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是敌是友
鸡冠蛇，俗称野鸡脖子，头上长有类似公鸡的血冠，身长数尺，围有数寸。身体颜色多种多样，可以喷出黑色的毒液，剧毒无比。
这种蛇极为少见，多出现在坟茔、墓地。
老一辈人说这种蛇会主动攻击人，攻击人的时候鸡冠会从红色变成紫色，然后喷出像烟一般的毒液。也有人说这种蛇会腾空飞行，见到它要赶紧跑，否则它会飞过来咬你。
老一辈山民为了防蛇，进山前会在鞋的四周抹上一层烟袋油，蛇感知到这种气味就会离开，只不过这种方法对付不了鸡冠蛇。
鸡冠蛇的脖子能抬到一人多高，但如果你比他还要高的话，它就会逃跑。所以对付鸡冠蛇的办法就是——扔鞋。
就是把鞋扔到天上，鸡冠蛇看到比自己高的东西，就会害怕逃走。
……
骨鞭法器威力非常，希望这个方法能奏效。
艾民萨满脚下一蹬，腾空跃起四、五丈。诵斩鬼黑杀咒，又将手中的黑杀咒置于桃木剑上。
此法一出，那骨鞭顿时失去的法力，像一个死泥鳅般瘫软下来。
黑杀咒重重打在红头巨蟒头上，将它打回了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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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下的二马村，危机四伏。
我藏在一堵矮墙后面，躲避着白常仙的追击，丝毫没有顾忌身边的小女孩。
她悄悄抽出桃木剑，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我。
那柄剑，正是我昨天丢的。
小女孩使足了力气，重重刺向我的后腰。虽然她不能使用桃木剑的法术，但刺在我身上也难免会受伤。
突然，耳边传来一声吼叫。我的头顶飞出一道金光，金光中闪着一双绿色的眼睛。小女孩被这突如其来的金光吓得失声尖叫，手中的桃木剑也慌张地丢在了地上。
“何方妖孽？竟想背后伤人！”一个声音怒斥着。
那双绿色的眼睛从金光中走出来，是黄大仙。
我在全神贯注地观察白常仙有没有追上来，对身后发生的事情浑然不知。黄大仙的一声怒吼也吓得我一惊，还以为白常仙从后面绕过来了，慌忙问着：“怎么了怎么了？”
我看着眼前这位老熟人：“你怎么现形了？”
片刻，我看到了地上的桃木剑。“这不是我丢的桃木剑吗？原来在这里。”我捡起来，擦了擦上面的土。小女孩紧紧抿着嘴，眼神躲避着我。
黄大仙一直在我身体里，只有在我有危险的时候才会现身，难道……我看着眼前的架势，明白了什么。
“你……要杀我？是你偷了我的桃木剑？！”我问着。小女孩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我是万万不会相信这种事情的，一定要她亲口说出答案。
看来她被黄大仙吓坏了，许久才开口，气若游丝地说着：“我……我……”
黄大仙很是生气，露出尖牙。知道的是他为了能出马，才要保护我这个历经千辛万苦才找到的弟子。不知道的，一定会觉得我们是真爱。
小女孩声音有些哽咽，慌忙辩驳着：“我……我没有！”
我还是不敢相信，一定要问个明白：“你为什么救我之后还要杀我？”
“我……我……”她满眼惊恐向后退去，连连摇头：“我没有！我没有！”
她是什么时候偷走的桃木剑，为什么刚刚把我从白蛇仙的围攻下救出，现在安全了反到要杀我。昨天险些死在幻境里，现实中的桃木剑也丢失在了幻境，也就说明如果我死在幻境，现实中的我也活不成了。
想到这里，我愤怒地一把扣住她的脖子。
她很瘦小，一碰就碎的模样。
“别……别杀我……”她瞪大了眼睛，含着眼泪哀求着。
能出现在幻境里的，就绝对不是普通人，这个小女孩到底是什么来路，但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我实在下不去手。
我松开手，将她推了个跟头。
小女孩踉跄地爬起来，彻底崩溃了，抱着头大哭起来：“我没想杀你！但是如果我不杀你，你就要杀我了！”她说完把头埋进膝盖，泪水滴在地上，又融进了泥土。
这说的是什么话，贼喊捉贼，明明是她要暗杀我，现在看上去好像是自己欺负她一样。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喂……你……”
“你走开！”她哽咽着，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我怔怔地看了看身边的黄大仙，轻声说着：“你看，你把她吓哭了。”
仔细想想，这句话说的确实有点不够义气，黄大仙救了我，我现在把锅甩给了他。只是我真的见不得女孩哭，又不知道该怎么哄。
黄大仙一时无语：“你脑子是不是坏了？刚才要不是我，你早就被她一剑捅死了！”
嗯，这倒是实话。
我又拍了拍她的肩膀，缓缓问着：“你刚才说我要杀你？我什么时候说要杀你了？”
小女孩强忍着泪水，哽咽道：“是你说遇到鬼就杀的！什么鬼都杀的！”
自己确实说过这句话，那只是为了吹嘘自己，不假思索才说出来的。
等等，不对！
“你是鬼？！”我失声问着。
“我……”她刚要张口，余光瞥向矮墙，又是一声尖叫！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我看到了一个巨大的蛇头抵在矮墙上，正吐着信子。
那蛇头有一人多大，月光下，鳞片散着寒光。眼前的景象，若是有巨.物恐惧症，会被当场吓死。
来不及害怕，我立刻集中精神，左手掐黑杀咒，右手握紧桃木剑。黄大仙双眼射出绿光，弓着身子，做出攻击的姿态。小女孩也急忙抹了抹眼泪，站起身，抖了抖粘着泥土的白裙。
“咝咝~你们躲在这里啊，正好，今晚就吃了你们。”
白常仙站直了身体，绕过矮墙，走到我们面前。后面的十几条蛇也跟了上来。
我晃了晃手中的黑杀咒，刚刚自己用黑杀咒打伤过他，看上去威力还可以：“你又想我的黑杀咒了？”
“刚才是我大意，没想到你个小道士还有这种法术，咦？这个小女孩是谁？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
阵阵微风掠过矮墙，扫过裙摆，小女孩怔怔地看着白常仙，突然问了一句：“你是要吃我吗？”
白常仙笑着:“不然呢？”
小女孩的脸突然变的煞白，一双大眼睛通红，像是透出了鲜血，她咧嘴一笑，又露出满口的血牙。慢慢地，她的身体开始渗血，鲜血很快染红了白裙。
白裙又很快变成了红裙。
我看着眼前的小女孩，这一幕好像在哪见过。
白常仙被小女孩突然的变化惊到：“你……”
小女孩稍稍歪着头，诡笑着：“你不是要吃我吗？”
白常仙知道，自己摊上事了，颤声问着：
“你……你是婴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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