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第四十四章
“喂！你这个臭小子！站住！”
“不，才不要！！“
鸣人在前面嬉皮笑脸的奔跑着，身后的人一脸恼怒，却怎么也追不上。
“该死！”气喘吁吁的停下，此人弯腰喘着气，认命地放弃了追逐那个跑得不是一般快的臭小子。
“啊，真是，要重新买一盆花了。”叹了口气，他把追逐中碰倒的花盆收拾好，“讨厌的家伙，非要在我家围墙上跑过！这下要撒盐了啊”
鸣人可不管这个，正在兴头上的他一路跑回了家：“姑姑，我回来啦！”
“欢迎回来。”无天围着围裙，“晚饭一会儿就好，去洗手吧。”
“哦！”
“呐，姑姑，我今天用术放倒了伊鲁卡老师呢！”饭桌上，鸣人异常的兴奋。
“哎，“无天倒是惊讶了一把——那个海野伊鲁卡可是中忍哦，“伊鲁卡吗？”
“嗯！”
“鸣人可真厉害啊，“了”无天揉了揉鸣人的脑袋，“用的什么术？”
“是色——”鸣人转了转眼睛，改口道，”是变身术啦！“
看着一脸心虚的鸣人，无天就知道他在隐瞒着什么——
“鸣人，”无天笑得越发温柔，“说谎可不是好孩子该干的事哦。”
看着姑姑身后有黑气冒出，鸣人立刻选择了妥协——
开什么玩笑，姑姑退役前可是中忍，要想抓到他什么的可是小意思，再说“那个”对姑姑可是一点作用都没有……
“其实……是□□术啦……”鸣人低着头，他并不是第一次用这个术，之前就放到过不少找茬的人，不过今天和鹿丸他们逃课出去被抓时，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想到伊鲁卡老师立刻喷了鼻血。
果然伊鲁卡老师也是色鬼呢，鸣人没注意到无天越来越复杂的表情，只是低着头等待接下来该有的批评。
“……鸣人，你是从哪里学到这个术的？”这种术确实在忍者之间存在着，不过一般是用来执行特殊任务，一般来说是不屑于随便使用的。
……那么，是谁教了鸣人这个术呢？无天没法不多想。
“是同学们偷偷带来的一本书上写的的说……”没受到批评的鸣人悄悄抬起头观察着无天的表情，“好像叫做《亲热天堂》的奇怪的书……”
《亲热天堂》？？？？？？？
是她想到的那个《亲热天堂》对吧——
“鸣人啊，”无天的手停在鸣人的一头金色短发上，“要是有一个行为举止奇奇怪怪的，色色的中年白毛大叔找你搭话的话，不要随随便便相信他啊。”
不知远在哪个国家的自来也：“阿嚏！”
“啊，又是哪个美女想我了呢——”他揉揉鼻子，“一定是纲手，嘿嘿……”
他不知道，他已经被心爱的纲手的弟子无天，毫不留情地划到了名为“有害”的黑名单上。
这也间接导致了几年后他找到自己弟子的儿子谈话时，对方一开始怎么也不相信他的惨案。
“哦。”鸣人现在其实还不太明白无天的话的含义，只是庆幸没受到惩罚。
等吃完了饭，鸣人离开餐厅时，还倚在门后，露出半个身子，悄悄说到：
“其实我还给火影岩上刷过油漆，姑姑。”表情怯怯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把这种一般都会被认为是很捣乱的事情说出来，明明瞒过去就一定不会受惩罚的。
不过，之前每次看到同学们被家人批评时，就不自觉的会想，啊，这就是家人啊。
所以，不自觉的说出来了呢。
“这样啊。”出乎意料的，无天只是愣了下，然后捂着肚子笑了起来，“不愧是鸣人呢！”
“哎？”鸣人吃惊的眨着眼睛，“姑姑你——不骂我吗？”
“当然不会啦，”无天拭去眼角流出的泪，难得的正色道，“要知道，你做了什么我都不会抱怨你的，鸣人。”
“因为，我们是家人啊。”
家人啊——
所以会有无条件的包容，给予明目张胆的偏爱，这就是家人啊。
“不过，鸣人，下次要泼油漆的话，”无天摆了摆手指，“记得不要泼到四代目大人身上啊。”
“哦！“条件反射的应了声，鸣人才愣愣的问道：“为什么啊？四代目他——”
“因为四代目长得比较帅啊。”无天的表情很温柔。
“这样啊——”鸣人挠了挠头，“那下次一定不会泼到的！”
鸣人走后，无天一个人想着：
给火影岩泼油漆啊——
这种事，她小时候也蠢蠢欲动过啊。
鸣人真是随了嫂子的性格呢。
不过，要是玖辛奈嫂子的话，一定会怂恿着鸣人去把油漆全部泼到水门哥的雕像上，然后一边捧腹大笑一边欣赏哥哥无可奈何的表情吧。
想起来，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呢。无天仰头笑了笑。
夜深了。
兴奋很久的鸣人早已进入了深度睡眠，怎么也想不到姑姑此时并不在卧室的床上，而是在自家房顶上吹风看月亮。
也想不到院子里也有不少人在吹风。
不过他们应该没心情看月亮——来自屋顶上的人的杀气小心翼翼的绕过了鸣人的卧室，又毫不吝啬的全盘笼罩在他们身上。
上面的人也不说话，就这样欣赏着夜空，他们这些人却一个个都冒出了冷汗。
终于，坐在屋顶上的人动了。
面无表情的看着藏匿在她家里的“根”，无天想着，看了志村团藏还是不长一点记性啊。
要怎么教训他们呢。
唔，书上说，鸣人这么大的孩子晚上要是睡不好的话，会影响身高的。
她站起来，对着下面的人，忽然笑了一下：
“——所以，出声打扰鸣人睡觉的话——”
“杀了你们哦。”
不多时，“根”的人躺了一院子，每一个都被打断了右臂。
无天拎起其中一个，对方虽然疼的挣扎了一会儿，却也真的没出声——
当然，是真的有骨气还是被威胁到了无天就不管了。
“去跟你们的老大说，波风无天的地盘，‘根’的人不许踏入一步。”无天眼里闪着淡漠的光，“不然的话——我可不会因为你们也是木叶的同伴而手下留情。”
“我也不介意毁了志村团藏培养多年的‘心血’。”
“滚。”
看着这些人狼狈的背影，无天歪着头，想到了另一个人。
如果她家是这样的话，宇智波家的遗孤家里是不是也会有人？
真是，小孩子们可不能缺乏睡眠啊。
不然，真的长不高哦。
当晚，宇智波佐助又是身陷噩梦，午夜惊醒。
他伸手擦着脸上的冷汗，撩起发丝，露出了由于惊惧而露出的写轮眼，却吃惊的发现附近有人。
可当他走到窗边再看时，外面空无一人，即使再度睁开写轮眼也是。
不远处，隐匿好气息的无天看着宇智波佐助站了一会儿后回房，眨了眨眼。
是她太兴奋了，竟然没收敛好气息，让这种小孩子察觉到了其他人的存在。
真是……失策。
竟然会出现这种低级错误，看来要好好控制情绪了呢。
估计——宇智波家的小鬼也是呢，从刚刚那仿佛深入骨髓的憎恨与恐惧来看。
“你弟弟的情绪不是很好呢，鼬。”无天转过头，不出意料的对上了另一双通红的眼睛。
——鼬看到这些“根”之后，心情也很差呢。
“……”鼬沉默了一瞬，随即说道，“仇恨更能激发人的潜力。”
“——佐助他，必须要成为更加优秀的忍者。”
“只有这样……”鼬闭上了眼睛，“才可以杀死我。”
“……”无天语塞。
“……真的治不好了吗，你的眼睛？”
鼬点了点头。
“其实，我可以去请纲手师父——”
“没必要了，前辈。”鼬打断了她，“我的身体，由于过度使用万花筒写轮眼，已经不堪重负了，我很清楚。”
“再者——”鼬抬头，“我从未想过要活下去，在做出了这种事之后。”
无天也说不出话，只能和鼬一起仰望着天。
——天阴了。
——雨下起来了。
“……我在想，前辈，”雨中，鼬低下了头，“一直以来，宇智波一族的眼睛都称为诅咒之眼，那么，写轮眼诅咒的是其他人，还是我们自己。”
“我自觉是个彻头彻尾的罪人，也从来没有奢求过原谅，我早已知道自己的终点只有死亡。可是，死去，真的是对我的惩罚吗，还是，这样只会让我远离痛苦，脱离那些憎恨与责任呢。”
“我想不透。”
“……”无天也想不透。
她想劝眼前的少年活下去，却又感受到活下去的痛苦。
死亡，终究是惩罚，还是解脱呢。
至今，没有人可以说清楚。
团藏黑着脸，看着面前的两队手下。
——一对断了右臂，一对断了左臂。
他们都带来了波风无天对他的“问候”。
或者不如直接说是挑衅。
黑暗中，团藏的怒火燃起。
明明他这样才是为村子找想，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却——
等着吧，他一定会证明，他才是对的。
他才是，那个该成为火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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