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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百年修得同船渡:究竟谁在醋?


  听到勾歌说来拿自己的东西,豆蔻扭头看向河古,“你拿她什么了赶紧还人家。↙↙шшш.ū.cōm↘↘”

  沧湟带着勾歌来莲苑,豆蔻自然不会怀疑是沧湟拿了勾歌的东西,若是他拿了直接还她就得了,何必来莲苑惊动河古。看她的衣裳气度亦不是寻常的仙子,既是身份不一般的女子,想必定然是冲着河古来的。生的这么美,怕是以为凭这张脸就能打动御尊吧,真是自不量力自以为是。她家河古的眼睛从来都不长在女子的身上,只落在有趣的事里。

  眼前的女子让河古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她怎么会到世皇宫里来?

  “是你拿了我的东西。”勾歌望着豆蔻,并没有急于去看河古,她感受到他疑问的目光,他们俩要聊还得再等等。

  在豆蔻要出声的时候,勾歌抢了她的先,“不过现在被我拿回来了。”

  勾歌声音并没有丝毫的盛气凌人,可听到豆蔻的耳朵里非是觉得她在挑衅,好像在嘲笑她没有握住手里的东西。

  “你这个小仙子好生奇怪啊,我从御尊哥哥身上拿到的东西你居然恬不知耻的说是你的东西,原来你不单单没有礼貌,还没有脸面啊。”

  火龟珠不是轻易可得的东西,豆蔻相信河古能拿到,但眼前的小仙女她可不觉得本事足够。

  沧湟也没想到勾歌见到豆蔻就从她手里抢东西,一时不知该不该出声,隐隐的感觉两个女人之间流动着一股不友好的气劲,看不见摸不着,但却实实在在的感觉到了。

  悄悄然的,沧湟偷偷瞟了议案河古。算了,保命要紧,连御尊大人都没有出声,他就别当这只出头鸟了,万一哪个姑娘脾气炸了他肯定讨不到好。

  “你问他。”

  勾歌懒得同豆蔻废话,将事儿扔给了河古。

  三人的目光同时到了河古的身上,连沧湟都不晓得他身上有一颗火龟珠,更不知道这颗珠子是勾歌的?

  沧湟暗暗的在心里道,难怪勾歌圣主非要见他,敢情是有人抢了她的东西,换做谁那也是要要讨的。他家主儿什么时候如此无理了,都学会去碧澜海崖抢姑娘东西了,真是’不忍直视’。

  河古自问并没有让勾歌知道他去了堕天冰海,更没有告诉她自己取回了火龟珠和冰昱墨棘龙的心头血,她如今说火龟珠是她的,恐怕也知道’心头血’了。晓得此事的只有帝和,他自己没说,必然就是帝和那只说给了她听。

  多管闲事。河古在心底叨了一句,他猜也能猜到肯定是天雪宴上帝和说了堕天冰海的事,不然这条小鱼儿如何会知晓。

  倘若此时说火龟珠不是勾歌的,河古心里很明白,此生勾歌都不会要这颗火龟珠了。只是,原本心心念念想着亲手送给她的东西竟然变成这般模样到她手里,他心中万分懊恼。

  “嗯。”

  河古轻轻的应了一声。这一声并不是对勾歌,而是给了豆蔻和沧湟一个清晰的回答。

  豆蔻:“”

  沧湟:“”

  勾歌面色平静的很,只有她自己心里明白,当河古承认火龟珠是她的后,她的心情竟然说不出道不明的涌出一层不被外人察觉的喜悦。

  “她的火龟珠你拿着做什么?”豆蔻不满的看着河古,害得她好生没有面儿。

  河古道,“你还不是强抢了我袖中的东西。”

  顿时,豆蔻指着勾歌大声道,“原来火龟珠是你从小哥儿身上抢走的。”

  河古:“”

  沧湟:“”

  “不讲理的人我见多了,像你这样不讲理的还真是头一次见。”豆蔻非常不悦的看着勾歌,抢了河古的东西当作自己的,更不知廉耻的从她手里明抢,莫非以为这世间靠脸就能横行么?

  豆蔻正了正身姿,“这儿是世皇宫,有些事做出来我嫌跌份儿,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把东西还个我,要么把火龟珠还给小哥儿。若不然的话,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怎么个不客气?”勾歌轻飘飘的问。

  “怎么不客气是我的事,你只管做出对的选择就行。”

  勾歌原本就是清冷的一个人,此时看着豆蔻一副端端世皇宫女主人说话的姿态她心中莫名的不爽快,那对眸子里的光更加的冷寒,若说她要对她不客气尽管动手,怕的是她不动手。

  “哎哎哎。”

  沧湟见两人要打起来的样子,连忙走上前劝架,“勾歌圣主,豆蔻灵君,你们且莫要动怒,这其中一定是有误会的。小小的误会咱们说清楚便可,犯不着大动干戈,你们说是不是?”

  “闪开!”豆蔻愤愤的盯着勾歌。

  勾歌亦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沧湟神君,请。”

  “不是,我都不明白为何你们要生气,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沧湟无奈的很,“火龟珠什么时候在我家主儿身上的,又怎么被”看着豆蔻,沧湟知道是她抢过去的,那

  沧湟又扭头看着勾歌,“圣主你的火龟珠怎会在世皇宫里呢?”

  “还东西!”

  豆蔻喝了一声就飞身上前打算教训勾歌,顺便把珠子拿回来,勾歌亦是半点不迟疑的迎战,两人快要碰到一起的时候,一道金光闪现,硬生生的将两人分开了。

  看着被震开的两个女子,沧湟松了一口气。哎呀,他家那个一直没有吭声的主儿总算是看不下去出手了,要是他再不阻止的话,他觉得世皇宫真可能被这俩拆了。

  河古看着豆蔻,“火龟珠是她的。”

  “那你为什么拿她的?”

  “沧湟,带豆蔻去云山玩玩。”

  沧湟连忙应声,“好。”

  “我不去,我就在这儿,你在哪儿我在哪儿,我就看着你们俩。”

  沧湟无奈的看着豆蔻,“走吧。”

  “你们俩想干什么非不让我在场啊。”

  勾歌媚色眸光流动,巧然淡淡的问,“你又为何偏偏要在场?”

  “我喜欢。”

  “我们不喜欢你在场。”

  “只是你不喜欢我在。”

  勾歌微微动了下嘴角,似笑非笑的。

  “我不走。”

  看着固执的豆蔻,沧湟想强行带走她,奈何她是女子不好下手,但他也很明白,河古既然说了话,必然是不会让豆蔻在场。

  勾歌终于将目光第一次落到了河古的眼睛里,“你不是在闭关吗?”

  闭关?!

  闻言,河古看向沧湟,是他对勾歌说谎了?

  沧湟感觉背脊一凉,圣主啊圣主,你至于这么小的事也记仇吗?

  呼的一声,一道强劲的金光拂过,沧湟与豆蔻都消失在了原地,被河古扫出世皇宫。

  莲苑,安静了。

  勾歌站着,并没有走到河古的身边,来的路上她是感激他的,可如今她半点儿轻快的心情也没有了。

  等了好一会儿的河古听不到勾歌出声,憋不住的他先说话了。

  “你来做什么?”

  忽然,勾歌转身就走,一个字都没说。

  啊?!

  这是什么?!

  河古傻眼了,他就说了一句话她扭头就走算怎么回事,大老远来就为了拿火龟珠?

  疾走的勾歌手腕突然被一个力道抓住,将她狠狠的拉住,顺势将她的身子扭了过来。

  看着她的脸,河古心里恼火得想捏她,“你来做什么我问都问不得是吗?”

  “你不知道我来做什么吗?”

  “我”

  他知道,他也不知道,他怕自己知道的是错的,但觉得自己猜测的应当不会错。

  勾歌盯着河古的眼睛,“有你这样的吗?”

  “我?”

  河古无辜的很,“我做什么了。”

  “我受伤需要恢复我是晓得的,可内伤也并非一夜一日就可以痊愈,怎么我赏个月你要气恼成那般?”

  “我并没有气恼你赏月。”

  “是,不管是赏月还是听琴,在你看来我都是不思进取。”勾歌纳闷了,她再是不努力他至多说说她罢了,何必那么生气。

  河古觉得自己被冤枉了,“我没有那么想。”

  “你只是那么做的。”

  “”

  勾歌将火龟珠拿到他的眼前,“气到这个东西那天晚上都没有拿给我,你还说自己没有很生气。”

  “我”

  “还有,心头血呢?”

  河古道,“在我心口暖着。”从拿到之后就没让奇龙的心头血离开过他的身体,一直暖着让它保持那份珍贵的灵力。

  短短不过六个字,勾歌听得心里赫然一紧,心口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揪着,不疼却让她无法忽视。这句话让豆蔻带给她的不悦消散了一些,似乎不那么不爽快了。

  看着河古的那双翦瞳在凝望中渐渐淡了冷意,一层一层的温柔逐渐浮进了她的双眸里,他说了什么远不如他做了什么重要,可惜的是,他若是不告诉她,她便蒙在鼓里不晓得他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究竟为她做了些什么。

  “如果我不来找你,你是不是永远都不去碧澜海崖了?”

  河古看着身前的姑娘,问的声音很轻,“你想我去吗?”

  “我想你别生气。”

  “那人走了吗?”

  谁啊?

  勾歌有一瞬没有理会到河古说的人是谁,想了下发现他说的是慕各。

  “他久病难愈,我并未将他送出宫。”

  这些,他知道。

  见河古没有说话,勾歌又道,“他断不能与你相提并论,你为何这般不待见他?”

  “你猜不到吗?”

  勾歌倒也回得坦然,“知道缘由又怎会问你。”她不是那种造作的女子,心中明白的事不会装糊涂。

  实然,河古也知道勾歌不是那种心思极为细腻的女子,她更不会忸怩装傻,她猜不出的事便是真的猜不出,她的眼睛骗不了人。

  “哎,你啊”

  瞧着极是聪明睿慧的一个女子,为何独独猜不到他的心思呢?他不喜欢慕各不是因为别的,不过是慕各成为了她的男侍。不单单是慕各,只要有人作了她的男侍,那人就必然不会得到他的喜欢。来一个灭一个,来两个灭一双,他绝不让男侍存在她的身边。

  “你还要继续生气吗?”勾歌问。

  火龟珠是为她取的,心头血也是给她的,有了这两个珍奇灵物她的内伤和修为能够复原,他再别恼她不认真修行了。

  “如果慕各在的话。”

  “你不喜欢他哪儿?”勾歌想,不喜欢的地方让慕各改了。

  “我不喜欢他出现在你的宫城里。”

  勾歌道,“往历圣主将男侍养在身边并不是奇怪的事。”

  “又如何?”

  “我养个男侍你这般不喜欢,你是不是不允许我养?”

  河古心中一亮,可算是说到要紧处了,他的的确确就是不喜欢她养男侍。

  “你说呢?”

  这下勾歌不爽快了,她是海天水域的圣主,养男侍多正常的事,他亦不是她的父母,竟也管起她养男侍这等小事,合着干脆让他来作这个劳心的圣主好了。

  “慕各煮茶焚琴的技艺挺不错的,等他痊愈了你可以听听。”勾歌自觉河古带了一丝丝先入为主的厌烦在看待慕各,若能公平论之,作为男侍他很难得,知进退,懂主心,也足够忠诚和温柔,这样的男侍养在身边她不觉得烦。而且,想来慕各也不会因为她收其他男侍而吃醋。

  “你若再在本尊面前提及这个名儿,我断定他活不过三日。”

  勾歌看着说下狠话的河古,他能做到,也会去做。

  “你不让我养男侍,谁陪我聊天?谁弹琴给我听?谁陪我赏月?谁给我煮茶?”勾歌心中亦是气了,“你一句不待见就让我赶走难得收一个的男侍,往后呢?我再收男侍,你要怎么做?”

  “你要男侍做什么?”

  勾歌道,“让他们陪我解闷。”

  “有我还不够吗?”

  突然间,勾歌呆住了,她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话,她是不是听错了。

  河古亦是说完才发觉自己说了什么。

  呆呆的勾歌看上去媚色无双里带着清澈的纯真,她一时没有全然明白河古话中的意味,是她想的那样?还是他只是随口怼她的一句话。

  “我”

  勾歌发现自己忽然没了话语可说,她她要说什么来回他这句话才显得她很厉害?

  “我什么时候有了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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