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章：三清宫月光浓稠，且兰城灯火依旧（…
一副战甲轰然坠地，落于已然倒下的轩辕飞雪身旁。
赫拉克勒斯眼皮一跳，心中暗道：来者不善。
战甲上还飘着缕缕烟尘的朱雀一言不发，就这么盯着面前的赫拉克勒斯，二人对峙间。远处闻兵戈声愈近，两道身影闪转而来，正是厮杀已久的孙悟空和阿瑞斯二人。
“哟！朱雀，好久不见呐嘿嘿嘿。”孙悟空冲朱雀招了招手，尖笑着打了个招呼。
朱雀并不回应，但孙悟空也没当回事，自顾自地说道：“这俩人寻着踪迹不远万里一路追赶老孙，老孙我没注意被他俩在这地方截到，还要杀我来抢那帝释天的神枪。老孙我自然不能顺了它的意思，这不就打了起来嘛。别看这俩人长得不咋地，却也是一方主神，老孙我一个人双拳难敌四手，厮杀起来也是自顾不暇。毁了些花花草草也是在所难免。”
说道这里孙悟空有些心虚地看了看一旁躺在地上的轩辕飞雪，咳了两声继续道：“老孙我其实此次下来，也是听闻各路神仙都有所动作，对这凡间虎视眈眈，我放心不下这儿的安危，就只身下来想守一方清净。”
孙悟空像个中年妇女一样絮絮叨叨个没完。
“说重点！”朱雀语气冷漠说道。
“hihihihihi，老孙这不是想告诉你咱这次是来帮你的，咱们是一伙的，你这回矛头可不能指着自家人。”
“哼！”朱雀冷哼一声。
孙悟空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脑袋。
看着对面朱雀和孙悟空自顾自的闲聊，全然没把自己两人放在眼里，阿瑞斯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顶着个还在血流不止的脑袋，举起手里铁剑当大刀用使，抡圆了胳膊朝着朱雀就是一招大开大合的力劈华山。
阿瑞斯迎面砍来，朱雀不闪不避，抬手往面门一挡，铠甲同铁剑相撞，火星崩飞，弹开了这凶猛一刀。
铁剑被弹得脱手飞出，阿瑞斯一招未果，仰面飞身又退，立于赫拉克勒斯身侧，抽出一直背在背上的两根短棍。
孙悟空见状是一阵嬉笑，拍了拍大腿，指着阿瑞斯喝到：“小子，你外公明明就在这站着，你朝哪里打呢。刚刚让你给躲了去，这会儿，外公定要和你分个高低！”
孙悟空嘶喝一声，掣起碗来粗细的铁棍，腾身跃起三丈来高。
阿瑞斯不敢懈怠，两根短棍左右交架，迎了上去。
却道是：棍虽对棍铁各异，兵纵交兵人不同。一个是太乙散仙呼大圣，一个是希腊主神阿瑞斯。两铁棍是千锤打，战神凶名放神通。如意棒是天河定，镇海神珍法力洪。两个相逢真对手，往来解数实无穷。这个阵手棍，万千凶，绕腰贯索疾如风。那个夹枪棒，不放空，左遮右挡怎相容。
这阿瑞斯与行者战不过十回合，耐不住行者手里那支千钧如意棒。转身欲退，行者手里飞速掐诀，纵起筋斗云，飞走如风，举棍望阿瑞斯后心便刺。
傍边一将，飞身大喝，大手握住行者刺去铁棍。行者被阻，身形一顿。一旁朱雀见此，动如雷震，刺斜里来助战，瞬间架开赫拉克勒斯。
那行者嗤笑道：“哼！想当初，四大天王随五方揭谛，李托塔领恶哪吒。罗猴星为头检点，计都星随后峥嵘。太阴、太阳两星照耀，五行、九曜来争，五瘟五岳东西摆，六丁六甲左右行。四渎龙神分上下，二十八宿密层层。十万天兵天将来捉俺老孙尚被败退，如今就你两兄弟，哼哼！还不够得打！”
怒哼一声，提棒便打。
朱雀周身红光绽放，手臂上喷出一道一尺来长火焰作助推，快道看不见残影的一拳打在赫拉克勒斯胸口，骨骼碎裂之声清脆可闻。
朱雀战甲周身遍布矢量助推器，不止是一副战甲，也是广义上的一件热动力机械武器。
趁行者同阿瑞斯厮杀间，从侧切入，阿瑞斯见状一棍搠去，朱雀闪过，挟住两根短棍。两个用力只一拖，都滚下山崖去。
朱雀抢他一支短棍舞去，金铁交击不断，火光四溅。朱雀往阿瑞斯手心一刺再挑，短棍被挑飞而去。阿瑞斯亦是趁着空挡一脚踢落朱雀手里短棍。
两个弃了棍，揪住厮打，地上烟尘翻飞，阿瑞斯战袍扯得粉碎。
上方孙悟空见这景，不住地咂嘴巴。“朱雀真乃猛将也，啧啧。”
“此将猛如虎也！”见朱雀手上喷出一道火焰，又是一记重拳糊在战神的脸上，孙悟空又如是补了一句。
二人好一阵厮打，其间力又有千钧，碰着的树便倒，擦着的石便碎。打得是天昏地暗，鸟兽作散，跑的跑，喊的喊。上山的上山，归洞的归洞。好似野猫惊宿鸟，飞洒满天星。
朱雀下手狠辣非常，拳头携起火焰毫不留情砸在阿瑞斯身上，将本来就已伤痕累累的战神打得血肉模糊。
一旁孙悟空抽了抽鼻子，在空气中似隐隐闻到了一股烤肉的味道。望着下方如狂风暴雨般的朱雀，脚下无意识的后退一步，只觉头皮发麻。
这不是一场对等的战斗，而是虐杀。用一个字形容那就是，残忍！
朱雀手掌抓住战神脑袋往岩壁上斜撞而去，坚硬的石壁拖出一条深深的沟壑。
赫拉克勒斯不知什么时候从上方跃下，自上而下朝朱雀攻来。朱雀冷哼一声，放开阿瑞斯，身如灵猿，三步踏上岩壁流畅的接后空翻避开赫拉克勒斯攻击同时落与他身后。
“轰”一声全身助推器启动，火焰自朱雀身上喷涌而出。近处空气热量之高使得周围树木都燃烧起来。
立于烈焰中的朱雀如一尊灭世修罗，感受到涌来的热浪，恐惧的情感迅速占据了赫拉克勒斯内心。
‘快逃！’这是奥林匹斯大力神此时唯一的想法。
从腰间摸出一枚护符，赫拉克勒斯想都不想直接朝天上扔去。护符被抛出瞬间化成一道白光向天空激射而去。
见赫拉克勒斯扔出护符，孙悟空一愣，随机立马反应过来，怒喝道“呆！贱人子！你还想败走，万不能了！”
手中的如意金箍棒瞬间变成五丈七尺，孙悟空飞身而下举起棒子对着欲遁走二人砸去。
“呃啊！”赫拉克勒斯全力猛挥手臂挡住孙悟空这一棒，大力神手臂被一棒打折，手上臂铠被砸得粉碎。
忽然赫拉克勒斯和阿瑞斯在护符白光笼罩中，如离弦之箭一般飞向天空。
“孽障休走！”孙悟空怒骂，一个筋斗腾身而起欲追。
阿尔法：“充能完毕！”
朱雀一声长啸，周身红光渐盛，两手高举，一道冲天炎柱射向天空遁走的两人。
上方追击的孙悟空觉着屁股一热，回头望去视野里尽是赤红，霎时大惊失色，急转身子避过，却还是被烧焦了几缕毛发。
“朱雀且看好，休伤老孙！”孙悟空慌忙冲下面喊道。
看着天边已不见踪影的赫拉克勒斯和阿瑞斯，朱雀无奈的轻叹了一口气。周身火焰熄灭，红光渐渐暗了下来。
天上的孙悟空踩着一朵白雾，也缓缓落下来。看着地上被高温直接焚烧得裂开的岩石，干笑道：“朱雀威风不减当年呐，同人斗起来还是这般惊天动地，凶如猛虎啊。”
朱雀抵着脑袋，缓缓把头盔摘下。
所谓是拨开云雾见青天，头盔摘下，露出里面人的模样。清秀绝俗，星转双眸。
孙悟空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诺凛，但每次都会有些不能接受。就连花果山水帘洞美猴王齐天大圣孙悟空也不能把眼前这个模样可人的女孩和刚刚将奥林匹斯十二主神之一的阿瑞斯按在地上疯狂凌虐的朱雀联系成一个人。
毕竟眼前这个女孩长得眉目清秀，乖巧可人。而刚刚那个和战神揪住倒在地上互相厮打的朱雀……怎么形容呢；暴力，凶悍，嗜血，下手狠辣，冷血无情……
诺凛清秀姣好的面容和朱雀刚刚厮杀的凶狠模样在孙悟空眼前重叠，行者觉着一阵目眩，缓不过劲儿来。
“诺天狼！”旁边忽而有人出声，寻声望去，正是已经解除战甲的轩辕飞雪。
“哟。你醒了！”孙悟空认出轩辕飞雪，笑道。
诺凛看见轩辕飞雪也是一愣，听见轩辕飞雪这么叫自己，倒抽一口气，咬着牙娇声喝道：“轩辕飞雪！你再这样叫我我就揍你信不信？”
孙悟空将金箍棒舞了一圈，手中神铁迅速变小握在掌中旋了个圈儿，尔后扔进耳朵里。随即转身看向轩辕飞雪道：“你什么时醒的？”
“在她和别人打起来那会。”
“所以你应也见到刚刚朱雀的打斗模样了。”
“嗯！”轩辕飞雪道。
“休要惹她！”孙悟空郑重其事的严肃说道。
“嗯，我知道。”轩辕飞雪郑重其事的严肃答道。
“你们……”
见诺凛不悦，轩辕飞雪赶紧转移话题，迎了上去殷勤的问道：“你怎么来了？多久来的，这么远过来旅途劳累需要休息一下吗，你看我们在这深山老林里也不方便，找个地方坐坐去。去城里，我给你说这城里的牛肉可是一绝。”
“噢？好！”听到能有吃的，诺凛拨了拨头发，天真答道。
轩辕飞雪这操作给行者看得一愣一愣的，嘴角抽了抽。
“朱雀啊，单纯！”
于是崎岖的山林里有两人边走边说，一人身上伤痕累累，一人看起来面相傻气。两人身后还跟着一猴。远远看出甚是奇怪。
诺凛道：“你走后道桢放心不下，加上后来阿尔法监测到有两个能量源出现，我就赶过来了。目前看来我来得还算及时。”
轩辕飞雪汗颜，转过脑袋低声道：“还好及时，再不即时点我就被那个大牲口打死了。”
“你说什么？”
“没，我有个问题，你本来应该在英国，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赶到中国的，这中间的几万公里就是战斗机也没这么快吧。”轩辕飞雪摸了摸鼻子，问道。
此时阿尔法久违的声音再次在轩辕飞雪耳边响起，“很简单先生，因为朱雀战甲搭载的辐射矢量推进器速度远远超过目前的超音速战斗机，如果有必要，朱雀战甲甚至可以拦截在途洲际弹道导弹。”
洲际弹道导弹，平均速度大致十多马赫，十几倍的音速！
轩辕飞雪又是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不敢置信又疑惑的问道：“不对啊，那么快的速度，过载压力怎么办？”
“请不要怀疑，先生，过载完全在小姐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但是先生你就不行！”阿尔法如此为轩辕飞雪解答道。
“哼！”诺凛扬起脑袋，得意一哼。
轩辕飞雪不解的挠了挠脑袋，感觉最近的事情都不在自己的理解能力范围内。
然而轩辕飞雪却是没有注意到，自己问出这个问题时，后面行者的眼神明显动了动。
几人就这么一路走到城内，城内千家万户，灯火通明。但此时夜已深，店面关门打烊，几人再饿也只能就着西风饮北风。
走在轩后面的诺凛眼神幽怨的望着轩辕飞雪，眨巴着眼睛道：“轩辕飞雪，我饿！”
轩辕飞雪摸了摸脑袋，有些尴尬的道：“今天，好像是除夕夜，大家伙都歇业了。”
“除夕夜是什么？”诺凛问道。
“就是中国的圣诞节吧。”
“噢，可我还是饿。”诺凛不依不饶。
轩辕飞雪正左右为难之际，脑子忽然灵光一闪，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脸神秘的冲诺凛勾了勾手指头。“过来！”
“嗯？”
轩辕飞雪伏在诺凛耳边说着悄悄话，还偷偷看了看一旁正在用小棍戳人家挂在门口的灯笼的孙悟空。
察觉到两人的目光，无聊戳人家灯笼玩的孙悟空挑了挑眉毛，瞥了一眼说悄悄话的二人，一脸不屑。“切！”
“大圣！大圣！”轩辕飞雪冲行者招招手，低声喊道。
“嗯？”那行者收了小棍，看向飞雪。
“过来你过来。”轩辕飞雪兴冲冲招手喊道。
“嗯？”行者迎着朱雀兴奋发光的小眼神和那小子皮笑肉不笑的脸，总觉事情蹊跷。
行者手里捏一小棍，嘴里叼一根芦草，往前挪了两步。吊着声音道：“何事？”
轩辕飞雪一脸神秘，凑到行者跟前，低声道：“大圣啊，就是那个”
“嗯？”行者眉毛拧作一团。
半小时后，三人坐在城墙朱漆阁楼的青瓦上，轩辕飞雪手里多了一盆豌豆玉米炒嫩牛肉。这是行者幻了个模样，腆着脸去百姓人家里化缘化来的。据行者所言，那户人家正好在做今晚的宵食。
轩辕飞雪舀了一勺到嘴里，吧唧着嘴含糊不清道：“大圣，厉害啊，我真的是头一回听说化缘还能化到牛肉来的。”
“嗯唔，厉害！”诺凛亦是嘴里含糊不清的附和道。
诺凛指了指绿色的豆子，看向轩辕飞雪好奇的问道：“轩辕飞雪，这是什么？”
对于这孩子的生活常识的缺失，轩辕飞雪已经见怪不怪了，舀起一大勺豌豆放到嘴里，鼓着腮帮子一脸高深道：“这个是孟德尔的供奉。”
“噢噢！我明白了。”诺凛恍然大悟的点了点脑袋。
“不，你不明白！”
“还有我们为什么要坐在这里。”诺凛指了指背后的高高的朱阁。
见诺凛吃得飞快，轩辕飞雪从自己这舀了一勺放道诺凛碗里，似是觉着分量不够，又从行者碗里狠狠剐了一大勺子过去。
“谢谢噢。”诺凛不懂什么是客气。
孙悟空：“”
装作看不见行者不善的眼神，轩辕飞雪缓缓道：“你不是有个小目标，想感受生活的美好吗？”
“嗯？你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偷看我写日记了？”诺凛疑惑问道。
轩辕飞雪当然不会说是偶然听到道格拉斯说的。有些嫌弃的看着诺凛道：“你写日记吗？”
“不写！”
傍身一直沉默不语的孙悟空终于忍不住，没好气道：“你俩搁这唱二人转呢！”
看着孙悟空，轩辕飞雪终于想起来自己忘记的事儿，一脸八卦的问道：“我说大圣，云溪月和你是什么关系？”
行者愣了愣，道：“云溪月！那是何人？”
轩辕飞雪也是一愣，“你不认识云溪月？”
行者摇头。
“就是云溪月在守望者学院里找到我，将你会遭遇截杀的事告知于我，求我来救你。你怎会不认识此人？”轩辕飞雪这会一头雾水。
行者亦是摆了摆手，道：“上到九霄天宫，下到阴曹地府，老孙都没听说过这号人物，怎有求你救我一说。”
“这就怪了啊！”
没等轩辕飞雪细想，诺凛打断道：“喂，轩辕飞雪，你还没说我们为什么坐在这里呢。”
轩辕飞雪看了看时间，竖起三根手指头道：“3、2、1，喏，刚好！”
午夜零点，新年的钟声敲响。道道流光伴随着锐利的啸声从城内各处不约而同直入云霄，在月亮旁炸碎开来，流光溢彩。
烟花纷飞的道道流光瞬间填满了诺凛的眼睛，惊得说不出话来。
行者也是抬头望去，天下是盛世新年，天上是往昔清月，一如他往日大唐盛世。凤箫声动，玉壶光转，宝马雕车香满路。
一时间万千思绪也是从行者心中涌来，只觉暮鼓晨钟，沧海桑田。望着烟火，声音嘶哑叹道：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看着诺凛满眼小星星，轩辕飞雪笑了笑。问道：“诶，我还是有些好奇，你是怎么承受朱雀超高速移动带来的过载压力的？”
孙悟空耳朵动了动，转头看了过来。
“啊，你说什么？”漫天烟火响声震天，诺凛没听清，用双手圈成一个小喇叭，一脸兴奋冲轩辕飞雪喊道。
阿尔法的声音此时在轩辕飞雪耳朵里震起来起来：“先生，小姐的体质不同于普通人类。”
轩辕飞雪听得耳朵里阿尔法的解释一愣，先是冲诺凛摇了摇头。
转过身去，听着阿尔法继续解释道：“小姐的体质不同于普通人类，强度极高，韧性极高，恢复能力极强，自愈能力极强。”
轩辕飞雪听到这里脸色逐渐沉了下来，毕竟曾经也有人用类似的话来形容他轩辕飞雪，说他是一件“兵器”的那个人。
“那缺陷是什么？”轩辕飞雪沉声问道。
“”
阿尔法没有出声，轩辕飞雪再次问道。“我的意思是，虽然她能承受这样压力，但是否存在不良反应。简而言之，代价的什么？”
沉默良久，阿尔法终于再度出声道：“朱雀战甲的高强度使用有可能会造成朱雀存活时间缩短。”
轩辕飞雪面目狰狞起来，“代价是寿命？”
阿尔法的声音似乎含有一丝悲伤：“是的先生，但是你也目睹了小姐对抗阿瑞斯的过程，她即为此而生，这便是她的宿命。”
“什么意思？”
“当你有能力阻止灾难发生但却无所作为，那便是罪过。抱歉先生，我目前只能告诉你这么多。答案需要你自己去寻找。”
行者就地坐下，轻叹了一口气。阿尔法同轩辕飞雪的对话，他自然是能听到。
几丝清风从耳边划过，吹起鬓角一缕头发。诺凛望着星空下绽放得愈发绚丽的烟花，忍不住高兴得欢呼起来。学着电视剧里兴奋的用力大喊：“呀呼~，再让我多看一万年！”
似乎是觉得这不太可能，又再次大声喊道：“或一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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