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搞了半天还是要打
第322章 搞了半天还是要打
这位【约克主教】的价值观很奇怪。
说什么【条件】和【每个人心中都有着这样一个条件】之类的，虽然说的很好听。
但说白了不就是钱吗？
看着对方手里提着的，沉甸甸的钱袋子，涅丝塔下意识的觉得一万金币比较少。
首先，她爷爷是教皇。
其次……她爷爷是教皇。
就算不考虑她爷爷的身份……她姓【菲尔普斯】来着。
出于这个考虑，看着面前的约克主教，涅丝塔沉吟了一下：“我的姓氏是菲尔普斯。”
“……”
“抱歉，涅丝塔冕下……那么，十万金币？二十万金币？又或者你开出的【条件】更高？”
认出了涅丝塔的约克主教表达着歉意，面不改色的从戒指从拿出了更多的金币袋子。
随后，似乎是意识到了涅丝塔不缺钱……
“又或者，你想要成为半神吗？”
“……”
“？？？”
连这个也做得到吗？
似乎是看出了涅丝塔在想什么，约克主教点头回应着，扭了扭脖子，浑身的肌肉嘎啦嘎啦响。
“金钱作为条件可以换来凡人的幸福，而幸福作为条件可以成为坚定的信仰……当然，这些只是理论。”
“菲尔普斯小姐，我还走在尝试的路上，但只要我的道路继续延伸，只要有足够的牧羊，救世的终点就不会遥不可及，所以请不要阻拦我。”
“……”
破案了。
十万二十万金币，这依旧不是什么天文数字，但是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这都不会是一个小数字。
涅丝塔·菲尔普斯的名号的确好用。
抱着这样的想法，涅丝塔觉得可以问问贝尔希需不需要这笔钱……她一切都以贝尔希为主。
“我去问问我的同伴。”
对于这么说着的涅丝塔，约克主教点了点头，将全部的金币都收了回去：“我在洛风教堂等你们。”
随后，看出了涅丝塔的犹豫，约克主教出声道：“我的诉求，是希望伱饶恕我的恶行……在我将世界拯救之前。”
“所以，在我们达成协议之前，我不会逃。”
——————————
“又是救世啊？！”
贝尔希真是的无语了，他听着涅丝塔的讲述，忍不住的抱怨着：“怎么又是个亦正亦邪的家伙。”
有时候，贝尔希真的感觉，这个世界上，有名有姓的人物，十个里至少有八个想救世的。
关键还不是说说而已，几乎全都付诸行动了。
付诸行动也就罢了，有一个算一个，脑袋上安上【偏执魔怔人】的名头完全不违和。
然后，这些人就把世界变的更糟糕了……
对于贝尔希的感慨，七之岛濑姆也点头附和着他的话：【就是啊！】
说起来，贝尔希感觉自己已经很少遇到那种货真价实的反派敌人了。
“啊，有些怀念那些【唧唧唧只因唧唧】叫的深渊魔猴了……或者那些只会喊打喊杀的魔虫。”
在贝尔希的叹息之中，涅丝塔听出了贝尔希的意思，她一边走着，一边摇着头：“那位主教并非是好人。”
就算是那样短时间的接触也已经足够。
无数次参与了【调查】和【审判】的涅丝塔，能够轻易的感觉的出来。
约克主教，是货真价实的恶人。
“只要是能赚钱的事情，无论是偷盗还是抢劫，培育或者捕捉奴隶，那家伙大概一件不差的做了吧……”
涅丝塔说着。
【但对方的最终目的是拯救世界吧？】
七之岛濑姆这么说着，她倒是很无所谓的样子：【不过只是小偷小摸而已……】
【为了更伟大的利益，别说是这种事情了，就算是种族灭绝或者是十税九的政策，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
“你闭嘴。”
【哦。】
在七之岛濑姆乖乖的闭上了嘴巴之后，贝尔希重新开始思量起了那位主教的行为。
恶与……善。
或者说，大善与相较而言的【小恶】，将其放在同一天平上的话，就真的等价吗？
最终不可预估的善行，或者是从善良角度触发的恶行，就真的能互相抵消吗？
有时候，贝尔希真的很希望自己的三观能正一些，因为此刻他居然觉得约克主教不算坏人。
但如果正到，前世的地步……那这个世界有一个算一个，除了刚出生的婴儿之外全都要送去监狱。
仔细一想的话。
其实贝尔希有着属于人类的劣根性啊……
相对于【世界毁灭】这种大恶来说，摆在他面前的小恶……比方说豺狼人那种家伙。
反而更加能够激发他的正义感。
从这样的角度来看，对于很多人都不成问题的【电车难题】，对于他来说才比较糟糕。
毕竟，此刻的他根本不需要考虑【法律】的问题。
一切拿【如果去操作就需要负责】来当借口的，其实也仅仅只是一种逃避。
而贝尔希不需要逃避。
“七之岛濑姆，你知道电车难题吗？”
贝尔希这么问着，而七之岛濑姆肯定是知道的：【大哥你在小看我吗？】
法师少女则是眨巴着眼睛，疑惑的问着：“什么难题？什么意思啊？”
对此，涅丝塔也不甚了解。
“什么什么？”
被法师少女牵着的贝妮也眨着眼睛问着。
而所谓电车难题，就是假设有两条电车轨道，轨道A上绑了5个人，轨道B上绑了1个人。
一辆失控的电车朝着A驶来，不出意外可以会碾死5个，但你身边有个摇杆，你可以让电车驶入轨道B。
这样的话，只会碾死1个人，但可以救下5个人。
也可以什么也不做，放任那5个人死翘翘，但是另一条轨道上的1个人会生还。
当然，换成这种异世界版本的话，自然要解释一下，不存在同时救下两边，或者是一巴掌把电车拍飞的可能。
而在贝尔希和七之岛濑姆给两人解释了之后，两人几乎是同时陷入了沉思。
对于这个淳朴的异界来说，人性难题还是需要长时间思考的。
贝尔希这么想着，呆在法师少女背包里的他拱了拱脑袋上的七之岛濑姆：“所以，濑姆的回答呢？”
【啊？那我肯定不管啊，能多杀四个呢……或者我可以尝试让电车脱轨，一口气把两条铁轨上的人全创死。】
濑姆如是回答着。
贝妮看起来则是相当赞同七之岛濑姆的说法，一脸崇拜的看着史莱姆大人。
“……”
原来是觉得5杀比单杀更好吗？！
<div class="contentadv"> “尝试寻求你的意见，是我的罪过。”
贝尔希这么评价着，意识到自己根本就不该去尝试理解七之岛濑姆这个反人类存在的脑回路。
随后，法师少女和涅丝塔似乎也分别有了自己的想法。
贝尔希也看向了涅丝塔。
注意到了他的眼神，涅丝塔有些尴尬的捏了捏自己的耳朵：“嗯……果然还是，能多救一个就是一个。”
而法师少女的想法完全不同：“我就懒得去理会了，他们的性命和我无关。”
“……”
“是吗？这样啊……”
贝尔希说着，他有些忧郁的往法师少女的包里缩了缩：“唯一陷入迷茫的人，就只有我吗？”
说到底，贝尔希就是这样一个人……好吧，一条龙。
又或者说，贝尔希就是贝尔希，好不绝对，坏不彻底……而一如既往的，他陷入了沉思。
每到差不多的时候，名为贝尔希的人，就会逐渐步入【lost】，这是一场迷失。
一场注定的迷失。
不过，因为一些东西的改变，所以这一次兴许贝尔希并不会钻进牛角尖。
【大哥你迷茫啥？总之先去和那个主教见一面呗……再说现实里哪有那么多电车难题。】
七之岛濑姆这么吐槽着，让心思逐渐沉浸在善恶两元之中的贝尔希猛地清醒了。
有道理啊！
——————————
“你们来了。”
身材壮硕的约克主教说着，他俯视着不大的贝尔希：“我认得你，紫罗兰王国的亲王。”
在意识到贝尔希就是涅丝塔口中的同伴之后，他若有所思的看了涅丝塔一眼。
随后便招呼着几人，带着他们来到了教堂后方的的忏悔室外的走廊上：“这边。”
额？这是要忏悔吗？
在众人的疑惑之下，约克在走廊里，对准不同的砖块敲了十几下：“方便你们，提出【条件】来……也表达我的诚意，仅此而已。”
这么说着，伴随着约克主教的动作，墙壁上的一道暗门便缓缓的打开了。
跟随着约克主教的动作，众人进入了暗门之中。
随后，立刻被堆满了的金币和各式各样的材料、首饰堆成的宝石上给震惊到了。
等等……
“你这是富可敌国啊！”
贝尔希惊了，他原本以为约克主教的财富差不多也就那样了，结果……居然到了这种程度吗？！
还有……
贝尔希注意到了一些堆在一边的红色结晶，有些惊叹：“魂晶和残片？”
这些是地狱的标准货币。
这里至少有数千魂晶，从购买力来看的话……500魂晶能买一头深渊龙（自己）。
这还真是有钱的过分了。
不过比起这个，贝尔希更加在意另一方面：“那么，约克主教……这些钱，你是怎么赚来的？”
说到这个，对方沉默了一下，随后也没有狡辩的意思，而是毫不犹豫的回答：“作恶。”
这样说着，约克主教张开双臂，展示着眼前的一切，吊饰和金链伴随着他的动作发出轻响。
配合上他壮硕的身体，竟然给人一种很威风的感觉。
“你们面前的，仅仅只是冰山一角——圣地亚哥拍卖行内、洛风港口地下、尔顿奴隶所、米斯本商会内……我有着许多个这样的密室。”
“而我的恶行更是数不胜数，你们是拍卖行的客人吧？那么就应该知道一二。”
“除此以外，还有许多。”
“与海盗勾结、与判教者的国度勾结、贩卖教廷各个国度的贵族席位、操控继承人的人选；开设赌场、只因院，放纵手下、逼良为娼、掳人蓄奴、私下贩盐、私通地狱。”
“这些就是我作的恶，这些就是我犯的……”
“罪！！！”
掷地有声的说着，约克主教长出了一口气：“呼……但审判我的环节，请放在世界被拯救之后吧，那时我不会求饶，也不会去逃避。”
在这样的话语之中，约克主教展示着身后的财富：“作为你们暂时宽恕我的回馈，请放心的提出条件吧！”
“……”
【草啊，有点帅是怎么回事？】
在七之岛濑姆的吐槽之中，贝尔希也有些感慨：“明明长着一副国字脸正义圣骑士的模样。”
七之岛濑姆：【……】
涅丝塔：“……”
贝妮：“……”
“……”
“明知道是恶，但是依旧去做……这和【不认为自己在作恶】的神父相比，究竟哪边更好呢？”
贝尔希这么自言自语着，随后摇了摇头……很显然的，他并不确定，但是有一件事情让他比较好奇。
“或许金钱能买到信仰，但是你真的认为这能够将世界拯救吗？你是怎么做出判断的？”
对于贝尔希的话，约克主教愣了愣，他没想到对方着眼的并非是自己的恶，而是救世的可能性。
“啊！果然……有人能够理解我啊！”
约克开心的说着，他露出了发自真心的笑容：“我知道的，但是在这种时刻，不值得再去考虑三重否定了。”
“我走在尝试的道路上，而只要黄金色的道路能够一直延展，兴许有一日可以抵达终点啊！”
“……”
“换句话说，你的罪行并没有建立在你确认去救世的基础上……这如同无根浮萍一样的恶。”
这么评价着，贝尔希叹息着，随后认真的抬起头看向了对方：“你那黄金之路，是随时会崩塌的！是虚假拼凑的！是为了自我满足而伪造的！”
在这么说着的同时，贝尔希将脖子上的挂坠，展示给了约克主教看：“抱歉，我无法认同你的道路。”
这是涅丝塔的爷爷给他的东西……或许，也差不多该派上用处了。
“……”
在看到吊坠的瞬间，约克主教愣住了，随后仿佛瞬间虚弱了很多：“这就是，冕下的意思吗？”
原来如此，这果然是教皇的信物。
“不，是我的意思。”
贝尔希这么纠正着。
“……”
“……”
在沉默之中，约克主教抬起了头，看向了贝尔希：“那么，你要和我战斗吗？”
这么说着，对方指了指贝尔希，随后又指了指自己：，说着：“来战斗如何？在战斗中诉清各自的意志吧！”
话题转变的好快……如果是游戏王片场的话，感觉倒是可以用决斗来展示道路。
但现实真的没问题吗？
……
七之岛濑姆：【大哥，他六阶。】
贝尔希：“我接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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