦。”赵敏德不停地推动着手里的紫檀木佛珠,面前的明朗挠挠头,尴尬地笑着。只当是小孩子顽皮,便没想多追究,看向窗外清朗的街道。

        早晨的街道陈宫街除了一些买卖菜的人,很少有人来街上走动,便格外的干净。赵敏德手中躁动的佛珠也跟着停下,问明朗:“说吧,这些天你都发现了什么?”

        明朗上塌盘腿,身体前倾道:“这些天倒是没有什么重要的发现,主要是萧云宏这个人,他好像是真的不记得以前的事,而且性情大变,和从前的萧云宏仿佛完全不是一个人。再者就是整个萧府,萧老爷”

        这一点倒是勾起了赵敏德的好奇,“说来听听。”

        “据我所了解,这个萧老爷别看平时像个普通亲切的员外,实则却对官场的事了如指掌,但却从未参与过,貌似他十分不想让萧兄参与其中。再说说萧府,之前我去过萧府,发现萧家所积累的财富远远要比我们想象的。我特地考察了一番,发现他们连莲花池的石子都是真真的玉石所磨,吃穿用度堪比皇家,但我只是不明白,为何从前京城从来没有萧府富贵一说。”

        萧家富贵他自然知道,不然便不会前朝就暗中拉拢萧云宏,不仅仅是因为惜才,更是因为萧云宏殷实的家底。只可惜不是世族,不然在这门阀森严的鼎朝必然是一大利器。

        棋局上多了一颗黑棋围堵住白棋,赵敏德接着又下去一子:“这位萧老爷明哲保身的功夫真是练得如火纯青,难怪能将锦州的土地牢牢握在萧家手里。”

        这些年除了上供纳税祭天,朝中几乎没有锦州的消息。忽而萧家出一个状元郎,人们才注意到萧家,才注意到他背后的锦州。

        一黑子又下去,棋局越来越明确,赵敏德吩咐明朗道:“明朗你可要好好帮我稳住这个萧云宏!”

        “那是自然,如若萧兄归于表哥也是美事一桩。”明朗一口答应,下一子,又道:“可太子身边的司马伯。”

        说到司马伯,赵敏德将要下去的一子忽然顿在半空,然后又将黑子下到别处,本要破解的棋局又势均力敌起来。“司马伯不惧,如今乾坤未定,谁能料到今后会是怎么样的光景。”

        司马伯为司马世家长子,如今年仅二十四岁,是鼎朝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太师,授课于太子。司马世家,历代多出太师,在朝堂更是德高望重。虽说是朝臣之家,但世代只为鼎朝效力,对鼎朝忠心耿耿,几度变革,唯有司马家屹立不倒,为了权衡历代太后的势力,司马家的人多在朝中担任要职跟随陛下。唯有一处不好,便是司马家女子永不得踏入皇家,永不得有皇家子嗣。

        而二皇子赵敏德的母妃,便是司马家一脉的女子,也是司马伯的长姐。

        要与司马家抗衡,便需要从权利,财力,智力,地位各方面打压。明朗和他背后的长阳公主便是权,高疾安和高氏世家便是与其媲美的地位与智力,萧云宏便是不可缺少的财力。如果能把萧云宏拉拢到阵营之下,他就有了奋力一搏的资格。

        “还有一件事我觉得有必要说一下。”明朗坚定道。

        “说。”

        听到表哥允许,明朗便靠近小声道:“昨夜我与萧云宏在夜市里看到从禹州逃过来的难民。”

        “难民?!”赵敏德有些震惊,据他所知禹州离鼎都城百里,不过一月,这难民怎么都涌向京城?难不成是朝中的人谎报实情?想到这里他倍感此时不妙,“今夜你便随我出城门沿途查看一番。”

        “好。”明朗一口答应,沉寂一会儿又问了一个问题,“表哥,你真的就这么想做皇帝吗?”明朗望着他。

        这一句刚好问到赵敏德的心痛处,看着面前残缺的棋局,他便想起当日母妃被活活勒死在朝堂众臣面前的样子。他抬起头,用坚韧的眼神看着明朗,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道:“想,也必须是。”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是挫骨扬灰。

        日上三竿,路菲菲才从床上醒来,头痛欲裂。她看看周围,才发现原来是在自己的房间里,起身去茶几喝口茶水解解酒,看到茶水猛然间想起昨晚自己要跳河,还有一些黑衣人,自己最后还主动扑到那人身上。

        “我去,不是吧。”这未免也太迅速了吧,这么快就有人要杀他灭口了,心情瞬间郁闷起来,就是有些奇怪,为什么这些人没有杀了他,而且还把他放回来。

        “公子,你醒啦!”石旺小心翼翼端来一碗解救汤,喂他服下,还特意准备了蜜枣怕苦到公子。“公子昨天晚上你怎么回来这么晚,老爷夫人可要担心死了,大半夜还在门外等着。”路菲菲颓废的腰立刻支棱起来,埋怨道:“你怎么不看着点,这里白天和晚上气温差异很大的,要是两老生病了可怎么办。”

        “放心吧公子,昨夜把你送回房他们两老就回去睡下了。”石旺安抚道。

        听到这里,路菲菲便又坐了回去,郁闷地捂着头趴到桌上。话说回来,萧家两老对她是真的好,要是一死了之,挺不舍得的,毕竟当了他们这么多天的儿子,不是一家人也胜似一家人,该怎么报答他们,他们什么都有!路菲菲想着想着便走到铜镜前拿起细针织毛衣。

        “公子你就别忧心了,夫人他们都很好。”石旺也跟过去在背后念叨。

        看着手里黄色黑色的毛线,忽然路菲菲灵机一动,她想到有什么办法报答他们了。虽然自己没能力,但是自己可以抢银行啊!

        又看到这幅表情,石旺不禁脊椎一凉,颤颤巍巍地问道:“公子你要干嘛!”

        路菲菲露出逐渐狰狞的表情道:“既然他们什么都有了,萧府那么有钱,那我就要让它变得更有钱。既然都要死,不如干票大的!”手里紧紧握着那些毛线。

        这阵势把石旺吓得腿都软了:“公公公子你可别再做什么出格的事儿了。”然后就被路菲菲渐渐逼到墙角。

        “没事儿,小旺旺你好好在这里待着,我去去就来。你在这里可要乖哟!”

        “公公公子,来人啊~”一声半出来的尖叫被抹布塞了回去,紧接着石旺就被五花大绑丢到床上,眼睁睁看着路菲菲夺门而出叫不出来。

        她之前在赌场里结交了几个黑山崖的弟兄,他们大多数都是朝廷的逃兵,和他们大当家喝酒吃肉谈得投机,说了兄弟情义,肝脑涂地。再说有钱赚,他们一帮土匪绝对会赴汤蹈火。路菲菲连夜赶着了一些头套和一些木枪杆子,虽然做工粗糙,但是加上火药可以打上三炮。

        一切准备就绪,路菲菲站到了黑山崖上,举着一面黑山崖的旗帜对着下面的弟兄大喊。

        “兄弟们,我知道我们黑山崖对朝廷心中有怨,心中有苦,苟且在这小小的黑山崖上,吃不饱穿不暖,日子艰苦,食不果腹。既然已是如此,不如我们干票大的,抢了鼎都城的泰康票号,让他们也尝尝这种滋味!”

        “好!”旁边的大当家放下扛着的大刀,为路菲菲鼓掌,低下的兄弟也跟着喊。

        “抢票号!”

        “抢票号!”

        “抢票号!”

        声音如雷贯耳,响彻整个黑山崖。路菲菲也就挑了几十个一身腱子肉的,一个人能打四五个,都是练家子。有人拿刀,有人拿枪,光往那儿一站气势就足。然后每一个人都带上她织了一夜的皮卡丘恐怖分子必备黄头套,就露出俩眼一嘴巴,来一场恐怖分子的时空梦幻联动。

        路菲菲站在他们正对面喊道:“立正!”“消息!”

        一个个猛男齐刷刷的抗枪站直,列队出去,所有人骑上战马,路菲菲坐到最前面的马上带上皮卡丘恐。

        “兄弟们冲啊!”

        “冲啊!”“冲啊!”“冲啊!”

        一群人骑马冲下黑山崖。

        此时,明朗正在陈宫街上闲逛,在一众摊位中相中了个棋盘。

        “摊主这个多少钱?”

        古玩摊主殷勤道:“公子真是好眼力,不多,二两黄金。”

        “就这个吧,帮我装好。”说着明朗就准备拿钱袋付钱。

        这时却听见正在打包的摊主吹的一阵彩虹屁:“公子您这次算是赚到了,之前在杭州有一位金家的公子异常喜爱棋艺,派人追到京城,十两黄金我都给他,今天算是第一天开张,被您捞着了。”

        又悄咪咪很神秘的小声告诉明朗:“您可不知道,这盘棋是东婴第一棋士当年遗留在公主府的。”

        本来明朗是没有怎么在意摊主的话,可知道听见“东婴第一棋士”,面色忽然变得即惊讶又难堪,手中的黄金也顿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把钱付过去,不等摊主道谢便拿住棋盘低头匆匆走开。

        “那个公子慢走啊!哎,你说说这第一棋士不好好当棋士,当年偏偏当什么细作,要不然也不会买的这么亏。”

        摊主的话还回荡在明朗的耳边,他的脚步加快,结果因为没看路,和赵敏德撞了个满怀。

        “表哥啊!”明朗恢复往常的神情跟赵敏德打招呼。

        “你这是怎么了?看起来很不舒服。”赵敏德出于关心问道,也看见明朗胳膊夹着一个棋盘:“怎么?新买的棋盘,不喜欢?”

        “没有。”明朗摇摇头,把棋盘藏到背后,他不想让表哥看见他买到了谁的东西,心里也有一些不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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