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那人偶和那失控的灵魂
“今天究竟是什么日子啊，为什么我总是不得不和一波又一波的疯丫头打上一架！”
“咦？李同学除了雏菊之外难道还与其他人有过交手么？是我们剑道部的成员么？”
“没有错，就是你们剑道部的部长兼主将兼第一偶像兼……你这是要干什么啊！”
眼前突然变得小心起来，先是将学妹拉到自己身后保护起来，随后身体微蹲，右手虚握在刀柄之上，浑身不断散发着危险的气息，看山去就好像一头随时会暴起的母豹子。
“从刚才的战斗可以看得出来，面对未知的敌人你从来不会留手，就算是美少女也同样能面不改色的斩杀于剑下。部长与我不同，虽然同样痴迷于剑术，但部长的心中隐藏着一个冲动的魔鬼，在这样的环境中就算是被影响了心智也不足为奇。根据之前的判断，你这个家伙，对部长做了很过分的事情吧，明明是那么努力的一个人，一直压制着心中的恶念，将认真和快乐传递给我们，温柔对待部里的每一个人……对不起了，父亲大人，您曾经说过的，那个力量只有在需要保护重要的人的时候才能使用，而不能用于仇恨，可是学姐的大仇我不能不报！”
“姐姐，不要啊！”
眼前少女的身上忽然燃起了幽兰色的火焰，那是灵魂向外映射的颜色，而随着少女眼眶中的色彩从平常的黑白相间逐步变成了猩红色，那幽兰色的火焰也逐渐变成了墨黑色。
旋转的风围绕着少女飞扬着，将少女身上合体的水手服吹得猎猎作响，虽说李书实很是想要吐槽一下那条任凭风如何吹打却好似反重力一般不会被吹起的裙摆，可是不可否认的是，在这宛若魔法少女一样的变身过后，眼前的少女给他的感觉明显危险了几分。
嗯，感受着从空气中散发的恶意，或许那不应该叫做魔法少女变身，而应该叫做魔女变身才更准确一些。
可以说，还没等李书实解释两者之间的误会，对面少女已经脑补好了一切。
虽说出现这样的结果很大程度也是因为在刚才的遭遇战中，李书实几次差点一剑将变身少女所要保护的那位身着穗群原初中部校服的小学妹拦腰斩断，而为了保护那个实力明显有些不济的初中妹，变身少女自然受了不算轻的伤。
以己及人，脑补过后的剑道部部长毒岛冴子的下场一定更为凄惨。
好吧，如果没有那一手治疗法术的话，毒岛冴子所受的伤的确撑不过今天就是了。
到此时，李书实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感到庆幸呢？至少对方没认为自己是一个轻薄之人，依仗着更强大的实力对深夜外出的美少女做一些让人羡慕，啊不，是气愤的**之事？
不过，有一点李书实倒是很清楚，那就是——如果那位变身魔女再继续将灵魂沉浸于仇恨之中，就真的会变成无法挽回的魔物了啊。
不知道为什么，对方身上散发出的能量波动让李书实有种熟悉的感觉，可是那种散发着纯粹的恶的力量却不存在于李书实记忆中的任何一位敌人和友人的身上。
这样的感觉实在是有些让人感到诧异和好奇，想要就这样继续和魔女纠缠下去以便能够继续研究这种让他莫名的产生亲切感的恶的力量的来源。
可是对面那个因为哭泣和无助而无力的跪倒在地的少女同样让人感到不忍。
毕竟现在这场战斗的起因完全源于一个误会，之前的战斗也不过是对方一时技痒，想要用突袭的方式强迫自己与之切磋，只不过没想到被自己打得有些惨而已。
也就是说总体而言对方还算是好人，下死手什么的完全没有必要。
那么……
轻轻地扶着晕倒的少女，感受着少女轻盈的身体和从身上传来的淡淡的似乎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香气，然后在那个初中妹同样误会之前将少女交换到对方手中。
最后，在对方破涕为笑的感谢声中，将两位少女送回她们所居住的道场。
当然，初中妹是绝对不会知道，就在她眼皮子底下，李书实在魔女倒在自己怀中的时候偷偷在对方身上都做了些什么。
不要想歪了哦~只不过是一些让少女恢复正常的手段而已。真的只不过是为了让对方恢复正常而采取的必要手段，因为很重要所以要重复两遍。
虽然又是一场完全没有必要的争斗，不过……
忍不住咂了咂嘴，虽然感觉上并不是非常清晰，但是还是能够感到那位魔女身上的那股恶的力量虽然力量远远不止少女所能发挥的这么一点，可是却偏偏无法对自己产生哪怕是一丁点的伤害，甚至哪怕自己主动将手臂迎向对方的日本刀，刀上附着着的恶也主动避开了自己的躯体，不，甚至还主动阻挡了刀锋的前进。
哪怕是短短一瞬，这种怪异的感觉依然萦绕在李书实的脑海中无法消散。
“这到底是为什么？”
望着道场门外那个宣告主人姓名的门牌上的“谏山”两个字，李书实觉得若是此间事了，或许应该找对方好好聊一聊。
虽然那个时候大概自己应该是这间府邸最不受欢迎的那个人吧。
“那么，跟了我们这么久，阁下也应该现身了吧，还是说阁下想要继续保持这种充满敌意的行为？”
虽然出声的是李书实，不过李书实也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是上杉姐姐在念话中提醒了他，他也是无法发现对方的存在。
甚至可以说，若不是李书实将谏山黄泉和土宫神乐姐妹二人送到家的那一刹那，对方那个并不擅长气息遮蔽的servant露出了几丝波动，就算是上杉姐姐也同样无法发现对方的行踪。
毕竟身为saber的职阶，在跟踪和反跟踪上同样没有多少靠谱的手段。至少在这方面，她是绝对无法与圆神和caster相提并论的。
似乎是权衡了一下利弊，对方并没有立刻显出身形，不过随着对方servant身上散发出的波动愈发的明显，对方继续思考是否隐藏的命题已经变得毫无意义。
于是，明明空无一人的街道上，随着空间中一阵如同水波一般的波纹向四周无序的荡漾，两个身影逐渐从空间中显现了出来，随后却又迅速隐藏于黑暗之中。
不过，即使是如此短暂的时间，李书实依然能够借助空间能量逸散所散发出的淡淡的光芒看到一些略显模糊的景象，并与他心中的某些定格的画面联系在一起。
一个是拥有着一头亮银色长发的娇小少女，头顶那根好似邪神一般的超长呆毛和无口表情的面容是萝莉最大的特点。而她身边的servant……
“是那天出现的berserker，master请小心，对方的实力很强。”
脑海中传来的上杉姐姐严肃的提醒。
是啊，任谁看到能够与希腊神话中半人半神的大力士赫拉克勒斯拼斗许久不过是略输半筹的从者都会有这样的认识吧，更别说操纵赫拉克勒斯的那只萝莉身为小圣杯可是有着堪称所有master中最多的魔力回路数量，能够让自己的servant获得最大的增幅。
当然，以上数据仅限于以时计塔为代表的魔术协会所建立的魔术体系。而作为与魔术协会完全不同的组织，时空管理局管理下的魔术师们则有着完全不同的力量体系，其中如同奈叶和疾风这样的顶尖强者对servant的增幅同样不容小觑。
菲特酱虽然在魔力总量上比起上述两人要略逊一筹，可是从这段时间的接触来看，应该也不会比拥有一百多条魔术回路号称难得一见天才的那只远坂小恶魔。而且作为部分人造物的菲特酱的身体内是否还隐藏了什么未开发的力量也不能完全否定，说不定一个爆发就能够超过那个魔法纹路甚至已经印刻在了骨骼和内脏上的魔女久远寺有珠。
当然，这样的爆发会不会对身体带来巨大的负担甚至无法挽回的损失那同样无法预测。
另外拜菲（低）特（龄）酱（向）名（魔）义（法）上（少）的（女）那（动）个（画）母亲所赐，菲特酱在很小便参加了很多高危险高强度的战斗，所以在与自己的servant进行配合作战这方面，基础更加扎实，战术更加多变的菲特酱显然有着更加优异的战场适应能力。
只不过因为跟随上杉姐姐的是李书实，这方面的优势暂时完全无法体现就是了。
所以说上杉姐姐哪怕对李书实做出了提醒，也不表示她认为自己无法保护自己的主人，仅仅只是不希望李书实受到意外的伤害，同时也是她那对任何的战争都全力以赴的习惯在作祟。
只是，比起正一脸凝重的与对方的三无master对峙的上杉姐姐，李书实和对方的servant的表现……
该怎么说才好呢？
集体溜号？
又或者是大脑的思考回路已经运转到了一个常人无法进入的领域？
喂喂喂，上面两种说法表达的是同一个意思吧(╯‵□′)╯︵┻━┻！
不过，一个举头45°斜视夜空，另一个一会看向不远处的谏山道场，一会瞅一瞅心思不知道飘向何方的李书实，一会显得很是暴躁，一会却又显得沉默似冰。
双方就这样互相对峙着，哪一方似乎都不愿意率先打破眼前的僵局，双方似乎都有所顾忌。
上杉姐姐这边是因为李书实那有些异常的表现让她选择了自己直觉所提示的谨慎对待。
至于对面的那只萝莉又是因为怎样的原因保持了这样既不攻击也不离开的姿态，让上杉姐姐多少有些在意，而且萝莉那无口无心的模样显得非常的可爱，让姐姐体内的母性有点蠢蠢欲动。
不过好在她的好奇心还无法动摇她的判断力。
但是……
对面那位武将的装束超让人在意啊。
好吧，姐姐的注意力终于还是不由自主的发生了偏转，在那一瞬间转到了对方servant的身上。
系马达！
来不及懊悔，也来不及自责，上杉姐姐在下一瞬间便反应过来并用身体挡在了身为御主的李书实身前。而好似在配合她的行动一般，对面也传来了一个清冷的声音，吐出了一段上杉姐姐完全听不懂的文字，大概不是下达攻击的命令便是发动什么具有攻击性的魔术。
真的是太大意了啊！
带着这样自责的心里，上杉姐姐已经做好以身为盾的准备来弥补自己刚才的过失。
哪怕他身后的李书实依然一副神游于天外的模样。
但是……
BIU……
一片被阵风吹起的枯叶就这样毫无阻碍的从对峙的两组人当中轻轻飘过。
不论是李书实这边正在做全力防御姿态的上杉姐姐，还是那边似乎是在准备发动进攻的银发萝莉，都依然保持着相同的姿势立在那里，就仿佛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两个人只是闲的蛋疼所以才摆了个POSE娱乐一下大众。
对不起，用蛋疼这个词来形容两位女士实在是太失礼了。
不知不觉中，不论是上杉姐姐还是对面的银发萝莉的头上都落下了一滴大大的冷汗。
实在是，太尴尬了啊有木有！
这就是我的master没有动作的原因么？这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镇定真是令人欣赏，又或者是master已经看穿了敌人的虚张声势？
你永远也无法从一只三无萝莉那里猜测出她此时的内心活动，不过就算是李书实看上去也似乎完全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故而上杉姐姐的猜测自然距离正确的结果越行越远。
“你……”
不过，突如其来的一个声音，再一次将打破了战场上因为对峙而产生的寂静。
那是一个低沉而又沙哑的声音，听上去有八成以上的可能属于雄性生物，而有十成十的可能发出这种声音的是一个纯爷们。
“你，是，什么……”
那个声音再一次响起，似乎因为很长时间没有说话已经快忘记了这种功能似的，这个声音几乎是在一个字一个字的向外蹦，而且那种艰难的感觉让人听起来格外的不舒服。
“你，感觉，熟悉。我，想，知道……”
当这个声音第三次响起的时候，其他几个人才注意到声音的来源——
那个令李书实如遭雷击的berserker。
踏……踏……踏……
哗啦……哗啦……哗啦……
金属的战靴与地面接触发出了如同擂鼓一般的声响，不断敲击着其对面的李书实和上杉姐姐的心脏，而身上的金属甲胄，随着berserker的每一步，都发出了轻微的颤动。
庞大的压力不断从berserker的身上散发出来，让上杉姐姐原本就已经握紧长刀的手更紧了几分，可是看上去上杉姐姐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双手上已经暴起了无数青筋。
但是……
作为生前在战场上未曾一败，以战术多变灵动而著称的上杉姐姐虽然被对方berserker所散发出的压力压迫的不敢随意妄动，可是却依然用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了berserker身后他的master那张三无的脸上所显露出的微微吃惊的表情。
嗯，虽然说是微微的表情，但对一个三无而言已经可以算的上是震撼了吧。
对方在吃惊？——这是上杉姐姐所截获的意外情报。
对方因为什么而吃惊？——敏锐的抓住了一闪而逝的重要情报。
berserker这个职阶翻译过来便是狂战士，也就是说他们的身上从来不缺乏疯狂的基因，因为他们发狂的时候智商按比例被削弱，所以就算干出什么违背主人命令的事情也不足为奇。
所以对方因为这个原因而感到意外可以理解，但是震惊的表情就有些不对劲了。
而且就算是疯狂的berserker也会有不疯狂的时候，那个时候的他们相对而言比较理智，甚至还存在疯狂与不疯狂时完全两种人格的存在，自然说话这种事情更是小菜一碟。
除非……
传说中那些来自于欧洲和地中海沿岸的古老家族都掌握着某些秘术，其中就有一种可以通过将狂战士完全狂化从而发掘出其最大的战斗力，再使用秘法禁锢对方的行动能力，让没有了自己思考能力的狂战士成为可以在某种程度上操控的人偶，最终使之成为其主人手上最为锋利的兵刃，只要自身的魔力供给不出现问题，就不用担心会发生反噬。
英灵无论从身体素质还是灵魂强度都高于人类普通的狂战士，但是能够被圣杯所选中的御主也都不是什么普通的货色，拥有更高的魔力控制是很正常的事情（某狼躺枪），那么将这种完全狂化的手段应用于职阶为berserker的英灵身上也并非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咦？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我可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种事情啊？
虽然上杉姐姐对于突然出现在脑海中的知识感到不解，不过现在是战斗时间，近在眼前的敌人也不可能给她思考那些东西的事件。
而那宛若念咒的声音再一次响起，似乎印证了上杉姐姐想法的正确性。
只不过……
虽然berserker依然锲而不舍的一步一步缓慢而坚定的向这边走来，可是预想之中的攻击却并未发出，甚至，上杉姐姐感觉对面的那位御主的声音似乎也带上了一点……焦躁？
突然……
那是，动若闪电般的戟刃。
为了切割颈部喉管而斩下的画戟小枝上的锋刃。
试着躲避这样的攻击是一种无意义的举动吧。
既然那是闪电一般的存在，就不应该是人类的眼镜所能捕捉到的。
但是……
要斩断一切的锋刃，被一抹月白色的匹练所阻挡。
锵啷，清脆而华丽的声音，却比钢铁还要沉重。
一柄流淌着月色的武士刀阻隔在了画戟与肉体之间，带着如同这夜一般的冰冷，却在手执武士刀的美丽少女的魔力下，变为了仿佛流淌着火焰的炙热。
挡住了呢。
怀着直面死亡之心的少女却阻挡了那超越人类巅峰的武艺，放在任何时代都是值得夸耀的吧。
只可惜……
咔啦，沉重的碎裂声响起，带着一丝不甘和几分无奈。
不论是双方力量上的差距，还是双方手执武器之间神秘性上的差别，武士少女都完败于对方。
武士少女尽管将大部分的力量都灌注于四肢之中，可是依然无法阻止身体的后退，在路面上留下了两道深深的勒痕。
而手中的兵器，也在那刺耳的声音中化作了纷飞的魔力碎片，只留下不足半截刀刃留在刀柄之上，反射着苍白的光芒。
“master，小心！”
然后，武士少女与李书实擦肩而过。
现在，李书实与berserker之间，再也没有了一丝一毫的阻拦。
终于，可以坦诚相见了么（雾）？
只是，为什么berserker背后的那只银发萝莉会突然背过身去呢？
而且从李书实的角度，似乎还能看到萝莉脸上残留着的气急败坏的表情……
潘森：因为无双7的缘故差点忘了更新。
潘森2：端午节日更新开始，三章番外两章正文，如果推荐超过27000就更新第三章正文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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