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章 果然只是太困

　　“真的。娟姐，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跟我回去看看！”

　　“对了，小何不是也是住在江北吗？你可以问问小何，那附近是不是正好有一个工地在施工。”

　　张凡知道，自己的这个理由实在是有些太过牵强了，所以，这个时候还在拼命地找着佐证说道。

　　他现在是必须让罗娟相信他的这一套说辞。因为，刚才朱健在他清醒过来之前所说的那一番话，事实上他是已经有听到了的。只是，当时他的意识还没能完全控制自己的身体，所以，也没有办法阻止而已。

　　不过，他可不想因为这么一次突发的事情，就搞得自己丢掉了这退役回国之后找到的第一份工作。要知道，他可还想靠着这一份平淡的工作，从此以后能够在这个繁华的都市里面过上一种平淡的生活呢。

　　如果失去了这一份工作，他要想在短时间内再找到这么一份“专业对口”的工作，恐怕是没有那么容易的。

　　“对，对！好像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这么说来，张医生果然只是太困了，所以才睡着的？”

　　那个被张凡称作小何的护士，先是愣了一愣，然后就点头了。她其实是不知道张凡的具体住处的，只知道一个大概的区域，因为，她其实也住在那个地方。这是当初，张凡刚刚被招进诊所的时候，自我介绍的时候说的，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她知道了张凡和她住的地方原来并不远。

　　而他们现在住的那个地方上，确实是一个工地在施工的，不过，她却没有注意到，到底是不是在昼夜施工，因为，她住的地方离那个工地也还有一段距离，就算它真的是在昼夜施工吧，大概她也是感觉不到的。而张凡，也正是算准了这一点，所以，他才敢推说是被工地昼夜施工影响了睡眠的。

　　“原来如此，那张医生现在就不用去医院了？”

　　罗娟对于张凡不小心睡着了的说法，其实还是将信将疑的，不过，听到护士小何证实了他的说词之后，她的心里倒是信了几分。

　　因为，如今的张凡看起来，确实是没有半点生病的迹象的，就算是刚才昏迷不醒了，也仅仅只是像是睡着了而已，而不像是某些休克，面色铁青、肌肉紧绷的，那看起来就是异常不对劲的，与张凡刚才的昏倒，可是截然不同的。

　　“不用了，不用了。我回去休息休息就好了！”

　　张凡听到罗娟终于是“松口”了，于是，他也连忙接口说道。

　　事实上，他也不敢完全祈求罗娟她们是完全相信他的这一套说词，不过，就算是只有那么一点点的相信，可是，只要是他现在能够糊弄过去，那也是可以的。

　　反正，以后的事情，可以以后再来慢慢解决，以后，他只要是表现得好一点也就可以了。这么一来，他还是很有机会能够留下来的。

　　“那好吧。那你就回去休息两天！先补充补充睡眠，实在不行的话，还是换个地方住吧。”

　　罗娟最后说道。事实上，她此时对张凡的信任还真的是谈不上有多高的，甚至她还对他的医术再也没有抱太多的希望，她的打算是，再观察、观察张凡一段时间，反正张凡的试用期也还没有结束，双方也还没有签订什么正式的劳动合同，所以，再观察、观察一段时间，也还是可以的。

　　不过，如果到最后确定是证实了张凡是不适合他们诊所的话，罗娟也是肯定不会客气的。因为，这事关整个诊所的业绩和生死存亡，像朱健这样，没有什么真本事的医生，有一个就很难受了，再加一个，这间小小的诊所，还哪里能承受得起？

　　“小张医生，你……你确实没事吧？”

　　人群很快散开了，而让张凡很有些意外的是，那个他原先正在诊治的中年大姐，这个时候居然是还留在诊所之内。好不容易她有机会挤上前来了，于是就有些关心地问张凡道了。

　　“确实没事了。大姐，你还没回去啊？不好意思啊，今天我恐怕帮不了你看病了。你过几天再来吧。”张凡说道。

　　原本来，他是并没有把握可以治好这个中年大姐的风湿病的。因为，他原来虽然是从医科大学毕业的，可是，大学四年里所学的非常有限，也就是仅仅只能看一个伤风感冒而已。至于像类风湿病这样的大难题，他是没有丝毫的办法的。

　　而他，原先也并不想把身体的控制权交给“系统”，同时，更不可能随随便便地就在中年大姐的身上动刀子了，所以，他原本来是根本没有想过要治好这个中年大姐的风湿病的。

　　可是，现在“系统”是给他提供了“消湿散”这么一个极为安全稳妥的治疗办法，所以，他自然是要去尝试一二的。不过，现在自然还不行，因为，他可还没研究出来，这个“消湿散”到底是怎么做的，同时，也还没有经过临床的验证。所以，最终的效果究竟是什么，现在还不好说。

　　“不急，不急。小张医生，你就先安心养好你的病吧，我……我的病，不急。以后再说吧。”中年大姐言辞有些闪烁地说道。

　　她其实并不是看不起张凡，更不是不相信张凡的医术。只是，一个医生，如果是连自己都能病倒的话，旁人说他的医术到底是有多高，一般人都会不太相信的。

　　张凡现在的情况还好，虽然他刚才是一下子晕倒过去了，不过情况并不是太严重。从外表上看去，确实是像突然睡着了似的。不过，要说他是仅仅因为困才如此的话，中年大姐却是不太相信的。

　　因为，张凡刚才晕倒的过程，她是全程都看在了眼里的。张凡说他是在看病历的时候突然发困才晕倒的，但是她却是清楚地看到了，当时张凡可哪里有在看什么病历啊？他完全就是和自己在说话的时候，就这么突然双眼无神，头一歪就晕倒了过去的。这根本就不像是什么因为困才晕倒的，反而像是脑子突然短路了，身子失去了支撑，于是，这才晕倒了的。

　　中年大姐就是怀疑，张凡的身体根本就是有什么隐疾，所以，这才会出现这样的症状的。不过，由于张凡是她的主治医生，同时刚才诊所里面的其他人对她的态度又不是怎么好的。所以，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不会当众拆穿张凡的谎话。

　　不过，她心里对张凡治疗自己的信心，那是打了一个不小的折扣了。因为，一个身体本身就有隐疾的医生，确实是给不了病人太大的信心的。他们担心的就是，这个身有隐疾的医生，如果是在给自己治疗的过程中，突然发作了怎么办？这轻则就是打断他们的治疗，重的甚至是危及他们的生命的，这可真的是开不得玩笑。

　　“那好，你如果觉得关节又开始痛了，就快些过来找我吧。”

　　张凡说道。他此刻心里倒是没有想到中年大姐已经是对他没有什么信心了，因为，刚才就是这个中年大姐，可还说了他是最有本事的，而其他曾经帮她看过风湿病的医生，甚至通通都是庸医来的。可是，张凡却万万没有想到，只是前后十几分钟的事情，他自己也被中年大姐归入到庸医的范畴了。

　　其实，这也怪不了这个中年大姐吧。因为，像她们这样的中年妇女，是最“实际”的一群人。又或者说是最“势利眼”的一群人。

　　她眼看着张凡的治疗是对她是有效的话，她自然是口上像抹了蜂蜜一样，拼命地讨好张凡了。这个时候，顺便地贬低一下其他的医生们，那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只不过是，一旦她发现张凡是对她的治疗是有可能起不到什么实质的作用之后，她的态度马上就变了。虽然不至于一下子就翻脸不认人了，不过热情度是呈直线下降，这也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

　　这倒是谈不上什么品德上败不败坏的问题，最主要是由她们的生活环境所决定的。生活实在是太过艰难了，所以，她们自然没有那么多的闲情逸致来讲究什么品德，行事上功利了一点虽然不好看，可是，却很有效，可以使她们尽量地减少做一些无用功。

　　这是许多生活环境优越的人，所体会不到的特殊感受。

　　“好。小张医生，那再见了！”

　　中年大姐转身就出了诊所的大门，她虽然是答应了张凡还要来找他看病的，可是，事实上她心里却根本不这怎么想了。反而是想着，出门之后还是去找其他的医生看看。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其他的医生事实上是拿她的风湿骨病完全没有办法的，甚至是连最基本的缓解都不可以，于是，在来回反转了几天之后，她最终还是只能回到了张凡这里看病。

　　当然，这是后话，在此略过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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