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纨绔心很累 > 52.52

52.52


  此为防盗章  沈嘉鱼翻了个白眼“”

  沈燕乐叹了口气“我还以为依照你和他的关系, 他这辈子都不会再踏咱们府门呢, 再说咱们家和晏家关系也不太好,我没想到他居然亲自过来了!”

  沈嘉鱼现在非常怀疑晏归澜是想把她接回府里慢慢收拾, 但在弟弟面前却不好露怯, 死鸭子嘴硬“一点误会而已,他哪里会记恨那么久!”

  她顺道给自己吹了个牛“多亏我方才表现得体, 晏大都督不但不记恨, 还把咱们迎为座上宾呢。”

  沈燕乐斜晲她一眼, 显然对此表示怀疑,沈嘉鱼给他看的脸上挂不住, 催着他收拾东西准备去国公府住几(日ri)。

  两人自打回来还没见过父亲一眼,这回去国公府小住,不见父亲一眼说不过去,再者关于阿娘的事儿姐弟俩还有话想说, 便命人前去通禀告,过了会儿, 来回话的管事道“大郎, 三娘子, 家主正在院里陪晏大都督说话,命你们收拾好东西即刻过去。”

  沈嘉鱼心里这才复杂起来,哀伤之余又格外愤懑,抿了抿唇, 抬头问沈燕乐“你说阿爷他对阿娘…”

  沈燕乐神色同样沉重下来, 黯然道“阿爷必然是信了娘不贞的事, 不然也不会让娘搬出正院了。”

  沈嘉鱼暗暗攥了攥拳头。

  姐弟俩无言许久,这才开始继续收拾行礼,她的东西一向太多,干脆什么也不带,只带了几件换洗的衣裳和母亲留下的收拾就出发了,只是经过方才那事,神色难免沉闷。

  晏归澜一直在院中等着,他手里捧着一盏(热rè)浆,并不曾饮用,沈太仆正在他(身shēn)边说着话,沈太仆名唤沈至修,他(身shēn)穿石青色棉袍,衬的(身shēn)材高大,面目英(挺tg)深邃,胡人血统十分明显。沈至修虽比晏归澜大了近二十岁,但官位却远低于他,面上多了几分谨慎,不着痕迹地探着晏归澜的口风。

  他一边说话,一边打量着晏归澜,见这样‘萧萧肃肃,爽朗清举’的风采,心下也是暗暗折服。

  他见晏归澜兴致缺缺,只得转了话头“…大郎和三娘顽劣,劳大都督多费心了。”

  晏归澜终于有了点谈话的兴致“太仆的一双儿女都天质自然,很是可(爱ài)。”

  沈至修扯了扯嘴角,随口附和了一声。

  他原来有多喜(爱ài)郑氏,如今就有多厌烦,连带着对这一双曾经最疼(爱ài)的儿女都有些不喜。

  沈秋容不知何时走了进来,立在沈至修(身shēn)后,含笑向晏归澜搭讪。

  这时姐弟俩走进来,沈至修头回对儿女没了好脸儿,严厉道“你们姨母最近思虑成疾,特召你们前去陪伴解闷,在国公府你们要谨言慎行,不得跳脱胡为,否则仔细你们的皮!”

  沈秋容脸上遮不住的幸灾乐祸,却堆出满面委屈来,欠(身shēn)转向沈至修说了几句。

  他听完果然转向沈嘉鱼,疾言厉色“孽障,你今早上又欺辱你堂姐了?果然是我平(日ri)对你纵容太过!”

  沈秋容再接再厉地拱火,恨不得让沈嘉鱼把人一次丢到底,细声道“伯父,其实也没什么的,不过就是给堂妹打闹了几下,我打小便习惯了。”

  原来沈嘉鱼就算做了什么错事,沈至修也不会当着旁人训斥,这回他想到郑氏给他的耻辱,还有这些(日ri)子在官场上收到的嘲笑,一气之下便冲口而出。父女俩两三个月不见,没想到再次见面竟是这般剑拔弩张。

  沈嘉鱼正恨他抛弃母亲不顾,闻言一抬下巴,重重哼道“是堂姐先造谣生事,说父亲要另娶公主,母亲尸骨未寒,父亲你和母亲又伉俪(情qg)深,再说你也不是趋炎附势之辈,怎会在此时另娶!我是瞧不惯堂姐胡言乱语!”

  沈至修岂能听不出她在拐弯抹角骂自己,一时怒火高炽,也顾不得晏归澜这个外人在旁了“好好好,你长能耐了,真当我奈何不得你了!”

  他厉喝一声“来人啊,请家法!”

  沈嘉鱼倒也光棍,不用人按,自己先坦坦((荡dàng)dàng)((荡dàng)dàng)地趴在了地上。

  沈至修本来只想吓唬吓唬,没想真打,见她这样就更气不过,一把夺过藤条抽了几下。

  晏归澜还真没见过当着外人的面父亲便要处置孩子的,沈家在礼数上到底不成。

  他本来不想参合沈家家事,却没想沈至修会真的下手,他冷不丁却瞥见她精致唇角紧紧抿着,鼻翼翕动,玉雪一般的面颊因为愤懑恼怒染上了薄薄红晕,这么一个没吃过苦头(娇jiāo)人儿背上已经挨了两下,却硬撑着不肯服软,模样颇惹人怜。

  晏归澜从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对这吊儿郎当的货动恻隐之心,他一眼瞧过就收回目光,伸手拦住沈至修,语调冷清“太仆,天色已经晚了,夫人还等着见他们。”

  沈至修的手尴尬地僵在半空,沈燕乐趁机把阿姐扶了起来,他只得就着这个台阶下了“这次暂且饶过你,若有下回,绝不轻饶!”

  沈嘉鱼唇角抿的更紧了,冬□□服厚实,她倒不是很疼,只是忍不住抬起眼一看,一时觉得眼前这个满面怒气的男人有些陌生。

  沈燕乐忙替阿姐认了错,硬是把她拉了出来,姐弟连心,他见父亲不问青红皂白就这样打姐姐,心里同样难过,忍不住拍了拍她的手背“阿姐,你以后不要这样,阿爹和家里…已经不一样了。”

  沈嘉鱼往母亲的灵堂望了眼,神色沉郁地点了点头。

  迟重的(日ri)影将两人的影子缩短,像两只迷茫的幼鸟。

  姐弟俩心事重重地出了门,见门口有几辆马车等着,料想应该是接他们的,沈燕乐下意识地想上第一辆马车,沈嘉鱼却认了出来,一把把他扯住“换一辆,这辆坐不得。”

  沈燕乐一脸茫然,沈嘉鱼撇了撇嘴“这是晏大都督的车架,他从不跟人同乘一车,也不让人上他的车架。”

  她说着说着难免嘀咕了句“毛病忒多。”

  沈燕乐忍不住问“你咋知道的?”

  沈嘉鱼表(情qg)空白了一刹,她怎么知道的?

  当初她调戏晏归澜的时候摆了个自以为潇洒风流的姿势,第一句话就是“亲亲美人,能让我搭个便车不?”

  往事不堪回首啊!

  晏归澜此时已经走了出来,闻言唇角一扬,极其熟稔亲昵地把手搭在沈嘉鱼肩上“表妹竟对我这样了解?”

  他手指若有似无地划过她柔腻耳珠,心下一动,很快收回手,唇畔仍是挂着笑“旁人自坐不得我的车,但表妹可不是旁人。”

  沈嘉鱼深切地体会了什么叫现世报,颇感丢人的捂住脸。

  晏归澜看了眼一边迫不及待想跟他说话的沈燕乐“劳表弟先去车上,我有些话要同三娘子说。”

  沈燕乐这才一步三回头地上了后面的马车,沈嘉鱼不知道他想说什么,先服了软“世子,我当年少不更事,不慎得罪了世子,我再也不敢放肆了……”

  她定了定神“还请您忘了那事吧!”如今这般(情qg)势,不服软不行啊

  晏归澜佯做思考,神(情qg)认真“既然表妹诚这般诚恳,我自然……”

  沈嘉鱼一听有门,目光炯炯地看着他。

  “不能忘。”

  沈嘉鱼“…”

  晏归澜伸手捏起了她的脸颊,饱满绵软,手感绝好“我准表妹在我跟前放肆。”

  他唇角微勾,越发过分地勾着她的下颚“表妹当初为我起了那么多昵称,又抄撰了数首(情qg)词,如今再见到我,想必也很高兴吧?”

  沈嘉鱼先是被他烟锁寒江般的眸子迷惑,一时竟忘了挪开,等回过神来才见了鬼似的看着他,一脸不可思议地甩袖走了。

  晏归澜不疾不徐地笑了声。

  沈燕乐见她上来,立刻出声问道“阿姐,大都督跟你说什么了?”

  沈嘉鱼惊恐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方才摸过的地方“晏府闹鬼了?他中邪了?”

  沈燕乐“……”

  国公府离沈家只隔了一个坊市,四条长街,虽然距离不远,但已经是另一方天地。

  想到等会要见到疼(爱ài)自己的姨母,姐弟俩压抑多(日ri)的心(情qg)终于稍见晴朗。

  不到一个时辰一行人便到了国公府,有个长眉秀目,面容白皙的少年正领着仆婢在门前等着,沈嘉鱼隐约记得这是晏家的三郎君。

  她先一步跳了下来,晏三郎是个十分(热rè)(情qg)的人,冲过来一把把她抱住“沈表弟,我可一直盼着你过来呢!”

  沈嘉鱼“…”

  她幽幽道“不好意思,我是表妹。”

  晏归澜瞧得蹙了蹙眉,伸出一只白洁好看的手横亘在两人之间,淡淡道“不可轻薄无礼。”

  沈嘉鱼好不容易才把脑袋从晏三郎怀里拔出来,没好气地圆场“晏三表兄也不是故意的,称不上轻薄。”

  晏归澜目光微斜,几不可察地哼了声“我是说你不可伺机轻薄。”

  沈嘉鱼“”

  他含了几分玩味,目光在两人之间逡巡,不过很快就恢复了一贯的冷清。

  一行人纵马行了会儿就到了晏府,沈嘉鱼本想自己跳下马车,车帘却被人先一步撩了起来,晏归澜不知何时纵马走到她的马车边“表妹,到了。”

  沈嘉鱼点了点头,堪堪跳下马车,他突然似笑非笑,轻声问道“表妹说我是断袖?”

  沈嘉鱼没想到他还记着这事儿呢,边儿往垂花门里走,边儿道“我就随口一说”

  不过话又说回来,晏归澜这样的人物,却几乎没有过什么风流韵事传出来过,所以京中还真有风传说他喜好男风的。她想着想着肃了神色,在晏归澜胳膊上安慰地拍了拍,清了清嗓子“那个世子啊,长安城里龙阳分桃之风盛行,就算你真的是断袖,我也待你如常。”

  晏归澜“”

  他不咸不淡地道“我是不是断袖,表妹以后自然会知道。”他又微微俯下(身shēn),撩开廊檐上垂下的常青叶,声音极轻地道“或者表妹亲自试试?”

  晏星流和沈燕乐已经绕过影壁进了里府,垂花门里就站了他和沈嘉鱼两人,气氛带了些沉沉的暧昧,她不觉紧张地抿起唇,晏归澜却突然直起(身shēn)“好了,夫人还在里间等着。”

  他这么一说,暗涌的暧昧瞬间断了,沈嘉鱼觉着(身shēn)上为之一松,苦思冥想地捧着脸往里走。她走的正出神,不曾留心周遭,倒是沈燕乐见姐姐走着走着落了后,又跑回来跟她分享所见“阿姐,你有没有瞧见晏府人似乎多了些?”

  沈嘉鱼一怔,忙抬起头环顾一圈,果然发现仆妇侍婢都多了不少,不过晏府本来就大,人再多也不大打眼,她迟疑道“这是”

  她还未曾问出,晏星流已经在前给了解答“家父今(日ri)归府,还有家中的几个弟妹,也一并回来了。”

  沈燕乐恍然道“原来如此,既然晏国公回来了,我们(身shēn)为小辈,理应前去拜见的,还有姨母,我和阿姐也得去瞧瞧。”他说着就开始琢磨带点什么东西去拜见长辈的好。

  晏星流又冷淡继续道“暂时不必,家父回府之后会休憩几(日ri),夫人近来忙着摆宴事宜,当也空不出时间来见人,表弟若想要拜见,过几(日ri)家中会给家父设下接风宴,表弟那时候拜见便可。”

  到底是在别人家,一切总得依照别人家的规矩来,沈燕乐笑笑,再不说话了。

  晏星流本来要回自己的院落,但不知为何,脚步轻轻一转,转过(身shēn)来面对着晏归澜,目光却若有似无地落在沈嘉鱼(身shēn)上“方才忘了问,长兄上回落水时受的伤好些了吗?我这里还有伤药”

  晏归澜落水?那不就是上回他救了她那回?他居然还受了伤,她怎么不知道?

  沈嘉鱼听的紧张起来,晏归澜散漫应道“不妨事,劳二郎挂心。”

  晏星流目的达成,点了点头便回去了。沈嘉鱼却左右站不住了,先打发走了沈燕乐,然后提起裙子追上晏归澜,直接问道“世子,你落水的时候受伤了?”

  其实只是她在水里挣扎的时候无意伤了他,他怕她呛水,就没有躲开,一点小伤而已,他本没觉着有必要说,但见她一脸关切,他就格外想逗逗她,偏头笑道“是啊,你打算怎么赔我?”

  沈嘉鱼没注意到他眼底的笑意“我那里还有不少伤药,明天都命人给你拿过来吧。”

  晏归澜唔了声“命人拿?可见你不是诚心的。”

  攥着人(情qg)债的人最大,沈嘉鱼苦兮兮地道“那我亲自给世子送过来,世子满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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