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唐古的回忆录（下）
唐古一拳锤在屋顶的一块瓦片上，瓦片应声崩裂，唐古手一朝，瓦片的碎片聚拢在一起，真魂焰从掌心冒出，将碎片粘合。
那天的看到的东西彻底让他认清了这里，他回去后发了大半夜的呆，负罪感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要调整心情真的是件很难的事情。
等他完全想清楚时，已经是两天后的事了，他们没有让他上擂台，似乎是在等他想清楚。
“你错过了两场，所以今天上头特别给你安排了两倍的对手。”
“知道了！”唐古回应道，表情有些呆板。
上擂台前，他拿了两柄剑，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擂台上有二十个孩子，男女都有，唐古一出现，他（她）们都朝唐古扑来，没有人失态，这些人或多或少都经历过胜利，在他们眼中唐古可以看到各种负面情绪，恐惧、疯狂、愤怒、憎恨。
唐古闭上眼，暗叹一声：“抱歉了！”
唐古挥剑而上，如虎入羊群，这些孩子的平均境界都在气道二转，怎么可能是唐古的对手。
一分钟后，唐古一个人站在擂台中央浑身浴血，他周围是失去生命的孩子们，每个都是一击毙命，唐古没有手下留情，没有一个活口，他已经想清楚了，他想活下去，也想救他们，但他没有那个能力，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他能做的，只有让他们尽量没有痛苦的解脱，在这里对敌人的仁慈不仅是对自己的残忍，也是对敌人的残忍。
那天的情景唐古仍旧历历在目，鲜血染红的地面，满地的尸骨，他抬起头仿佛能看到他们亡魂在他身边飘荡。
“对不起，愿你们来生能幸福，你们的罪孽我来承担。”唐古喃喃道。
当时的唐古不知道，这些只是开始，后来发生的，更加让他刻骨铭心。
“不错，不错，这才是刀应该有的样子，你干得很好。”看台上，那个人眉开眼笑，望着唐古的目光颇为开心。
“没什么，这是属下分内之事。”
“这孩子资质很高，不输给一号二号，对了，这孩子就叫三号吧。”
“是！”
唐古还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居然被人用编号定了下来。
“明天给他安排三倍的对手，后天再加一倍。”
“这样不太好吧？万一……”
“没什么不好的，这小子没那么容易死，如果他就这么死了，那证明他也就是个没有价值的废物。”那个人淡淡地说，眼中闪过一丝冷厉：“我等最终试炼已经等太久了，上面已经有人来催了，再不出成果免不了被惩罚，必须加快进度！”
“是！”
第二天上擂台，唐古发现他面对的是比昨天多一倍的对手，他一上擂台，这些孩子就如狼似虎地扑上来。
唐古愣了一下，剑下意识挥出，飓风划过的声音响起，冲在最前面的那些孩子颈上顿时多了一条裂缝，物体落到的声音响起，擂台上瞬间多了几个鲜血喷泉。
“剑气！”看台上那人有些惊讶。
鲜血落在唐古身上，他立刻清醒过来，这时已经有更多人冲了过来，鲜血反而激发了他们的凶性，唐古双剑舞起，破空声频频响起，擂台再次被鲜血染红。
唐古没有动，他就站在原地挥着两把剑，没有人能靠近唐古，他们刚靠近，就被无形的刀刃斩断了，留下一地的鲜血，离开了这个世界。
“这好像不是，居然没有颜色，难道是斩击，有意思，越来越有意思了。”
唐古用的不是剑气，以他当时的气总量，挥出五道剑气就是极限了。他用的是从林海原教他的斩击改变而来的招式，斩击与剑气不同，剑气是将气外放，以剑的形势攻击，需要消耗本身的气。而斩击不需要气外放，斩击的原理是以极快的剑速带动空气，形成风刃，所以消耗远小于剑气，但斩击的学习难度远高于剑气。
唐古的那招是以斩击为原型演变而来，需要消耗一定的气，这招不仅威力比斩击强，攻击距离也超过了斩击，唐古叫它……
“真空挥斩！”唐古喃喃道。
这是唐古自我领悟出武技，也是他学会四季剑法前压箱底的招式，即便是现在，这招也是压箱底的。
“除非是生死之战，否则我不允许你使用这招！太危险了！”这是林海原对唐古真空挥斩的评价。
真空挥斩并不是唐古的专利，许多用剑的武者都会，但唐古的真空挥斩，不同。也许是因为唐古用这招造就了太多亡魂……
唐古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他用了真空挥斩后，就仿佛着了魔一般，不停的挥舞，等他反应过来时，擂台上仿佛人间炼狱一般。
连那些看得人也惊呆了，他们让震惊的不是擂台上的惨状，而是真空挥斩的威力。
真空挥斩的威力提升了一大截，即便是气道五转的武者，也会被当时唐古真空挥斩秒杀，那提升战力的效果，大部分三品武技都无法达到。
后来唐古照例回到牢房，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真空挥斩造就的惨状还是让他胃里翻涌，太惨了，没有一具全尸，有许多孩子身首异处。
唐古因此留下了心理阴影，他不想再用真空挥斩了，但是第二天，他再次走上擂台时，却发现他不得不用了。对手太多了，也太强了，三十六个孩子，居然全都是气道三转，其中还有五个气道三转巅峰。
面对这样的阵容，唐古不得不全力以赴，真空挥斩再出。
结局不用言明，当唐古失魂落魄地离开擂台时。黑衣人跟他说：“恭喜你，你明天可以参加最终试炼了。”
“最终试炼……”唐古幽幽叹了口气，从纳器里拿出一个水壶，灌入口中，水壶里是他特制的茶水，他不喜欢酒，更不喜欢借酒消愁。
那个最终试炼是他的噩梦，太惨了，普通试炼是十个里选一个，最终试炼里是一百个选一个，那一战血流成河，最终唐古活了下来，但也深受重伤，当他醒过来时已经回到了秋道分院。
后来唐古才知道，这个地方是一个恐怖组织的分部基地，专门为恐怖组织培养锐利的“刀剑”。林海原最近得到这个地方消息，他想要用那里磨练唐古，于是找了卧底在那里的朋友，将唐古安放进去，卧底就是那个黑衣人。
事后唐古和林海原之间的关系出现裂缝，后来才恢复，林海原告诉唐古，这个试炼，他也体验过！
喝空水壶，唐古感觉很累，回忆这些让他的身心疲惫，他钻回房间里，往床上一躺，睡着了。没有做梦，就这样睡着了。
第二天，唐古将记忆成像存入一个下品玉简里，将玉简匿名寄到城主府，后面的事就与他无关了。
他要去完成下一个任务，去杀一个人！
抱歉，我的存稿用完了，暂时很难维持两更，争取每天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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