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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官神币


  看着那内脏堆出,只剩一张皮的大老鼠居然还活着,我差点被吓尿。平时最害怕老鼠这种动物,它们不但吃粮食,而且吃人肉。老鼠的繁殖能力超强,尤其是我们那一带的家鼠,基本上每一月就会繁殖出一代,鼠多为患,老鼠伤人的事情算不上新闻。隔壁家陈伯伯的小儿子平安就是因为一个人在屋里睡觉被老鼠咬去了鼻子,太可怕了。

  昏暗的煤油灯升腾着一圈圈白烟,我也没想到母亲刚回来就把我一个人留在屋子里,大半夜的,不知道家人都去了哪里,我猛然有一种被抛弃的孤独感。梦中的女鬼和狗精冲击着我的小心脏,由于恐惧,我很想大哭一场,但又怕惊动鬼魂,我心头有一种想法,只要不出声,鬼就不会找上我。夜死一般的寂静,除了那重伤的老鼠发出乌鲁鲁挣扎的声音之外,外面甚至连一丝风动都没有。更奇怪的是,大夏天这样的夜晚,居然没有知了的叫声。

  我脖子上的疼痛慢慢变成麻木,黑色的血液还在往下流淌,我总以为那不是我的血,而是某种动物的口液。极度的恐惧把我包围,甚至使我产生了愤怒。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一度以为自己会因为脖颈上的创口而死去,随着液体的流出,我头部变得僵硬,我跳下床,摇摇晃晃往屋外走去。

  门外数道脚步哒哒的声音传到院内,我终于放声大哭起来。那枚“尸口钱”还被我握在手里,我的手中,似乎多了一件东西,一块白色的手绢。那手绢包裹着铜钱,我想起了女鬼,恐惧达到极点。

  父亲率先听到了我的哭声,昏昏沉沉的从偏屋里爬出来,我看见父亲,就像看见了救命稻草,恨不得把心里的委屈都说出来。母亲推着椅车和奶奶一块走进院子,奶奶坐在椅车上,满脸堆笑,手里面捧着一个红盆子。父亲睡眠受到了打搅,又看到我脖子上的创口,对母亲大发雷霆,责怪她没有看好我。

  奶奶笑容可掬的脸也沉了下来,我看到那红盆子里面有数十个爬叉你堆我我堆你的蠕动,便知道是怎么回事。爬叉就是知了的幼虫,它的肉可以吃,皮可以入药,每当夜幕降临,它们就开始慢慢爬上树,到天亮变成一只知了。小时候大家都喜欢吃爬叉肉,原来母亲和奶奶为了给我惊喜,就到外面的树园子里捉爬叉,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父亲的脾气本来很好,敦厚实在,发完火也就没有什么了。母亲检查了我的伤口,一脸的不快,她心头好像被压了一块石头。母亲给我伤口上了加雄黄的创药,良久不说一句话,父亲也没有了睡意,大家围着煤油灯坐在大床上,奶奶抚摸着我的头,絮叨着可怜的娃子之类的话。

  渐渐地,父亲又开始抽那熏得发黑的旱烟袋,一脸愁容。一圈圈烟雾升腾,好像能够带走他一切烦恼。

  “他爹,没想到那老狗精会跟回来,看来这回要让咱大回来几天。”

  我一听母亲的话,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原来那黑狗精真的跟我们来到了家里,我脖子上的伤看来就是被它咬的。黑狗精的事情似乎家里人都知道,就我自己蒙在鼓里。父亲老实巴交没有什么特长,唯一的本事就是跟爷爷学过一些道术,那黑狗精能够绕过父亲的神鞭跟到我家,它的道行,已经不是父亲能够应付的了。母亲的意思是请爷爷从南沙山回家,爷爷是村子里有名的风水“大师”,村子里能够制服黑狗精的,恐怕也就他一人了。

  父亲郑重的点点头,又摇摇头,舒出一口烟气,说道:“不,这段时间太忙,明天把黑子送上南沙山,由咱大照管几天。等过了麦季再收拾它,我就不信那老狗妖还能翻天。”

  民间有一种说法,小孩子的阳气比大人弱很多,那些妖精鬼魂喜欢挑小孩子下手,对成年人,它们还是惧怕多一些。因此,只要把我送走了,家里就不会有什么**烦。

  上了药我的脖子就不疼了,药里的雄黄有辟邪的作用,几乎很快就把来自黑狗精的毒素清理掉了。

  父母亲和奶奶一起守着我,基本上一夜没睡。母亲庆幸我手里有那枚铜钱,要不是那铜钱,恐怕我都没命了。我这才意识到那铜钱并不是什么尸口钱,而是“官神币”。母亲把官神币串起来挂在我脖子上,和崔伯伯给我的金锁子放一起。而那块手帕,则被我藏了起来,那上面的鸳鸯花纹好漂亮,使我并不认为那会是死人的东西,我打算留下来好好欣赏欣赏。

  第二天,父亲把我送上南沙山。经过南沙湖的时候,我忍不住脊梁骨发寒,狠狠抓了抓放在口袋里的手绢,确定它还在。我知道那只是个噩梦,我没有死在湖里,二虎子也是安全的,但我口袋里的手绢却是真的。那梦境,冥冥之中,似乎要告诉我什么。

  我好久没有见到过爷爷,他还在研究那本《民间秘术大全》,听说黑狗精跟到了家里,爷爷并没有任何紧张,只是淡然一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以爷爷在道术上的造诣,对付一只百年的黑狗精,应该算是绰绰有余的,毕竟天天研究那本秘术不是白研究的。

  父亲放心的把我交给了爷爷,爷爷笑盈盈的注视着我。他一心“悟道”,对我关心的很少,但不代表不喜欢,我到了南沙山,自然能使他的生活不那么枯寂,况且,我可是具有阴阳眼的“好苗子”,本身就是一种道术资源。爷爷当然欢喜的不得了。

  耽误了一天的收割,父亲火急火燎的往田里赶,不然在夏季炎热的天气下麦穗子恐怕都要落到地里了。爷爷对黑狗精的事情若有所思,随即目光再一次注视到了我的身上。

  他嘿嘿一笑,样子甚至有些小孩童的调皮,说道:“娃子,你得到好东西啦?”

  我有些一头雾水,忍不住惶恐,一只手插口袋里,紧紧握住那张手绢,我意识到以爷爷的道术,并不难发现它的存在。那上面毕竟是有着死人气的。

  手绢怎么也不能交给爷爷,那上面的画很好看,对我有着极强的吸引力,我非常喜爱。突然间,我脑子一转,慌忙伸手往胸口摸,顺着掏出崔伯伯给我的那块金锁。

  “爷爷,您说的是这个吗?”

  我一脸惊喜,这金锁子可是做阴阳法官的崔伯伯亲自开过光的,算得上是顶好的东西了。

  “嗯,这金锁子算是好东西,但没有那件东西好。不是,不是。快拿出来吧。”

  爷爷满脸狡黠的笑,伸手往我胸口摸去。我奇怪,我身上还有什么比金锁子都要好的,难道那块手绢真的给爷爷发现了,那手绢可是鬼物,他在说反话?我吓了一跳。

  “娃子,你居然能够得到一枚官神币,真是缘分啊!缘分。”

  爷爷伸手拉出了那枚铜钱,原来它居然比金锁子还好。官神币到底是什么东西,昨晚上母亲告诉我的时候我就想问,但当时气氛太紧张了我没敢问,这回正好问问爷爷,他应该知道的更清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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