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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噩梦般的过去。


温晓临那得意张狂的笑容,配上那张扭曲的脸,看上去碍眼极了。

        不会有人原谅欺骗的。

        可是姜袖平淡无波的反应叫他大失所望。

        “我知道。”他眉眼含笑,语气轻松至极,“那场游戏里,先生爱上我了,他输了。”

        姜袖这无情的家伙,在乎的只有自己的输赢。

        这话让所有人都不明所以,但是却让容臻如坠冰窖。

        近日来姜袖带给他一切的异常都可以用这句话解释了,姜袖从不爱他,游戏结束后,甚至连演戏也不愿意继续了。

        即使早有猜测,但真相降临的瞬间,容臻还是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疼的无以复加。

        “我腻了。”姜袖有些惋惜的说,“这里无聊到没有任何东西能让我提起兴趣了,即便是养宠物也不行。”

        如果刺青再不给他点反应,他真的要动用自己的力量离开了。

        姜袖要走。

        这个信息发酵以后却有不同的作用。

        温晓临只觉得掌控天下近在咫尺,而容臻却觉得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一个巴不得姜袖下一秒就消失,另一个却绞尽脑汁、想尽办法的药把姜袖留下。

        可是下一秒,姜袖却冲着温晓临露出一个灿烂天真的笑容,直接晃花了他的眼,“不过,你要死。”

        就当是他大发善心的给被耍弄了的容臻一点补偿。

        为他解决这个麻烦。

        温晓临还没反应过来,就只见自己的身体像水一样一点点蒸发掉,可是他却无力回天。

        即便是融合了所有强大的非人类能力,在姜袖面前他一样是个蝼蚁。

        此时姜袖才慢慢转身,没有丝毫歉意的看着容臻,“很可惜,先生,我不喜欢被爱。”

        他是形单影只,是极致孤独,就算如此,他也从不渴望爱,这样脆弱的情感只会将他带入万劫不复之地。

        姜袖唯一纯粹的感情就是信仰,他无条件的信赖着、拥护着他的神。

        他的神明冷漠、孤独、无情、重欲。

        “阿袖。”

        那双异瞳带着恐怖的血色,就像马上有浓烈的血海从中奔涌出来,那触目惊心的阴暗情绪无限的扩张,“我不会让你走。”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

        阴森的如同咀嚼着骨血而说出的话,极端的情感包裹着容臻,将他彻底淹没。

        从天而降的漆黑牢笼将姜袖的身影与外界隔绝,狭小到根本伸展不开的空间是为姜袖量身定做的。

        容臻无数次期盼,希望自己不会有用到这个东西的一天。

        可是如今期望落空,他只能用这种方法阻止姜袖的离去。

        他为了姜袖可以放弃一切,无论是种族还是尊严,哪怕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哪怕受尽折磨尝遍痛苦也在所不惜。

        他不能接受姜袖离开,他绝对不会放手。

        浓如重墨的牢笼隔绝了所有的光,姜袖那双银色的眼眸彻底暗淡下去,变成了一汪死水。

        容臻怎么会知道光源的事。

        他应该从来没有在容臻面前暴露才是。

        思来想去,姜袖在这样绝对不利的处境中竟然笑了起来,“真有趣。”

        怎么说都带着点丧心病狂。

        容臻花费时间,为姜袖打造了一间完美的黑屋,这里不存在任何光源,更不可能有反光,是绝对的黑暗。

        姜袖厌恶黑暗,不仅是因为力量的枯竭,更是因为曾经常年在这样的环境下被当做牲畜一样饲养着。

        黑暗的记忆上泛,侵蚀着姜袖。

        少年的身躯佝偻着,梦魇将他紧紧抱住。

        恍惚间他好像在自己的脖子上摸到了铁链,被人像狗一样拴在笼子里,卑贱到尘埃中,无处可逃。

        他没有理智,野兽一般的杀生欲

        望盘旋在脑海中,他只知道要杀死所有活物,这个笼子里,只有他能活着。

        那些暗无天日的记忆中,最让他觉得深刻的并不是被撕咬出来的伤口和曾经流过一地的肠子,而是定期推进他身体的冰凉药剂,带给他无法言说的痛苦。

        好像是个巨大的磨盘,把他逐渐清醒的精神和意识一点点磨碎。

        姜袖没有成为痴傻的失败品,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

        容臻无法窥探到他的情况,他只能猜到,没有光的世界会让姜袖感到不舒服。

        古柏坐在他的身边,不是很赞同这样的做法,“这样贸然的做法,根本不知道会带给他怎么样的伤害。”

        “失去力量,不过就是恢复到最开始的样子。”容臻冷漠的双眸中带着坚决的色彩,同时还澎湃着令人心惊的占有欲,“只要能让他留下,没有什么是不能做的。”

        “无比强大的人如果还有什么惧怕的东西,一定是那样东西曾经带给过他巨大的创伤,这点道理你不是不知道的。”古柏永远也不会忘记,当时姜袖在他怀里迷茫颤抖的模样。

        “你只需要做你该做的,而不是多管闲事。”容臻起身离开,背影是那么的冰冷。

        古柏不由得有些后悔当初的提议。

        他不该怂恿容臻用感情捆绑姜袖,这两个人看似深情,却一个比一个绝情。

        在容臻能进入那个房间以后,他才看到一动不动的姜袖。

        少年的体温冰凉到一个出人意料的地步,唯有把手放在他的胸膛上,才能感受到那细微的起伏,才能确认他没死。

        容臻的手对姜袖来说无比的滚烫,就像烙铁落在身上没什么两样,带起他的一阵颤抖和满身冷汗。

        偏偏容臻还不自知,手掌在少年的肌肤上摸来摸去。

        是这样的,就是这样的。

        姜袖的精神传达给他这样一个信息。

        那些毫无人性的实验员就是这样用手在他遍体鳞伤的身体上抚摸的,就是这样寻找还可以下针的血管的。

        哪怕是碾过破碎的皮肉也不曾停下。

        他已经逃出来了这么久,亲手杀了所有曾对他下狠手的人,却依旧没办法抚平内心这道狰狞的伤疤。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杀了他。

        滋长的恶意宛若深渊巨兽,一口吞掉了姜袖。

        姜袖暴起翻身,像一只野兽一样把容臻按在床上,毫不犹豫的低头咬上他的喉咙。

        像野兽捕猎一样的搏杀,是那个地狱教给他的第一个生存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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