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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50章


江无峰正在另一边应酬,听见女儿又出来闹腾,简直心力交瘁,他拿这个宝贝女儿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才养出这么个娇纵的性子来。

        童莲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语气保持在平静:“我说了我没有不让你喝酒。你自己身子弱,难道不知道这么烈的酒喝了会伤身?调养了那么多年,平白毁于一旦,难道你就痛快了?”

        江蜓玉憋着一口气,只会说这么一句话似的:“你有什么身份和我说这种话?”

        他们二人还在那里僵持,史稞郎看了一会儿,恍然大悟道:“师傅,这个矮个子是不是就是你和我说的走了狗屎运的那个人?”

        刹那寒光出鞘,江蜓玉的剑刃逼上史稞郎的脖颈:“关你屁事,这里有你议论的份儿吗?”

        史稞郎求救一般看向乌子昆,乌子昆看向季青,季青摊摊手。江蜓玉这人的性子就是这样,一点儿容不得人说童莲的不好。她以前也都是“童莲哥哥”一声一声跟在他屁股后面喊,也不知道如今是怎么了,倒舍得自己先叫起小矮子这个蔑称来。

        江无峰见江蜓玉越闹越没有章法,连剑都出鞘逼向主家的人,忙上去把她的剑一把夺了,铁青着脸扭着她的手腕,拉着她到乌子昆面前认错:“这是人家的喜事,你喝了酒又在这里闹,女儿家家的,羞不羞人!”

        江蜓玉一摔手腕,什么话也没说。

        江无峰转过脸来赔笑道:“小昆,犬女不知好歹,江叔和你赔不是了,这便带着她走,不给你添麻烦。”

        乌子昆摆摆手:“哪里哪里,江叔下次再来。”江无峰是不坏,估计也没有带着女儿来砸场子的意思,不过倒是让乌子昆头痛得可以。

        江蜓玉完全是个火药桶,不知道什么时候便一点就炸。

        一听要带她走,江蜓玉忙犟嘴道:“我不走,我就不走!”

        江无峰气得头都要炸了,忍不住低吼道:“为了那种事你从三虚仙岛一路闹到这里来,我们江家的老脸都要被你丢尽了!”

        江蜓玉这时候酒劲儿应该也散了些,她眼圈忽然红了,大概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对,耍这个酒疯蛮不讲理的,磨蹭着走到乌子昆面前,嚅嗫道:“……乌家主,对不起……”

        乌子昆抽抽嘴角。这道歉怎么听怎么没有诚意,但他不能让江无峰没有台阶下,故而道:“无妨。”

        除了无妨这两个字,恕他不能更大度一点说出别的话了。

        “还不快回去!”江无峰又呵斥了一句。

        江蜓玉一步三回头地往外走,眼神胶着在童莲身上。童莲仍然站得直,并不去在意她的举动。

        酒席间又热络起来,推杯换盏,有些年岁大资历高的仙士围住乌子昆,一盅一盅酒灌他,几巡下来他已然脸颊微红,忙一叠声道:“各位叔叔姨姨,我是真的喝不动了,真喝不动!”

        仙士们都被他闹笑了,那是对待小辈的爱惜之情。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边明通坊的少家主伯无涯喝得醉了,兴致很浓,扬声要比武。

        “醉到深处不打不休,唯一决高下,方能对得起今日鲜衣怒马!”伯无涯又提杯饮尽,眼神扫了一圈,举起酒盅笑道。

        众人拍手叫好,有几个仙士跃跃欲试,只是不知道乌子昆怎么看,有人便道:“正好我也手痒了,可否借乌家的比武场一试?”

        仙士们来了兴致寻场地比试是常有的事,偶尔也会被传为一段趣事,这是很正常的。乌子昆也想,正好算作是揭过江蜓玉哪一篇,蛮好的。

        此刻的乌子昆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把乌家的练武场捣腾出来以后,伯无涯手持佩剑,已有旁的仙士上去同他上去。伯无涯出剑并不算眼花缭乱,但在于稳扎稳打。

        有来有回地你一招我一式,忽然阵风掠过,伯无涯一剑穿过飘来的碎花一簇,剑刃架在对面仙士的肩上,直取脖颈。那仙士心脏砰砰,伯无涯却停了手下的力道,微笑道:“请多承让。”

        又败了。

        接连上阵几个仙士都败在伯无涯手下,竟然一个击溃他的也没有。大抵场上也只有童莲、江无峰这种人可以击败他,可惜他们两个不喜欢比武,因此拒绝了。

        当然场上还有一个人按理来说能打得过伯无涯,那个人就是宜璘。但他也同样推辞说之前灵力倒逆伤了身体,唯恐献丑。

        在三虚仙岛修习时,三小英杰里季青和宜璘平分秋色,每次比武都打得一半一半,唯有伯无涯总是差那么一点儿,于是落败。

        伯无涯每次落败,面上虽然不说,私底下总是勤学苦练,暗暗较着一股劲儿,决意下次一定要胜过他们俩,扳回一局。

        然而没有一次,哪怕是险胜也不曾有过。

        这么多年过去了,伯无涯也许终于找到突破瓶颈的修习方法,已经是这一辈里的中流砥柱。可惜宜璘再也没有和他比试过,每次都是同一个理由:灵力倒逆,唯恐献丑。

        伯无涯太渴望战胜一次宜璘了。这几年来盛传伯无涯和宜璘两个人水火不容,另有一个原因就是伯无涯面对宜璘总是臭脸,一见面提出的就是要比武。

        比武能是干什么?当然是打架呗。

        两个人一见面就总想着打架,其中一个还总是臭脸,那不是水火不容还能是什么?

        立在人堆儿里穿着一袭白衣很显眼的宜璘压根逃不脱伯无涯的目光,季青看看两个昔年好友,下意识觉得伯无涯肯定又要找事。

        果不其然伯无涯一把掷来一柄木剑,哐当一声跌在宜璘脚底,宜璘便知道他心里又在想什么,只能低头苦笑。仙家比武通常不用自己的佩剑,而是用没什么杀伤力的木剑。

        “好久不见月见君,我甚是想念。你我曾是同窗,比试比试应当不过分吧?”伯无涯脸上挂着笑,但笑得不善。

        众仙士在比武台下唏嘘,没想到伯无涯还真是精准发难。

        宜璘吐了一口气,慢慢抬起头:“鸣云君也不是不知道……”

        话还没说完,便听得台上传来一声冷哼:“我当然知道药宗宗主你灵力逆行,不宜比试,唯恐献丑。”

        “不过既然您是药宗宗主,小小的灵力逆行也调理不好吗?倘若是怕输,直说又何妨!”伯无涯的话说得不客气,脸色不虞。

        季青心底想到:他哪里是灵力逆行,分明经脉震碎,运气一次都要折寿。这种碎法她甚至还没见过。

        未等宜璘开口,一直陪在他身边的宜谨忍不住道:“鸣云君还请口下留情,好说歹说曾经您败于邪修手下,那时候您的命还是我们宗主救的……”

        宜璘抬手,止住宜谨还想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他道:“药宗本就是救死扶伤,这种话你以后不要挂在嘴上。”

        本来当年药宗宜氏因邪修一事与明通坊伯氏交恶,其实在外人眼中看来,是宜氏一家因亲眷亡故,没事找事。然而如今宜璘上位后,关系处理得当,仙士们也不禁遗憾当年的三小英杰,怎么如今到了这种田地。

        而且宜璘确实救过伯无涯一命。邪修恶无常这两年不知为何作祟愈发频繁,就像迫不及待地想要搅乱什么东西,一年之前在明通坊那里察觉到过恶无常的踪迹,伯无涯提剑追寻,没想到落入圈套,反倒差点一命呜呼。

        伤势很重,命悬一线。宜璘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把伯无涯这条命救了回来,浑身修为也不曾减退半分。

        大家纷纷感叹果然是药宗宜氏的传人,医术高明无双,悬壶济世诚不欺人。没想到过了几个月,就传出宜璘修习时致使灵力逆行,需要静养。众人的感叹又纷纷变成了喟叹。

        不过一提到他败于邪修手下,伯无涯还是忍不住生气。他平生最讨厌“败”这个字了,从前败于宜璘季青手下,现在败于邪修手下这事又被提及。

        江无峰也当和事佬:“无涯,灵力逆行确实需要调养很久,左右高低在场这么多仙士愿意同你比试,也不差这一个了。”

        宜璘微微欠身:“让鸣云君没有尽兴,我在这里赔不是了。”

        伯无涯嘁了一声道:“无趣。”

        乌子昆见场子因江蜓玉变冷,好不容易又热起来,如今来了个伯无涯,又冷下去了,心里大骂:我去你**的,当个家主还得到处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不管多恼火,乌子昆还是做好了表情管理,笑着招呼大家回大堂吃酒划拳。伯无涯还没有江蜓玉那么难缠,给个台阶就下,只是臭脸臭得好像刚从茅房里出来。

        待众人往大堂去的时候,宜璘拦着宜谨,两个人随着人流末尾走。季青见状跟了上去,低声问道:“你还好吧?关于你身体的事,他们都不知道吗?”

        宜璘点了点头。对外宣称是灵力逆行,反正平素又不出手,没人知道究竟是什么情况。

        然而想起好友的面容,宜璘仍忍不住苦笑:“也罢,这几年都习惯他这种刺猬似的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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