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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驱尸毒


  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爷爷神情安然,面带微笑,有喜色盈露,坐在我身旁守着,澄澈的眸子注视着我,好像要对我说什么。崔伯伯有些焦急的在屋里走来走去,像是等待重要事情来临。我发现左腿缠满了绷带,那种僵硬和生疼,使全身都大为不爽。

  看我醒来,崔伯伯慌张上前。还没等爷爷开口,他便率先利索的问道:“黑子,你还感觉有哪些不适,脑子清不清楚?”

  我听崔伯伯话问的奇怪,他明显想要告诉我有关我身体的事情。在我昏过去的时候隐隐感觉他被留在古墓里,还以为他粉身碎骨了,正奇怪他的出现是不是我产生了错觉。看到他,我也猛然想到了萌娃,他被梅女吞下去之后,直到梅女被打下阿鼻地狱,他也没有出现,我怀疑自己是不是永远见不到他了。

  “崔伯伯,萌娃呢,你们有没有把他救出来!”

  知恩图报的道理从小就在我心中深深埋藏,要不是萌娃拖住梅女,恐怕被吞掉的是我才对。因此,我很在乎萌娃的去向。

  “黑子,你放心吧,萌娃只是元气受损,我正帮他恢复,过几天就可以完全复原了!你都自身难保了,管不得他人。我问你,脑袋感觉有没有不适?”

  崔伯伯的神情有些紧张,听他的口气,好像我病入膏肓,大约大去之期不远了一样。他不问还不要紧,这么一问我还真察觉头脑有些不妥。我感觉脑袋顶上冰冷冷的,好像被一团冰压住。而且有一股很强的凉气透过头顶向下渗,使我的眼睛被冰的疼的厉害。我试图抬头,才发现头颅重的如同泰山,死死的钉在枕上。我忍不住心中惊恐。

  “爷爷,崔伯伯,我,我的头为什么抬不起来了?我的脖子断了吗?”

  “哦,是什么感觉,疼不疼?”

  爷爷像是知道了什么似的,问的很准确。

  “不疼,爷爷,我的头像被一块大冰压住了,好冷好难受啊!”

  “哦,黑子,你别着急,没事的。让崔法官好好给你调理调理,过段时间就会好了,你这是中了尸毒了!”

  爷爷转身看了看崔伯伯,我眼睛一撇,瞧见他手里拿着一个透金光的珠子,本来好像要给我看的,但又撤手藏了起来。而后他对崔伯伯说道:“崔法官,我们这里条件太差,黑子就只能交给你了。”

  我的目光慢慢从那金光上撤了下来,心里打了个问号,那好像就是梅女口中的吴越古珠,竟然被爷爷带了出来,他究竟想要告诉我什么。我很想知道古墓里面的事情,爷爷见多识广,也许知道。虽然有时候他说话像在讲故事,但我还是愿意听听。但是,看现在的情况,我身中尸毒,显然要到崔伯伯家调理一段时间,暂时还是难以得到答案。

  “黑子,大山里的湿气太重,你的尸毒很难解决,跟我到城里住几天吧。”

  我抬眼看了看爷爷,我山村里住惯了,城里哪会舒坦,自然很不情愿,只想留在家里。爷爷在南山的木屋被毁了,刚好可以在家里陪着我……

  “黑子,听崔法官的话。跟他去吧,你尸毒入脑,虽然暂时被压制住,但留在家里很难消解。”

  我看出了爷爷眼神中的无奈,迫不得已,当即同意。

  崔伯伯把我带到他家,可谓照顾的无微不至。一日三餐喂我吃糯米,每天都要洗两遍姜水澡,还要闻一种臭烘烘的叫蜂蹄香的香料。他说只有这样我的尸毒才能够慢慢消除,我像得了癌症要化疗一般无可奈何,只有事事顺应。由于职业的特殊性,崔伯伯年近四十还没有娶家室,所以把我留在他家里还算方便。

  我等死一般的每天接受折腾,尸毒的症状减轻的极慢,过了大半个月,我的脑袋才能勉强抬起来,但那寒气透体的感觉,每每让我痛苦不已。半个月没有见到父母和爷爷,我心里面空空的,脑袋里总是想起爷爷手中撰起珠子的样子。

  崔伯伯看我老是神情呆滞,便问我在墓中见到了什么,为什么会中尸毒。我中毒的事情的确有些可疑,那墓室是在山头顶上,上头有通透的孔洞,墓穴中很难有毒气聚集,只有梅微微和我接触,而她只是魂魄,不可能有尸毒。

  我把在墓中见到跟梅微微长相一致的女尸和钻到缸里碰到老头老太尸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事情才就此清晰,我钻入的那石缸聚集了大量毒气,那黄浆更是浸泡尸体多年,毒气更是入理,所以尸毒才会那么快侵入我的大脑。崔伯伯听完我所讲,陷入了长久的沉思,他沉吟着“同体墓“三个字,念叨了很久,不知想到了什么,当我再问下去的时候,他又只顾推迟。

  我继续接受着每天熏蒸、洗浴、吃糯米的化疗式驱毒。别提日子过的有多辛苦,长时间糯米吃得我见了就想吐,姜水澡差点洗掉我一层皮,那臭气熏天的蜂蹄香几乎把我熏死。终于,在一个月零五天的时候,苦尽甘来。我基本上恢复的差不多,没有了那种被毒性压制的感觉,头脑清醒了很多。在崔伯伯的精心照料下,我那只骨折的左腿也飞速恢复。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子,短短一个月多,我居然活蹦乱跳,行动自如,不再有丝毫腿疼的感觉。

  那天我和崔伯伯都特别高兴。早上他没有再端来糯米。餐桌上一条全烧鱼、一盘花生米,还上了一盘炒鸡蛋。我吃了个痛快,又喝了一碗八宝粥。城里的生活条件真是太好了,我忍不住感慨,在崔伯伯家一个多月,我想家的情绪似乎被封存。真不知道到回去面对粗茶淡饭会不会难以下咽。

  吃完早晚,崔伯伯显得极为开心的为我全面检查了一遍身体。我的血液显示尸毒完全消除,崔伯伯那怀表样的罗盘对我的身体反应也处于稳定的状态。检查完毕,崔伯伯会心笑道:“黑子,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艰苦奋斗,你体内的尸毒终于全清了。腿也好了,你可以回家跟老爷子团聚了!呵呵……”

  听说就要回家,我还是忍不住心跳加速,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再好条件的地方也不如自己家里。出来这么久,这才感觉到对家的那种眷恋。

  在处置了梅微微之后,崔伯伯一直尽心照料我,好像好久都没有参与办阴差,想必天下有不少阴阳法官轮流直岗。经过黑狗精和梅女的事情,我的胆子更大了很多,心想自己要是能学些道术,像崔伯伯一样做个阴阳法官该多好。其实,那蜂蹄香的味道也没有那么臭,我要是也会调制帮别人清理尸毒,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崔伯伯亲自把我送回家,在村头,一个极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他坐在大柳树下面,忧郁的眼神望着远方,好像在参悟人生,也似乎享受着某种生命的美妙。我下意识的盯着看过去,他少了一只手臂,一只腿僵直到像钢管般笔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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